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雨萱只是想感受滿嘴甜蜜,可讓她真的一下子咀嚼完吞下去她還舍不得呢,可謝宴止又看著她, 她只好含著糖開始寫數學題。
因為嘴里有東西,背不了單詞了,而謝宴止的題目也抄完了。
除了沈安標記的那些,謝宴止還抄了一些他覺得重要的上去。
畢竟魏雨萱這回不是說蒙混過關就行了的,她是要真正成為一名小學老師,教育孩子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謝宴止希望魏雨萱可以好好做。
思及此處,他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看著魏雨萱,有點頭疼。
一個老師除了自身的文化水平要合格,思想覺悟也要跟上,看著魏雨萱這吃糖吃的不亦樂乎和自成一派道理的樣子,謝宴止有點無奈。
很多方面他都能包容魏雨萱的,當然也是因為魏雨萱能夠說服她,可她的那套在學生面前甚至學生家長那兒,能吃的開嗎?
算了,反正糖還有這么多,一天一天的給也能留出時間好好修正她的思想覺悟。
等到這包糖吃完再斷。
題目不難,但是有點兒復雜,不過魏雨萱吃了糖又睡了覺,精神奕奕,所以寫得還挺順利的。
糖完全融化吃完,題目也寫了一半了,剛好魏雨萱有點手酸想要休息一下,她甩了甩手,有點悵然若失。
謝宴止并沒有一直注意著這邊,他在建設隊還有自己的工作要做,開渠道和挖河道又或者在外人看來最簡單的采石工作,這些都是有自己的門道的。
謝宴止在部隊的時候也沒有完全放下文化課,剛好在戰后部隊也開始重視軍人們的文化教育,所以謝宴止平平穩穩的讀完了大學。
他學的就是建筑,但是一直都是紙上談兵,到了邊疆倒是給他提供了一些歷練的機會。
非要苦中作樂的說一點好處的話,這就是對謝宴止唯一的正向磨練了,而因為自己的學歷和已經展現過好幾次的本事,謝宴止很受知青和鄉親們的尊重,因而就算他現在的身份特殊,也還是擔任了領導的位置。
不過只是小隊的隊長,這樣的建設小隊五個村都有,縣城里還有一支大的。
“不會了?”
魏雨萱臉上的表情太過于悵惘,謝宴止觀察了一下,起身往這邊走。
要不是謝宴止過來,魏雨萱都差點沒注意到謝宴止剛剛居然離自己那么遠,糖果帶來的好心情實效有限,所以魏雨萱又嘟囔了起來:
“你怎么到那邊去了,我又不會吃了你,明明是......”
說到這里,魏雨萱欲言又止的看著謝宴止。
謝宴止:“......”
他知道魏雨萱要說什么,所以無視了這句話。
而且他也知道她壓根就沒注意過他在哪里,他都過去半個小時了。
“哪里不會?”謝宴止問。
魏雨萱困惑的看著謝宴止,“我沒說自己不會啊。”
謝宴止:“......”
那那副樣子給誰看?
魏雨萱的眼珠子又去找那一袋芝麻糖,惦記的要命,眼睛在屋里轉了一圈之后終于找到了。
于是她看看糖,又眼巴巴的看著謝宴止。
謝宴止:“......”
他又看一眼魏雨萱的解題,心里總算是舒服一點了。
她沒有不會,只是糖吃完了,她的耐心也用完了。
謝宴止真是不知道該說魏雨萱什么好,多大的人了還要人用糖哄著,她到底是怎么找到黑市,還去賣東西的?
恍然間想起了這件重要事情的謝宴止腦子一轟,他說什么重要的事情忘了,原來剛剛他居然被她給拐跑了思路。
“你先做題,做完了我再給你一個?!?/p>
最終,謝宴止還是因為不想要打斷魏雨萱的思路而放過了她,他決心等她學習結束之后一定要問清楚。
魏雨萱早就把說漏嘴的事情忘到姥姥家去了,她得了謝宴止的許諾,雖說還是有點不滿意,可謝宴止是個很有原則的人,說一不二,她在謝宴止面前不敢得寸進尺。
因為謝宴止這人在規定好的事情上面就是兇得很,如果糾纏得太狠,謝宴止反而會把所有的好處都取消掉,也不需要魏雨萱做他讓她做的事情了。
魏雨萱哭也沒用,謝爸爸謝媽媽說謝宴止,謝宴止也不會改變主意。
所以魏雨萱是從謝宴止這里學到“知足常樂”這四個字的,也就不敢那么霸道了。
而且魏雨萱愿意聽謝宴止話的原因也很簡單,那就是謝宴止會讓她做事情都一定是只利于她自己的,魏雨萱怎么說也是成年人了,她聽得懂道理。
就是不喜歡謝宴止那么兇。
想到這里,她又看了謝宴止一眼,謝宴止好像一早就知道魏雨萱是要走神的,所以她一看過去訓斥聲就下來了:
“不要想亂七八糟的,也不要想多要,一天三塊糖已經很多了。”
魏雨萱哼的一聲別過了頭,不想搭理謝宴止了,謝宴止這人太壞了!
她忍不住開始為肚子里的孩子擔心了,這么壞這么嚴厲的一個爹,寶寶好慘??!可惜媽媽也幫不了你,爸爸連媽媽都要管!
但是謝宴止會不會因為要管孩子所以對她就能放松點了?
想到這里,魏雨萱又高興起來了,喜滋滋的。
“好好寫。”
謝宴止的聲音比魏雨萱的高中教導主任還可怕,她打了個激靈,奮筆疾書起來。
不過低頭之前,依舊是看了眼芝麻糖。
她心想謝宴止現在之所以對她這么嚴格,那肯定是因為他還不知道她懷孕的事情,要是知道了那還不得恨不得一整包芝麻糖都獻給她吃呀?
魏雨萱才不著急呢,她現在肚子是還平坦著,等過幾個月瞧瞧,嚇死謝宴止!
哦不對,高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