自從看到崑崙神木之后,雪麗楊就冥冥之中有種感覺。
似乎之前的猜測都應驗了。
這一切都是精絕女王的安排,讓她來到這里,然后見到女王。
具體為什么,她不得而知。
但她心里面很清楚,這次過來,就再也出不去了。
“還記得我給你說的么?”
“只有你能才有機會活著離開,所以你不會有事,更別說死了。”
蘇平掃了一眼,面前不遠的崑崙神木,繼續說道,“哪怕精絕女王機關算盡,依舊抵不過天命?!?/p>
“走吧,我們一塊去看看,棺材里面到底有什么?!?/p>
說著蘇平拍了拍雪麗楊的后背,示意她松開自己。
雪麗楊深情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踮起腳尖,兩瓣紅唇印在了他的臉上。
深吸了一口氣,道,“我相信你?!?/p>
兩人繼續往前走,來到了崑崙神木前,目光落在了棺槨里面。
嘩!
就在這時!
老胡和胖子等人看到屍萫魔芋血紅色的蕊絲在空中飄蕩,如同即將進食似得,張開‘血盆大口’,同時纏繞著石梁的樹根,也在這一刻,生出來了大量的血紅色的花朵,并且向著四面八方蔓延。
“咕嚕!”
胖子頓了頓口水,聲音顫抖的說道,“老胡,花……血色的花……你看到了么?”
“看到了!”
老胡臉色陰沉如水,道,“不僅看到了,我還聞到了一股奇異的香味!”
“這種花像是傳說中,生長在陰陽交界處的彼岸花……”
“陰陽交接?”
胖子感覺到頭皮發麻,道,“難道咱們這是要進入閻王地府了?媽的,胖爺我還沒有活夠呢!”
與此同時,彼岸花在石梁上瘋狂蔓延,很快就來到了雪麗楊和蘇平兩人旁邊。
但是兩人好像沒有看到似得,熟視無睹。
隨著彼岸花的蔓延,兩人的腿上開始生長出來詭異的血紅色的彼岸花。
“老蘇!花!花!”
胖子拼了命的大喊,可他和蘇平好像相隔萬里似得。
很快蘇平兩人就被彼岸花吞噬淹沒。
“老蘇……”
那一刻,胖子心如刀絞,眼中含著滾燙的熱淚,握緊手中的AK,對準屍萫魔芋,大罵道,“臥槽你媽,老子跟你拼了!”
“胖子,冷靜!”
老胡神情凝重,將胖子手里的AK按了下來。
“我他娘的冷靜不了!老胡,你放開我!老蘇死了!被那里面的怪物吃了!我今天就算死,也要干死它!”
胖子雙眼通紅,眼看就在失去理智的邊緣。
“王哥,蘇大哥臨走時,不讓我們動。”
小葉神經緊繃,經過之前的幻覺,她的意識一直在提防著再次進入幻覺,然后給大家添麻煩,所以一直用手指甲掐著自己的大腿,努力讓自己清醒冷靜。
老胡點點頭道,“胖子,小葉說的沒錯?!?/p>
“在這時候不能亂!”
“越是這樣,我們越要相信老蘇!”
胖子看著被花海淹沒的蘇平,不甘心的說道,“可是……可是……”
“閉上眼睛,當做什么事都沒有發生。”
老胡深吸了一口氣,然后第一個閉上了眼睛。
胖子和小葉緊隨其后。
不知道過了多久。
突然!
“啊!”的一聲驚叫,原本被蘇平打暈的陳教授,突然從地上坐了起來,喊道,“她出來了!她出來了!”
被這么突如其來的一下,三人忍不住張開了眼睛。
結果眼前的一切,讓他們差點沒辦法呼吸。
整個詭洞都長滿了彼岸花,他們身上更是一朵又一朵,更恐怖的是,他們似乎被這些彼岸花扎根,沒辦法動彈。
同時,在石梁盡頭的棺槨中,突然閃過一道人影,站在棺槨前。
只見那個人,身材苗條,體格風騷。
身上披著一個紫色的巫袍,臉上戴著一個黑色的眼罩,手中握著一根金色的法杖,法杖的頂端有九條黑蛇,似乎在拱衛著什么,不過現在明顯缺失了。
最主要的是,那張臉!
和雪麗楊一模一樣!
“老胡,你大爺,我就知道你洋妞,來這兒肯定別有目的!剛才我要開槍,你還不讓!這下好了吧!咱們都得死在這里!”
“這個洋妞,就是棺材里的那個女妖!”
胖子氣的咬牙切齒,腸子都快悔青了。
老胡心里面也有些后悔,可世上哪兒吃后悔藥的?
現在他們被彼岸花扎根,動彈不得,八成馬上就要下地獄了!
“相信!蘇大哥!”
就在這時候,小葉開口喊道,“這一切都是幻覺,都是幻覺!”
她的心砰砰的亂跳,那種驚心動魄的感覺,根本不受思想的控制。
她不停的喊著相信,相信,然后緊緊閉眼,不敢張開。
“要這是真的,老蘇,老胡,咱們就在閻羅殿見吧!十八年后,又是一條好漢!來世,咱們還當兄弟!”
胖子也閉上了眼睛,擺出一副想殺就殺的樣子。
老胡恍惚之間,似乎看到了自己犧牲的戰友們,他笑著閉上眼。
與此同時。
在蘇平的眼中,一切如常,沒有什么異樣。
這時兩人走到了崑崙神木前,精絕女王的尸體就靜靜地躺在那里。
“咦!”
看著精絕女王的尸體,蘇平微微一愣。
【物品:精絕女王肉身(可獻祭)】
【簡介:遠古魔國末代詭母的轉生體,擁有一雙魔瞳,可以將事物送入蛇神空間里,精絕女王死后,經過兩千多年的蛻變,這具肉身血脈純度足以媲美正統的魔國末代詭母】
【價值:5000】
精絕女王的肉身價值5000,并不奇怪。
奇怪的是,精絕女王的肉身竟然可以獻祭!
難道她真的死了?
那雪麗楊的夢境又如何解釋?
還是說,還存在詐尸的可能性?
他見過很多大粽子,曾經在野人溝親眼看到過郭蝦蟆的尸變過程。
但面前這具精絕女王的肉身,完好無損,如同睡著了似得,沒有一點尸變的跡象。
“她就是我,我就是她。”
就在這時,他身邊的雪麗楊將手伸進的棺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