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很平靜,平靜得沒有絲毫情緒波瀾,像是在告知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情。
反而是霍云庭看不懂了,不禁擰眉,一雙墨色瞳孔射出幽暗如夜的光。
仿佛尊嚴受到侮辱,男人一把扼住她的脖頸,牙縫間擠出幾個字,“沈南星!”
沈南星眉梢輕佻,一根根的掰開他的手指,輕笑,“你不是很有本事嗎?那些事情你查不到嗎?”
霍云庭氣笑了,手指抬起她的下巴強迫她與之對視,“那又如何呢?今夜的你,是霍太太!”
這義務,她得盡!
強勢的侵襲再度落下,沈南星像件包裝精美的禮物一樣被層層剝掉外殼,裸露出最原始的樣子。
霍云庭的手掌托著她的腰肢,忽然有一股惡念在心頭萌芽,他用磁沉的嗓音命令,“吻我!”
他倒想看她他能做到什么程度。
沈南星微微發(fā)抖的身體因為那兩個字一震,對上那雙被寒意浸透的眸子,忽然覺得惱怒,在對方的唇瓣上狠狠一咬。
鐵銹味在霍云庭的的口氣漫開,笑了。
“不愧是霍太太!膽子夠大!”
男人的指腹用力的碾壓過沈南星的因沾染上血而鮮紅欲滴的唇,居高臨下的睨她。
“霍太太,你這么做是會遭到報復的!”
話音一落。
危險的氣息像藤蔓一樣纏繞住沈南星,炙熱的體溫在灼燒她的理智,沉沉的將她帶入另一方天地,徹底迷失自我。
……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溜進房間,沈南星的睫毛微動,昨晚眼角的淚花還未干。
微微一動,疼痛感襲來,印證著昨晚的荒唐。
她的腰肢被男人的大手牢牢捆綁,似乎察覺到她的動作,手臂的收緊,將她們之間的空隙縮小。
又過了好久,身后的床榻似乎鼓起來。
意識到霍云庭起身,沈南星即刻閉上了雙眸。
頃刻間,似乎繞到了她這邊,沈南星藏在被褥里的手緊張的冒汗。
又等了會兒,男人似乎走到了陽臺外。
玻璃的倒影上,霍云庭穿著一件白色浴袍,背靠著欄桿,站姿隨意,腰間捆綁袍子的腰帶更是隨意的垂下,以至于胸前裸露一大片。
細微的聲音隨著輕風飄來。
似乎在低聲哄著什么人。
“出差呢,怎么可能,我一個人呢……乖乖的,回去就去看你……”
沈南星揪了揪被角,心中像被根針刺了一下,有點痛。
那樣溫柔又耐心的態(tài)度,是她不敢奢望的。
隨腳步聲靠近,沈南星不自在的重新閉上眼睛裝睡,企圖瞞過霍云庭,如果他沒有理會自己而是先她一步離開,最好不過。
但她明顯低估了對方的耐心。
“別裝了。”霍云庭突然出聲。
沈南星呼吸一滯,假裝睡意朦朧的醒來,隨手扯來寬大的衣袍遮住自己上身。
“怎么了?”
霍云庭饒有興趣的看著她,還裝?
他伸出手,她微微抖了一下,圓圓的眼睛里藏著恐懼,像極了只養(yǎng)不熟的小貓。
指頭微微翻開她的脖頸處的衣物,銳利的眼光一下子就落到了清晰可見的吻痕上。
沈南星的臉泛紅,又羞又惱。
他要干嘛?
再次羞辱自己?
沈南星怕了,決定先發(fā)制人,緊了緊身上的衣物,“我去洗澡。”
沒想到因被褥纏住了腳踝,她整個人直接撲到了霍云庭身上,失重感迫使她想抓住點什么,沒想到竟扒掉了對方的浴袍。
對方高冷的聲音從頭上重重砸下,“怎么?是要一起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