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沒想到有一天,竟然要戴著雨忍村的護額,要戴著這種滑稽的防毒面具,真是不爽啊……還降低了自己的格調了。”
火之國,靠近木葉某處。
戴著黑色防毒面具的枇杷十藏滿面的不爽。
枇杷十藏沒想到,剛加入那個奇怪的組織沒多久,就要給他安排一個這么奇怪的任務。
——假扮雨忍村前往木葉村的使者,趁機在木葉接觸“宇智波池泉”。
他再瞥了眼身旁跟著的幾個雨忍村的中忍。
眼睛稍微瞇了一瞇。
曉組織對雨忍村的掌控,有些超乎他的預料,這些雨忍居然十分聽從那個女人的命令。在那個女人下達命令的時候,他們甚至連一點質疑的異議都不會說出來。
看來……
自己加入了一個很了不得的組織。只是他不理解為什么那個女人要讓自己潛入木葉村,并還要自己接觸木葉的“熔遁兇獸”,從對方的身上打探什么“宇智波斑”的秘密。
宇智波斑……
這個傳說中的男人,不是早就已經死了嗎?
枇杷十藏的腦海中也閃過小南對他說的一些話。
——“這是組織的機密任務,除了我、首領以及你之外,沒有任何人知道。而你也絕不能將任務的目的告知給任何人,哪怕對方同樣是曉的一員,你也必須保持緘默。”
——“木葉的宇智波池泉知道有關于‘宇智波斑’的秘密,我需要你將這些秘密掌握到手。”
——“為什么派你?雖然你是以殘忍之名在忍界被眾人熟知,但你的殘忍僅限于戰場之上,你的殘忍也只被你施加在敵村敵人身上。這樣的你,在宇智波池泉眼里并不算惡徒。”
——“根據曉目前掌握的情報得知,宇智波池泉眼里容不下一個燒殺劫擄的惡徒。當有惡徒出現在他面前,他都會毫不猶豫地殺死。”
——“曉的其他人,并不適合執行這個任務。他們身上的罪孽早洗不干凈了,一但出現在那個男人面前,就會被對方立即當作敵人。”
——“記住,對任何人都要保持緘默。”
——“這個任務完成后,你就是我們的核心成員,不再是剛加入沒多久的新人。”
一句句話在腦海中一閃而過后,枇杷十藏不爽滿面地癟了癟嘴。
自己堂堂忍刀七人眾之一。
竟然算不上是一個“惡徒”?
不過……
那個女人說的倒也沒錯,枇杷十藏的殘忍心性,只會被他利用在忍界戰場之上。除此之外,他一直將自己的殘忍心性束縛得很好,并不會讓這種心性波及到與他不相干的人。
“所以在那個‘熔遁兇獸’眼里,為了自己的國家在戰場上殺死敵人的忍者并不算是惡徒?還是說,只要不波及無辜平民就不算惡徒?”
枇杷十藏“嘖”了一聲。
“絕對正義,還真是奇怪的忍道。宇智波池泉,也是個奇怪的木葉忍者。”
他隨口向旁邊的一個雨忍村中忍開口問道:“還有多久才能到木葉?!”
雨忍中忍答道:“兩天。”
……
“宇智波池泉他知道的有關于我的秘密太多了,如果他將我的秘密透露出去,我所做的一切……準備都將白白浪費心機。”
與此同時,忍界的另一處。
宇智波帶土坐在一塊青苔斑駁遍布的大石上。
他語氣冷冷地說道:“尤其是當長門和小南,意識到我并不是‘宇智波斑’,甚至還知道我的萬花筒寫輪眼能力的話……長門或許不會怎么樣,但小南那個女人她很可能對我出手。”
“她每次看我的眼神都很不對勁,那種警惕、那種不信任,我還是能隱隱約約感覺到的。而且……我懷疑宇智波池泉知道的不僅僅是這些,他可能知道有關于我的更多秘密。”
說到這里,他看向眼前身軀黑白相間的絕:“他甚至可能知道有關于你的存在,這就是我需要曉的力量調查那個家伙的原因。”
“我要掌握他的情報,然后將他從忍界抹除掉,徹底清除掉這個讓我心里很不安的后患。”
絕沉吟一下,說道:“帶土,你向他們提出要調查宇智波池泉的時候,他們可能就會意識到宇智波池泉身上肯定掌握著什么東西。”
“無論是長門還是小南,都不會按照你心中所想去調查的。他們大概還會秘密暗中調查,試圖尋找你這么做的動機。”
帶土眉頭一皺:“不太可能,他們能以為我有什么動機?”
絕搖了搖頭:“你自己都說了,小南那個女人很警惕你。而在我看來,你的一切舉動在她眼里都是帶有深意的、都是帶有不單純的動機的。尤其是身為‘宇智波斑’的你,為什么要莫名其妙調查一個宇智波一族小輩?”
聽到這里,帶土的面色有些不太尋常。
他覺得自己已經足夠提防小南的不信任了。
難道那個女人的心思這么的縝密?
絕則是在繼續道:“只要小南她懷揣著這樣的疑惑,她就肯定會試圖從這方面著手調查。帶土,我早就提醒過你讓你不要那么心急。”
絕的眼神中有些無奈,眼前的宇智波帶土,也就只有二十來出頭的年齡罷了。
在他這活了上千年的生命體眼里,帶土的一切行為都過于急躁了,以至于顯得十分的幼稚,也導致現在的情況有些被動。
歸根結底……
宇智波帶土只不過是宇智波斑的一個廉價替代品。
他連宇智波斑的十分之一都不如。
現在宇智波帶土的心急鬧出了一個有可能會暴露秘密的簍子后,自己還得出聲安慰一下他,讓他不要再心急氣躁下去……
但凡是宇智波斑,自己哪用得到這么心累?
絕心中微微一嘆。
“不過,問題應該不是很大。”絕開口說道:“小南不一定會調查出什么。畢竟連我們都不知道為什么宇智波池泉能知道這么多秘密。等她意識到我們想做什么,等她意識到需要做別的打算后,一切都已經遲了。”
帶土稍稍松口氣。
絕建議道:“帶土,你要是想針對宇智波池泉展開調查,甚至想殺死他。從他身上入手,必定是很困難的,那家伙還是有點厲害的。”
“但是……”
“如果他是獨自一人的話,那他確實很難被找到弱點,可他卻有一個部下。就是那個你們宇智波一族有史以來開三勾玉最早的小鬼。”
“宇智波泉!”不用絕說下去,宇智波帶土就瞇著眼睛,將最后這個名字緩緩說了出來。
……
木葉,日向一族駐地。
宇智波池泉走了、猿飛日斬走了、暗部也走了。
只留下日向一族沉默不語的眾人,以及一具日向一族小輩鮮血淋漓的尸體。
感受著族人們的目光注視,日向日足心中無奈嘆息,臉上卻不動聲色道:“把尸身抬進去吧,找個日子,將他好好安葬。”
“日足大人……”
一名日向一族忍者試圖想說什么,卻被日向日足冷著臉打斷道:“這件事就這么過去了,最好當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旦將這件事情深究下去,對我們日向一族沒有好處。”
“深究下去的結果,就是九尾人柱力、還是火影大人、或者是宇智波池泉、還有宇智波一族……都會站在日向一族的對立面。”
單單是想到那個畫面。
日足心中就有些發寒。
日向一族雖然總是自詡自己才是木葉第一大忍族,但那也是在宇智波一族被村子不斷地排擠后,他們才敢這么自詡的。在此之前,真正的木葉第一大忍族絕對是宇智波一族。
如果日向一族也被村子各方勢力排擠一下。
日向日足不敢想,到時候偌大的日向一族,究竟會淪為什么樣的三流忍族?
當年云隱那件事,日向一族都能忍耐下來。這么些年過去了,也當做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今天,只不過是死了一個日向分家的小輩。
日向一族忍起來毫無壓力。
“帶這孩子回去。”面對部分族人們的注視,日向日足語氣也稍冷下來,再重申了一句。
“……是!”
而駐地外所發生的事情,也很快就傳遍了整個日向一族駐地。
堂堂木葉大忍族,在自家忍族門口,被人殺死了一個日向一族小輩。
按理來說,肯定得向火影以及兇手討個說法才對吧?
可他們自家的族長,卻選擇了忍氣吞聲。
這擱誰身上都得生悶氣!
“就算那個漩渦鳴人很有可能就是九尾妖狐的人柱力,就算那個宇智波小鬼,真的是宇智波一族族長的次子……那他們就可以在光天化日之下,殺死一個日向一族的孩子嗎?那他們就可以無視火之國的律法嗎?”
一名日向一族忍者咬緊牙關道:“火影大人一直都在提醒我們這些忍族,讓我們在木葉村內要規規矩矩的。我們已經足夠規矩了,可為什么不守規矩的人卻騎在我們頭上,我們守規矩的人還不能反抗?”
他越說越氣,但凡他是宇智波一族的忍者,恐怕已經憤慨到快要開眼了:“被殺掉的可是我們一日向一族的族人啊!他只是個孩子!就算是他做了點錯事,也不應該殺了他吧!”
一旁,一名面色冷酷的日向一族分家上忍,正雙手環抱,面無表情地說道:“恐怕在火影大人的心里,日向一族只是一個工具罷了。”
有人癟了癟嘴道:“火影大人不敢向宇智波池泉擺臉色,反倒是向我們擺臉色……”
“那是因為宇智波池泉足夠強,若是我們日向一族,也有這樣的力量。恐怕我們就是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大忍族,并超越宇智波一族。到時候火影大人對我們恐怕就得另眼相待。”
“……”
一陣陣不滿的議論聲,在隨著日向日足“無意間”路過的時候,便紛紛停歇安息了下來。
聽著族人們憤慨不已的議論紛紛。
日足心中很是無奈。
倘若日向一族,有宇智波池泉那樣的力量。火影大人他們確實會對日向一族另眼相待,但是這種另眼相待是貶義性質的。
族人們大概不了解為什么宇智波一族會被排擠。
就是因為他們太強了,他們有足夠上桌的資本,已經強到影響某些人對木葉的統治了!
自己這個族長在最后的關頭選擇隱忍下來。
就是避免日向一族成為像宇智波一族那樣的出頭鳥。
太出頭并非是好事。
可惜。
族內部分年輕人可能并不理解自己的做法,不過等他們對木葉的局勢稍微了解一點后,他們就會理解自己的用心良苦了。
日向日足并不像宇智波剎那那樣,想帶著日向一族走向更耀眼的輝煌。
也不像宇智波富岳一樣,想維持宇智波和木葉之間的平衡關系。
他只想低調再低調。
只有這樣……無論木葉的火影由誰來擔任,日向一族依舊能是木葉數一數二的大忍族。
但是。
他的這種作態,也全被日向寧次看在眼中。
“宗家……”
“父親……”
寧次看著日向日足逐漸遠去的背影,他用力攥著拳頭,緩緩深吸了一口氣。思索了不到兩秒鐘后,就直接扭頭走出日向一族駐地。
他還記得漩渦鳴人是朝著這個方向離開的。
至于為什么不直接去找宇智波池泉?
寧次心底里最深處的一絲畏懼,讓他不知不覺地排除了這個選項。
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是為什么。
……
宇智波一族駐地內。
當山中良信把鳴人送回家中,又把佐助送到宇智波一族后,天色已經徹底昏暗了下來。
佐助目視著那個暗部忍者瞬身離去,他的眼底深處閃過了一絲對暗部忍者實力的艷羨。
但很快艷羨就散去。
因為佐助清楚,自己遲早有一天也會這么厲害,甚至會比對方更加厲害!自己的目標,不是一個小小的山中良信,而是宇智波鼬!
“那個吊車尾說的沒錯……執行正義真的可以獲得[絕對正義]的饋贈!”佐助眼神中帶著些許震撼神色,他獨自一人在喃喃自語著。
佐助還清楚地記得,當自己手中的鋒利苦無,刺入那個日向一族惡徒的后心時。
當對方徹底喪命的那一刻,他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涌起了一股不屬于自己的力量,這股力量又頃刻間轉化為屬于自己的力量。
最顯著的變化就是體內的查克拉量變多了!
這讓佐助大為震撼。
處決一個惡徒,居然比自己苦苦修行一個月的收獲還要更加之多!
這……
就是絕對正義嗎?
恍恍惚惚間,佐助已經不知不覺走到家門口。邁步走進去時,他忽然想到什么,頓時悚然一驚,趕緊低頭看向了自己染血的雙手。
可還沒等他處理一下身上的血液,來自母親大人的聲音就已經傳入耳中:“佐助,你今晚怎么回來的這么晚?是得知池泉回木葉了,所以你去見了他一面嗎?你……嗯?佐助,你身上怎么這么多的血?你是受傷了嗎?”
不多時。
飯桌上,已經擦干身上血液、并換了一身衣服的佐助,正襟危坐地跪坐在飯桌的一旁。
左邊是來自母親大人擔憂的注視,右邊是來自父親大人嚴厲的注視。
這讓佐助倍感壓力。
他仔細一想,感覺今天的事情也不可能瞞得住,父親大人和母親大人肯定也會知道的。
于是,佐助只能低聲吐露了實情,但有關[絕對正義]的饋贈這件事卻被他瞞了起來。
宇智波美琴聽完后還沒來得及有什么反應,宇智波富岳就坐不住了。
“佐助……你在村子里殺人了?!”
富岳深吸了一口氣,板著的一張臉,帶著難以置信的目光看向自己這個不爭氣的次子:“殺的還是日向一族的小輩?!”
“……是。”
佐助頭低得更深了一點,父親大人嚴厲苛刻的余威,終究還是沒那么容易被消磨掉的。
“火影大人當時也在場?”此刻的富岳已經覺得極為心累了:“而且你還是和漩渦鳴人一起,殺死那個日向一族小輩?!”
“……是。”
佐助的應答聲,讓富岳痛苦地閉上了雙眼。
這下好了,連自己的次子都在背刺宇智波一族,讓宇智波一族更難獲得高層的信任了!
當他這個族長的長子和次子都一樣極端的時候。就算宇智波剎那已經死了,可火影大人還能信任自己嗎?還能信任宇智波一族嗎?
正當富岳緩緩睜開眼睛,含怒咬牙要說些什么訓斥之話時,宇智波美琴忽然打斷了他。
“富岳,在得知佐助選擇跟隨池泉的絕對正義后,你就應該想到會有這一天的。你能理解鼬,為什么你就不能理解佐助?”
宇智波美琴站在了佐助的這一邊,她開口道。
“你說過——你為鼬感到驕傲,哪怕他會做出池泉的預言之中所說的事情。因為鼬身上所展現的器量,讓你很自豪。”
“如今,佐助展現的器量,在你眼里也許比不過鼬。但,這也是屬于他的器量。當他選擇為了信奉的絕對正義做出這樣的舉動時。”
“身為父親的你……不應該為他感到驕傲嗎?”
“而且,佐助并沒有做錯什么。如果他做錯了什么,在場的火影大人也不會讓他回來了。”
來自母親大人的一番話,讓佐助深深低著的小腦袋,忍不住往上抬了些許。
“美琴,你太慣著他了!”富岳皺了皺眉頭:“他和鼬不一樣,鼬是為了木葉,他是為了池泉。”
“但池泉是為了忍界。”美琴道:“佐助追隨他的忍道,最終也是為了忍界能夠和平安穩。目標是忍界的佐助,難道器量真的比不過鼬嗎?”
宇智波美琴稍稍一頓,她繼續說道:“況且,與其說是我慣著佐助,不如說是你慣著鼬。”
富岳的眉頭皺得越來越深,他總感覺身為自己妻子的美琴,總是在偏向宇智波池泉。
佐助忽然發現……父親大人和母親大人間談話的氣氛,好像隱隱帶著幾分不合的感覺。
雙方似乎在隱忍著怒火,是礙于夫妻之實,并沒有將怒火展現出來。
……
與此同時。
鳴人家。
“這里應該就是那個家伙的住所吧?”寧次抬起頭,看著眼前十分儉樸的住宅。他追到了半路,就不知道鳴人往哪走了,這一路上都是碰到人就問一句,才磕磕絆絆找過來的。
可站在這里的寧次卻忽然愣了一下,他心中萌生了一個疑惑——我為什么要來這里?
自己之所以走出日向一族駐地,是因為見不慣偌大的日向一族交給軟弱的宗家來管理。
也是因為當時的自己被勾起了心中的仇恨。
而在這種情緒之下,自己又忽然想起了漩渦鳴人、以及那個宇智波佐助傍晚所說的話。
“想起來了……”
凝視著眼前的建筑,日向寧次喃喃自語道:“我是對他們的忍道感興趣。因為他們的忍道與我的想法有很多不謀而合的地方,甚至有很多我以前想都沒想過但很有道理的地方。”
“不……”
“‘感興趣’這三個字,是因為我不想落下面子,才這樣用它們的。確切地說,他們兩個人的忍道,讓我心里升起了一種向往的感覺。”
獨自一人站在鳴人家前的日向寧次,真正地正視了一下自己的內心。
這也讓他臉上那微微的迷茫神色終于散去。
寧次不知道的是,在他呢喃出這幾句話的時候,在暗處繼續負責監視鳴人的山中良信,止住了準備讓他攔下來的腳步。
在此之前,身為日向一族的寧次,在山中良信眼里是個可疑人物。
甚至被懷疑是不是要來報復九尾人柱力的?
對此渾然不知的寧次深吸一口氣。
他走上前去。
并按響門鈴。
沉悶沙啞的“叮咚”幾聲,代表著這間房子的門鈴已經很久沒有更換過了,已經很老了。
“等一等的說!”屋內傳來一聲驚呼,隨后是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音,像是有人在里面摔倒了,又慌忙扶著家具爬起來,結果一個不小心,又把家具給帶倒了一樣。
咔嚓……
門開了。
“欸?”
打開門的鳴人小臉寫滿驚愕神色,在開門之前,鳴人想過很多個可能性——火影大人、池泉老師、臭屁佐助、伊魯卡老師、泉前輩、火影爺爺安排監視自己的忍者……
卻沒想到全猜錯了。
“你是……”
當鳴人神色有些狐疑的時候,他忽然注意到,寧次那雙瞳色十分特殊的眼睛!
鳴人驟然警惕起來。
他立即往后退了半步,即便身上還有些地方很疼痛,但還是做出一副嚴陣以待的架勢:“你這家伙的眼睛看起來是日向一族的人,喂!該不會是想上門尋仇的吧?”
“不是。”
寧次面無表情答道:“那個家伙被你們殺死了,是他罪有應得,咎由自取。更是他學藝不精。同時,也是他的宿命如此。”
“一只可憐的籠中之鳥……死在外人的手里,其實比死在自己族人的手里更好。至少,他的靈魂可以得到解放了。”
鳴人:“???”
這家伙前面幾句話還能聽得懂,后面在這嘰里咕嚕的說些什么呢?!
“你……進來坐坐?”鳴人被他給整不會了。
“不必。”
寧次那一對白眼凝視著鳴人湛藍色的眼睛,他小臉表情很是肅穆地問道:“怎么判斷一個人,到底是不是惡人?又怎么判斷一個人所做的行為,到底是不是惡行?以十分惡毒的手段,將可怕的咒印刻在自己族人的身上,這算不算是一種應該付出應有代價的惡行?”
鳴人:“???”
面對這一個又一個的問題,鳴人大腦風暴了好一會兒。
他遲疑了一下,回答道:“當然是做了壞事的人就是惡人啊!惡人做的壞事就是惡行啊!尤其是一個人所做的事傷害到了無辜的人,不管是間接還是直接,只要他是帶著惡意的心態去做的話,那他肯定是做了壞事啊!”
“至于你說的什么惡毒的咒印……如果真的是很惡毒的咒印并且傷害到了很多無辜的人,那做出這種事的人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人吧?”
見到寧次那張冰冷冷的小臉上的神色有些不太對勁,鳴人趕緊補充了一句:“前提是你跟我說的這些話,沒有隱瞞任何細節的說。”
“而且最好是讓池泉老師看一眼。因為池泉老師有看穿他人過去之惡和未來之惡的力量。”
“……池泉老師?”稍稍回過神來的日向寧次,注意到了這個稱呼。
“就是大名鼎鼎的宇智波池泉哦!”
鳴人齜牙一笑說道:“就連火影爺爺也有很多時候說不過池泉老師呢!”
寧次問道:“他是你的老師嗎?”
鳴人點了點頭:“是我在正義道路上的老師!”
“正義……”
寧次斟酌著這個詞匯。
“呼!”他忽然吐了一口濁氣,說道:“那我大概有一些了解了。”
說罷。
他轉頭欲走。
在走之前,寧次冷漠地補充道:“你不必因為我的到來感到疑惑,我只是想借你來了解一下他。我說的‘他’就是你口中的池泉老師。”
鳴人:“……”
“怎么這么多人跟佐助一樣臭屁啊?”看著對方逐漸走遠的背影,鳴人不滿地嘟嘟囔囔:“真是的,一點禮貌都沒有,謝謝也不說。”
……
“日斬,我都聽說了!”
火影大樓內,轉寢小春面色發黑地對猿飛日斬道:“九尾人柱力在村子里殺人了。對吧?而且,殺死的還是日向一族的忍者!日斬,這就是宇智波池泉的[絕對正義]的危害性!”
“在[絕對正義]的負面影響下,現在連人柱力都學會殺人了。你能確保在不久的將來,人柱力會不會做出什么更加極端的行為嗎?”
說到這里,轉寢小春再面色陰沉地繼續道:“還有,富岳那個孩子,也參與進去了吧?他非但沒有阻止人柱力,反而跟著人柱力一起殺人,甚至有可能就是他慫恿人柱力。”
“老身現在已經開始懷疑富岳到底是不是真心站在我們這一邊的?否則,他是怎么教出來這樣的一個慫恿人柱力殺人的小兒子的?”
“老身更開始懷疑宇智波剎那的死,是不是早就已經設計好的?實際上,是為了讓我們放松對宇智波一族的警惕。”
“等到機會來臨的那一刻,宇智波一族是不是還會毫不猶豫的發動一場政變?”
“甚至,這場政變是不是由宇智波池泉領導?”
聽著轉寢小村越說越離譜,最后甚至帶上了一種全憑猜測的妄想,猿飛日斬眉頭皺緊。
他疲憊地打斷了轉寢小春:“一些只是在猜測中的東西,就不要說出來了。小春,木葉現在已經夠亂了,不要再憑空增添新的亂局。”
猿飛日斬沉聲道:“老夫也沒想到鳴人的正義,居然也跟著一起極端了起來。”
“不過……”
猿飛日斬想到了什么:“老夫不是早就安排了卡卡西,讓他監督鳴人的正義嗎?”
另一邊,剛才沒有說話的水戶門炎,在這時出聲解答道:“在你離開木葉的那段時間里,你不是安排卡卡西監視宇智波一族動向嗎?”
“也許……正是這簡短的幾天時間縫隙之中,鳴人內心的價值觀發生了一些微妙變化,讓他被絕對正義影響的更深了。”
“而且因為卡卡西有邊的任務在身,導致沒有人能阻止鳴人這種心態變化。”
猿飛日斬:“……”
這口黑鍋拐了個大彎,沒想到居然拐了回來,并且扣在了自己這個木葉火影的身上。
“日斬,雖然我們無法阻止鳴人信奉[絕對正義],但為什么不能用別的方法,轉移他的注意力,讓他更關注別的事呢?”
水戶門炎忽然繼續道:“現在鳴人年齡還小,三觀尚未定型。就算今天一時犯下了這樣的錯誤,也是能扭轉回來的。”
猿飛日斬一怔:“什么方法?”
水戶門炎道:“那孩子除了對絕對正義很感興趣外,他依舊是很想成為木葉火影的對吧?”
猿飛日斬頷首的同時,語氣帶著些許自信:“老夫這些年來的努力,并非白費的。成為木葉火影,是鳴人畢生最大的夢想。也是老夫從小給他灌輸到大的一個理想。”
水戶門炎悠悠道:“既然如此,那就提前培養這個孩子。日斬,其實是想把他培養成木葉的五代目火影的,對吧?”
“當你決定要提前培養他的時候,漩渦鳴人那孩子,就有很多事情要做了。雖然無法擺脫他對[絕對正義]的追崇……”
“但至少可以如我所說的一樣,轉移他一部分的注意力讓他不在絕對正義上陷得太深。”
“提前培養……”猿飛日斬深吸了一口氣:“小春,你覺得怎么樣?”
轉寢小春說道:“漩渦鳴人的父親就是四代目火影,將他培養成五代目火影不是不可以。但他必須摒棄所謂的絕對正義,否則讓他當未來的五代目,木葉會被絕對正義毀掉的。”
雖然轉寢小春提出的條件,但至少也沒有反對。
猿飛日斬揉著太陽穴,說道:“可以試一試。”
可同時他心中也有個疑惑——自己傍晚跟池泉說,他縱容鳴人的行為,是在拔苗助長。
而自己現在這樣做,是不是也在拔苗助長?
……
深夜。
當宇智波泉睡得正香時,突如其來的一陣“叩叩”聲,讓她瞬間被驚醒了過來。她第一時間,就從旁邊傍著的忍刀摸了過去。
同時毫不猶豫開啟三勾玉寫輪眼。
目光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投了過去。
“橘……橘次郎?!”泉手上的動作更是一頓,她驚愕見到橘次郎正蹲在緊閉著的窗戶外邊,用爪子輕輕敲擊著窗玻璃。
窗外的橘次郎,似乎聽見了少女的嘟囔聲,頓時不滿道:“什么橘次郎?要叫橘次郎前輩啊喵!有點尊卑禮貌啊新人!”
泉趕緊把窗給打開。
還沒有等她好奇詢問,橘次郎就主動開門見山道:“池泉大人讓我把你喊出來,池泉大人還說——執行正義的時刻到了。”
“正義”二字讓泉立即從朦朧的睡意中徹底清醒過來。
“好!”
她沒有浪費時間,連身上的睡衣都懶得脫掉,就直接把警務部隊的件件裝束往身上套。再拍了拍自己的臉蛋,好讓自己更清醒一點,旋即直接鉆窗戶跳了出去。
“還得再叫一個人。”
橘次郎補充了一句話的同時,動作很是嫻熟地跳到了泉的肩膀之上。
泉一怔:“誰!?”
“御手洗紅豆。”
……
今夜的紅豆,一晚上都沒睡著。因為她沒想到,短短一天時間內,竟發生這么多大事。
而且每一件事都和宇智波池泉有關,甚至她御手洗紅豆也親身參與其中。
紅豆站在上忍公寓的陽臺上,眺望著木葉的夜景。
“木葉,乃至整個忍界,真的有很多罪惡嗎?可如果沒有那么多罪惡的話,那宇智波池泉所見到的罪惡,又是什么呢?”
她難以想象自己從小長大的地方,窩藏著這么多令人發指的罪惡。
“嗯?誰?!”
突然,御手洗紅豆立即警惕起來,她的視線落在正前方一座建筑的屋頂之上。
那里突然出現了一道身影!
“是我。”泉的聲音從對面傳來:“池泉前輩發現了需要處決的惡徒,吩咐把你也捎帶上。”
紅豆想起來了,這是宇智波池泉身邊的那個宇智波少女,長得好像還挺可愛的。
她還記得對方在宇智波一族駐地內的犀利身手,給當時的自己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而且,對方好像還擁有宇智波一族的三勾玉寫輪眼,實力恐怕不比自己弱多少。
或者,比自己強一點?
換作大蛇丸還在木葉的時候,或許宇智波泉會是大蛇丸盯上的實驗材料之一……當這樣的奇怪想法從紅豆腦海一閃而過,她眼中便帶上了幾分不太自在的陰霾。
雖然大蛇丸對自己的記憶進行了一波清除,可最深處的影響卻難以被消除掉,這些奇怪的想法,總是會莫名其妙冒出來。
讓紅豆的心情不太美妙。
整頓了一下思緒后,御手洗紅豆正色地點頭,示意自己明白后又好奇問:“什么惡徒?”
“不知道。”
泉坦率應答。
……
當橘次郎、泉、紅豆兩人一貓和宇智波池泉碰面時,似乎能看出她們內心中的想法般。
當她們停下來的一剎那,宇智波池泉的幽幽的語氣便已經飄來:“轉寢一族。”
“轉寢一族?”泉一怔:“前輩,您指的是惡徒所在的位置嗎?”
“嗯。”宇智波池泉平淡出聲。
“轉寢……”紅豆頓時一驚:“這不是轉寢小春顧問所在的忍族嗎?”
她有點發懵。
今天,先是宇智波一族,接著又是日向一族,現在又是轉寢一族……
怎么感覺一圈下來就要把木葉上上下下各方忍族都給得罪個遍了?
“喵,用不著驚訝。”橘次郎一邊舔著爪子,再用爪子梳理著臉上的毛發,一邊說道:“轉寢一族,只是我們今晚的第一站哦。”
宇智波池泉緩緩道:“第二站,是水戶門一族;第三站,則是猿飛一族。今晚,我只會幫你們二人攔下那些你們暫且不是敵手的人。”
御手洗紅豆:“!!!”
宇智波泉:“!!!”
這簡直是把木葉三位高層所在的忍族給包圓了吧?
紅豆似乎意識到了什么,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心驚膽顫之下忍不住試探性問道:“池泉,你是讓我和宇智波泉二人,來處決在這三個忍族里面的惡徒?!”
“對。”
宇智波池泉淡漠說道:“在日向一族的時候,我發現你們對木葉火影……或者說對木葉的權力高層,還帶著一種顧慮的濾鏡。你們需要做的,是將心中的濾鏡給打破。”
“如果連他們所在的忍族的族人都不敢下手處決,你們日后又如何有那個膽氣,將絕對正義的利刃,對準他們本人?!”
“這,是絕對正義對你們的考驗。最主要的是你,御手洗紅豆。你的年齡最大,你也是被他們三人影響最深的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