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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岳眼中的宇智波佐助永遠(yuǎn)不如宇智波鼬，無論是天賦、悟性、器量……都遠(yuǎn)遠(yuǎn)不如。
之前，宇智波池泉以“佐助不懂正義”為由拒絕佐助的時候，富岳慶幸的同時是有些失望的。
果然，就連池泉都覺得佐助不太行?？磥恚糁拇_不及鼬百分之一。
可誰能想到……
佐助被池泉的拒絕給刺激得突然間開竅了！
他那遲鈍的悟性，莫名其妙就靈活起來了，他居然把［正義］的核心之一領(lǐng)悟出來了！
這一刻。
富岳已經(jīng)升起了最大的不妙預(yù)感，而他的這種預(yù)感也很快應(yīng)驗了，只聽宇智波池泉道：“記住你剛才說的每一句話，永遠(yuǎn)不要忘記你現(xiàn)在對［正義］的領(lǐng)悟。這個忍界的確不應(yīng)該是這個樣子的，一切的根源都是扭曲病態(tài)的忍界，滋生了許多令人毛骨悚然的罪惡。”
“［絕對正義］便是要將這些罪惡逐一肅清。為此，即便付出生命的代價，也在所不惜。宇智波佐助，你說你要信奉正義，那你有為正義付出生命代價的決心嗎？你有背起正義所需的責(zé)任與義務(wù)的決心嗎？”
“有！有！”佐助語氣咬牙堅定的連續(xù)兩個“有”，回答了宇智波池泉的兩句質(zhì)問。
宇智波池泉道：“以后你也可以跟在我身邊?！?/p>
在佐助欣喜若狂神色下，宇智波池泉漠然道：“希望你的正義在我眼里會有個好分?jǐn)?shù)?！?/p>
“……分?jǐn)?shù)？”佐助怔了怔。
正義，還有分?jǐn)?shù)嗎？！
泉在一旁幫忙解釋道：“佐助君，池泉前輩會每時每刻根據(jù)你的表現(xiàn)，對你進(jìn)行一次分?jǐn)?shù)評判。滿分是一千分，只有達(dá)成滿分分?jǐn)?shù)，你在前輩眼中才能算得上是及格的正義。”
“但……”
泉語氣一轉(zhuǎn)，她補充道：“如果是負(fù)分的分?jǐn)?shù)，佐助君或許會性命不保，也是說不定的?！?/p>
佐助：“！?。 ?/p>
性命不保？！
“喵，因為在池泉大人眼中負(fù)分，就是說明選擇信奉正義的你，卻做出了違背正義的事情。背叛的正義……后果可是很嚴(yán)重的哦喵?！?/p>
橘次郎跳到了佐助的小肩膀上，那夸張的重量差點壓得佐助撲倒在地。
橘次郎用貓爪戳著佐助那有些狼狽的小臉。
它再道：“曾經(jīng)，就有兩個宇智波警務(wù)部隊的小家伙，成為池泉大人手底下的見習(xí)學(xué)員。其中一個在池泉大人眼中就是負(fù)分的正義，然后池泉大人親手把他殺了?！?/p>
“小鬼，你要是怕了的話，現(xiàn)在其實是可以后悔的，現(xiàn)在后悔還來得及。”
佐助確實聽得有些汗流浹背，這好像比違反了宇智波一族的族規(guī)還要嚴(yán)重。
但是……
宇智波鼬那越來越陌生的面龐在佐助腦海中一閃而過，而幻術(shù)中滅族之夜的血腥場景也在他腦海中如走馬燈般快速閃過。
他忍不住看向了自己的父親，父親大人板著的一張臉上滿是抵觸抗拒。
對方似乎是用眼神示意自己立即拒絕對方。
父親大人不想讓自己信奉［正義］。
可是……
如果自己不找方法變得更強，如果自己沒有改變這一切的決心，如果自己像父親大人一樣靜靜地等著未來悲劇的發(fā)生……那并不是他宇智波佐助想要靜候的未來！
連漩渦鳴人這種吊車尾都不怕在宇智波池泉面前被判定為“負(fù)分的正義”。
自己怎么可能會怕啊！
他可是驕傲的宇智波！
“我……不后悔！”
“也不想退出！”
佐助強行不去與父親大人對視，當(dāng)他目光挪開的時候，他的眼角余光仿佛瞥見父親大人眸中，突然透露著濃濃的失望神色。
……
“富岳，這可真是一出好戲。絕對正義的宇智波一族，真是讓宇智波找到了一條新出路?！?/p>
來自轉(zhuǎn)寢小春略顯陰陽怪氣的聲音。
讓富岳瞳孔微微收縮。
“小春顧問……”當(dāng)富岳心頭一緊，立即想要辯解些什么的時候，卻見到對方已經(jīng)黑著一張陰沉的老臉，背負(fù)著雙手轉(zhuǎn)身離開了。
水戶門炎的聲音在另一側(cè)響起：“小春她只是被宇智波池泉的行為氣到了，但就因為對方確實占理，她一時半會反駁不得，所以心情不好。你不必將她的話放在心上的，富岳?！?/p>
他稍稍抬頭，對富岳緩緩道：“老夫是知道，你是始終愿意站在木葉這一邊的，也是始終站在和平這一邊的，對吧？”
富岳立即道：“宇智波一族和木葉本就應(yīng)該保持應(yīng)有的和平?！?/p>
水戶門炎拍了拍他的肩膀，沒有多說什么，也跟著轉(zhuǎn)寢小春離去了。
富岳忍不住看向了猿飛日斬這位火影大人。
卻發(fā)現(xiàn)，火影大人的關(guān)注點一直都在漩渦鳴人這個人柱力的身上。
當(dāng)人柱力往宇智波池泉的方向靠了靠之時。
富岳敏銳地發(fā)現(xiàn)火影大人的神情黑了一下。
……
“嘖嘖……阿斯瑪，你們木葉今天是不是有什么盛大的‘晚會’?。窟@可真熱鬧啊！”
木葉村外不遠(yuǎn)處。
千里迢迢中途未曾休息過的守護(hù)忍十一士，微微喘著氣分別站在不同大樹的樹梢之上。
陰陽怪氣的人赫然是“和馬”，只聽他嘴角掠起譏諷繼續(xù)道：“火勢看起來不小的樣子，如果木葉的火影，葬身在那片火海之中，你說那算不算是一個很不錯的盛況？”
阿斯瑪指尖碾碎了一片樹葉，他冷冷地瞥了一眼和馬。
稍微緩和了一下身體的疲憊，阿斯瑪沉聲說道：“我只知道你要是不一心一意只關(guān)注宇智波池泉的話，你會因為大意死在他手里的。就連木葉的根部領(lǐng)袖志村團藏都敗在了他的手里，你的自大很可能會害死我們所有人?！?/p>
“阿斯瑪，是你太高看宇智波池泉了。”
一名主張廢除木葉火影的守護(hù)忍插嘴說道：“是不是因為你兄長死在他手里，而你的父親三代目火影卻懦弱到不敢對殺子仇人下手，所以你才會那么高估一個極端的宇智波??？”
“‘熔遁兇獸’再厲害，也是孤身一人。我們十一個火之國精英上忍加起來，就連一村之影都未必會是我們對手。我們需避他鋒芒嗎？”
阿斯瑪額頭道道青筋在微微跳動，對方的每一句話都在刺激著他的神經(jīng)，尤其是有關(guān)于他的兄長猿飛新之助的那件事。
但為了大局起見，阿斯瑪還是硬生生忍耐下來。
他面無表情地說道：“忍者無論面對什么敵人，都要全力以赴。大名大人的吩咐是讓你們都聽從我的命令，不該說的話就不要多說。”
“先歇息一段時間，恢復(fù)好后，再替大名大人剿滅那條火之國的宇智波蛀蟲。”
“嘁！”和馬一聽阿斯瑪又一次搬出火之國大名，頓時眼角閃過一絲不屑。
但也沒有繼續(xù)多說什么了。
……
次日。
宇智波池泉殺死了十幾個走私、販賣大量違禁藥品的販子；志村一族欲要暗殺宇智波池泉，結(jié)果卻被宇智波池泉反手滅族的兩則消息，就如颶風(fēng)般席卷整個木葉震驚無數(shù)人。
“宇智波隼太、宇智波直斗、還有個宇智波正。他們都是我們宇智波一族的忍者，就因為他們走私違禁藥品，那家伙就要殺死他們？在他的眼里難道沒有一點同族同胞概念么？”
“聽說因為這件事而死的不僅僅是我們宇智波一族三個族人，還有其它忍族的忍者也遭殃了。譬如轉(zhuǎn)寢一族、以及水戶門一族?！?/p>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宇智波隼太，是剎那長老的孫子吧？是個很討人厭的臭屁的家伙?！?/p>
“嘖，六親不認(rèn)，只分對錯的［絕對正義］，居然還真不是編出來唬人的?！?/p>
“聽警務(wù)部隊的人說，昨晚宇智波駐地里的爆炸，是志村一族搞出來的。宇智波池泉直接只身一人去志村一族，還把對方給滅族了?！?/p>
“志村一族？是志村團藏那個忍族？死得好！他們可是竊取了我們很多族人的寫輪眼??！”
“感覺宇智波池泉比族長硬氣多了。”
“……”
宇智波一族內(nèi)的反應(yīng)是最激烈的，有人對宇智波池泉“濫殺”同族感到不滿；也有人對宇智波池泉的絕對正義表示了認(rèn)可；更有人忍不住拿宇智波池泉和宇智波富岳做對比。
然后就發(fā)現(xiàn)，他們曾經(jīng)推舉出來的宇智波族長，甚至還不如一個宇智波一族的年輕人！
單單是志村一族潛入宇智波駐地，布置大量的起爆符，造成規(guī)模不小的破壞這件事。
宇智波富岳對此有做些什么嗎？
他在第一時間有跑去志村一族討要說法嗎？
他有集結(jié)整個宇智波一族圍住志村一族嗎？
宇智波富岳什么都沒有干！
反倒是宇智波池泉，不管他剿滅志村一族，是出于什么樣的目的，但至少事情是辦了。
一口憋屈惡氣確實是出了。
讓不少宇智波一族族人頓時感覺揚眉吐氣。
他們宇智波忍了這么多年。
他們步步退讓了這么多年。
終于能站起來反抗一次了！
“剎那長老，請您帶領(lǐng)我們聯(lián)合宇智波池泉，一同彈劾懦弱的宇智波富岳吧！”
于是，就有不少宇智波激進(jìn)派忍者，急匆匆跑去找宇智波剎那，并且還在激動亢奮道：“如今，宇智波池泉掌握著我們宇智波一族最強大的個人戰(zhàn)力，那是連木葉火影都為之忌憚的力量；而剎那長老您則是我們宇智波一族激進(jìn)派的首腦，只需您一聲令下，就能在整個木葉發(fā)動一場針對火影的政變計劃！”
“這種情況下，剎那長老您要是與他聯(lián)起手來，就是強強聯(lián)手，完全徹底壓制住宇智波富岳的派系。到時候懦弱的宇智波一族將不復(fù)存在，嶄新的宇智波一族將屹立木葉之巔。”
“［絕對正義］和激進(jìn)的意志，如果能完美融合在一起，宇智波富岳根本翻不起一點浪花，他所能做的，就是將族長位置拱手相讓?！?/p>
這群激進(jìn)派年輕人，對宇智波富岳的怨恨讓宇智波剎那非常滿意
但他們對宇智波池泉的推崇，讓宇智波剎那的面色沉了下來。
他們……
難道沒有意識到老夫的孫子慘死在宇智波池泉的手里嗎？！
“剎那長老，隼太的死亡，是因為他的無用與平庸！但凡他對如今的木葉局勢有點關(guān)注，就不會傻傻撞上宇智波池泉的槍口。更何況，將這么多違禁藥品放在宇智波駐地里面，就足以證明宇智波隼太腦子是有問題的。”
一名激進(jìn)派年輕忍者忽然道：“為了宇智波一族大業(yè)，我們就應(yīng)該摒棄這種愚蠢的族人?！?/p>
“剎那長老應(yīng)該也不會為這種愚蠢之人的死，而感到悲傷的，對吧？”
宇智波剎那：“……”
還沒等他來得及開口，宇智波剎那身旁的一名激進(jìn)派忍者就嗆聲道：“剎那長老的器量，自然不會輸于宇智波池泉！宇智波池泉曾為了正義殺死了至親宇智波鬼瓦，剎那長老自然也能為了宇智波一族大業(yè)放棄他的孫子?！?/p>
宇智波剎那：“？？？”
……
另一邊。
“父親大人，為什么不阻止佐助？”宇智波鼬緊緊凝視著宇智波富岳的雙眸，他開口道：“［絕對正義］的立場是站在木葉的對立面，佐助一旦選擇信奉宇智波池泉的［絕對正義］，那他的未來就要被徹底毀掉了！”
宇智波鼬揣測，未來的自己之所以留下佐助的性命，就是為了讓佐助保護(hù)脆弱的木葉。
也正因如此，如今的他坐不住了。
未來本應(yīng)該要保護(hù)木葉的佐助，一旦加入［絕對正義］的陣營，他的路就徹底走歪了！
這與鼬的預(yù)想和計劃都不一樣。
至于為何如此篤定絕對正義就是木葉的對立面？
這是鼬在觀摩宇智波池泉的行為所做出的判斷。
在他眼中，宇智波池泉所謂的“執(zhí)行正義”，就是在不斷削弱木葉的力量。
一個又一個忍者慘死于他手中，連木葉的高層都受到了其影響。
志村一族更是被宇智波池泉殘忍地滅族了！
這種［正義］使宇智波鼬感到十分的抵觸。
“鼬，我很迷茫。”富岳嘆息一聲，在自己的長子面前敞開心扉，緩緩說道：“究竟該怎么做，才是對的？你為了木葉、我為了平衡、池泉為了正義、剎那為了奪權(quán)……”
“在佐助回家后，我本想怒斥他的?？赡隳赣H卻說，佐助的選擇是對的。她說，池泉的正義，至少可以讓宇智波大多數(shù)人活下來。”
“美琴說——我越想維系雙方的平衡，天秤反而越來越不穩(wěn)定，最終左右不討好；剎那越想奪權(quán)，更是會激化矛盾，將宇智波推進(jìn)深淵。而你心向木葉，其結(jié)局已在預(yù)言之中?！?/p>
將自己妻子昨晚說過的話簡單的復(fù)述了出來。
富岳眼神閃過前所未有的復(fù)雜茫然。
連自己最親近的人，都不支持自己走的路線，反倒是支持一個外人……
這是富岳怎么都沒有想到的。
這時，宇智波鼬卻面無表情的說道：“父親大人，母親大人她太狹隘了。她從未親身感受過局勢的復(fù)雜，她終究只是一個女人罷了，她眼睛所見到的視野過于狹隘短視。以至于天真的以為，宇智波池泉所謂的絕對正義，就是宇智波一族未來的出路?！?/p>
“她不應(yīng)該縱容佐助走上錯誤道路，父親的人更不應(yīng)該因為她說的話而感到迷茫。她從未做過任何決策，又怎么可能看得清這一切？”
說到這里，宇智波鼬頓了頓，他神情沒有變化：“父親大人，你的機會，已經(jīng)用完了?！?/p>
富岳一怔，他猛地回憶起什么。
但聽宇智波鼬繼續(xù)道：“上一次，我說過我想用我的方法來處理已經(jīng)越來越危險，越來越不可控制的宇智波一族。父親大人卻說給你一次機會，讓你再嘗試一下?！?/p>
“現(xiàn)在，父親大人的嘗試失敗了?！庇钪遣従彽溃骸拔沂遣粫層钪遣ㄒ蛔迨Э氐?，我更不會讓它危害到木葉?！?/p>
凝視著富岳已經(jīng)開啟了萬花筒寫輪眼的雙眸。
宇智波鼬問道：“你這是要阻止我嗎，父親大人？我記得你說過，無論我做出的是什么樣的一個決定，你都會為我感到自豪的?！?/p>
富岳的萬花筒寫輪眼逐漸歸于平靜。
他張了張嘴，卻已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直到眼睜睜看著宇智波鼬離去后。
富岳仍然沒有出手阻止他的長子。
……
“錯覺么……總感覺，村子里的普通人對他的意見沒有以前那么大了?；蛘哒f……”卡卡西喃喃自語：“有些以訛傳訛的誤解被解開了，他們逐漸意識到，只要自己去不作奸犯惡，基本就不會被宇智波池泉給盯上。”
“甚至，他們好像也意識到宇智波池泉在幫他們將木葉內(nèi)的犯罪分子逐一拔除。至少像是偷盜、詐騙之類的事情，越來越少聽說了?！?/p>
當(dāng)鳴人還在忍者學(xué)校里上學(xué)的時候，卡卡西就處于一種無所事事的狀態(tài)。
他僅僅只是在木葉隨便逛了逛，就聽見整個木葉的人都在議論著有關(guān)宇智波池泉的事。
和以往不同，以往他聽見有人在議論宇智波池泉，大多都是十分畏懼忌諱的，說句話都小心翼翼，生怕被宇智波池泉聽見。
現(xiàn)在，反倒是興致勃勃光明正大的討論著。
“他的力量，在改變著木葉的底層。”
正當(dāng)卡卡西有些感慨的時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猛然拍在了他的背后。
“噗！咳咳！咳咳咳?。 扁Р患胺赖目ㄎ鲝澭鼊×铱人灾?/p>
他抬起無精打采的死魚眼，滿臉無語地看著眼前那一對十分引人矚目的粗眉毛，沒見到對方突然齜起了兩排大白牙。
“卡卡西！我回來了?。?！”邁特凱沖著卡卡西豎起一個大拇指。
啊……
回來了個麻煩的家伙。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