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我怎么可能會不要你?”
溫殊看著溫辭直掉小珍珠心中瞬間慌亂,幾乎是下意識反駁。
他恨不得時時刻刻把溫辭抱在懷里揣在身上,怎么可能會不要他?
溫殊看溫辭哭得那么難過,大腦飛速運轉思考著該怎么哄人。
不對,溫辭好好的怎么會突然問出這種話?
難道是有人在溫辭面前說了什么?
想到這種可能性,溫殊瞬間眼眸一瞇,周身的氣壓都冷了下來。
他的臉色陰沉,但語氣還是盡可能緩和的耐心的開口:
“阿辭為什么會這么問?是不是有誰和你說了什么?”
溫殊一邊說著,一邊將溫辭放到了旁邊的臺上。
看著溫辭腳踝處隱隱浮現出的銀白色魚鱗,溫殊替他脫掉了衣服和褲子。
“阿辭乖,不要聽別人胡說八道,哥哥永遠不會不要你的?!?/p>
溫辭雙腿變回魚尾的速度很快。
溫殊才幫他把衣服脫掉,原本白凈的雙腿就變成了銀白色的魚尾。
巨大的魚尾幾乎占據大半個浴室,溫殊忍不住上手撫摸。
好乖,好漂亮……
溫辭抬手環住溫殊的脖頸,親昵的蹭了蹭他的面龐:
“那哥哥會一直陪著我,不管去哪都帶上我嗎?”
溫辭用那雙含著水霧的漂亮眼眸盯著溫殊,眼底滿是信任和依賴。
溫殊心頭瞬間一軟,“當然了。”
不過他很快又想起,自己答應過葉執要去解決那只喪尸王。
于是他略微停頓,抱著溫辭把他放進了浴缸中,一邊將他的魚尾打濕,一邊輕聲開口:
“不過哥哥過兩天要出去做個任務,這次的任務很危險,不可以帶上你?!?/p>
“但你放心,哥哥很快就會回來陪你的。”
溫辭直勾勾盯著溫殊,緊抿著唇瓣,眼底是明晃晃的控訴和委屈。
他尾巴一動,浴缸中的水就弄濕了溫殊的衣服。
溫殊一手安撫性的撫摸著溫辭的尾巴,一手撐在浴缸邊緣,支撐著身體傾斜,吻上溫辭鼻尖的那顆小痣。
他輕聲哄著:“阿辭聽話好不好?哥哥不會離開太久的?!?/p>
溫辭悶聲悶氣的開口:“我不要……我不要和你分開……”
“哥哥帶上我一起吧,我可以幫你的。”
溫殊沉默不語。
溫辭很少主動向他要求什么,他說不出拒絕溫辭的話。
但和齊鶴明聊過之后,他也清楚這次會很麻煩。
如果只是一個高級喪尸,那處理起來確實不是多大的事情。
可問題是A城全是喪尸,除了已知的那個等級最高的喪尸王以外,沒有人清楚里面還藏著多少高級喪尸。
說什么他都不可能讓溫辭跟著他一起去A城。
溫殊只是略微遲疑,溫辭眼淚又開始啪嗒嗒往下掉。
銀白珍珠落進了水當中發出聲響,成功將溫殊的思緒拉了回來。
“阿辭乖,別哭了?!?/p>
溫殊看著淚蒙蒙的溫辭,心軟得一塌糊涂,卻依舊沒有松口的意思:
“這次真的很危險,如果你一個人覺得無聊,那也可以去葉先生他們家里住一段時間,他們會好好照顧你的。”
溫殊說出這話的時候自己都愣了一下。
算起來他和葉執他們認識的時間也不算長。
從一開始覺得奇怪,到后面的順其自然。
就連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開始,他對他們的信任度已經達到了這種地步。
信任到他竟然覺得自己不在的時候,溫辭留在他們身邊也是安全的。
溫殊心情有些復雜。
溫辭鼻尖微微抽動,他的魚尾還沒有變回雙腿,但這不影響他直接翻身把溫殊壓進浴缸當中。
溫殊懵了一下,下意識抱住溫辭的腰將他護住,生怕他磕著碰著。
“阿辭?”
溫辭在溫殊面前表現的太過于溫順無力,以至于溫殊都快要忘記,溫辭也早在末日開始的時候就覺醒了異能。
雖然不清楚溫辭的異能究竟是什么,但也能確定他的力氣不是一般大。
溫殊呼吸漸漸沉重,而就在這時,溫辭的魚尾也重新變回了雙腿。
只有腳踝處還有一點鱗片,在燈光下泛著一層薄光。
這是溫殊特意為溫辭準備的浴缸,并不算小,容納兩個人綽綽有余。
溫辭雙腿重新恢復后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直接就著這個姿勢跨坐在溫殊的身上。
他雙手按著溫殊的肩,微卷的銀白長發如瀑般散開,將他的身體遮擋了大半。
但若隱若現往往比坦誠相待更讓人面紅耳赤。
即便他們已經有了很多次的深入交流,彼此早就已經知根知底。
面對這樣的溫辭,溫殊還是紅了耳朵尖。
自從進入末世以來,溫辭在他面前的樣子一直都是又乖又軟,在這種事情上也往往都是他主動。
溫殊恍惚間又想起了在實驗室的時候。
所有實驗品都說溫辭脾氣惡劣,仗著程宴的縱容囂張跋扈。
但溫殊只覺得他可愛。
那些實驗品感謝溫殊的出現,讓溫辭沒心情再欺負他們。
卻沒有人知道溫殊也樂在其中。
溫殊恨不得溫辭的目光永遠只停留在自己身上,不會分給其他人半點。
就像現在這樣……
專注又認真的盯著他,眼里只有他一個人。
溫殊神情恍惚,眼底浮現出淡淡的癡迷。
他緩慢抬手去觸碰溫辭的面龐,指腹輕輕摩挲柔軟水潤的唇。
“阿辭……”
溫殊這段時間克制了太久。
所有的**都是他自己抒發解決。
而現在……
溫辭俯身低頭,吻上他的唇。
“可是我不想和你分開,我想永遠和你在一起,不管什么時候,不管什么地方?!?/p>
一向溫軟的聲音中透著絲絲蠱惑,讓溫殊的心尖顫了又顫。
“難道你不想和我永遠在一起嗎?”
“讓我跟你一起去好不好?”
溫辭緩緩貼近溫殊的耳邊,銀白的發蹭過他的唇瓣,
“溫殊哥哥……好哥哥……別把我一個人留下……”
溫殊只覺得自己大腦一片空白,呼吸都停滯了片刻。
他掐住溫辭的腰沒有拒絕也沒有同意。
但他清楚自己的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沒有人能拒絕這樣的溫辭。
珍珠落入水中。
在水面蕩出層層波紋。
直到越來越多的珍珠落下,水面也越發不平靜。
黑色的藤蔓幾乎充斥著整個浴室,綻開朵朵粉白的花。
空氣中也彌漫著一股奇異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