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世大善人梁單,對尸體視而不見,你死了!”
梁單腳下一滑,一下子被摔死。
*
再睜開眼睛,張偉的尸體赫然躺在旁邊。
梁單抓住張偉的腳,用力把他往前拖,他剛剛從一戶人家中的雜貨間逃出來,雜貨間的門還開著。
梁單把張偉拖進去,放在門口的地上,一把扯過外面鋪著的鞭炮,放在張偉身上。
梁單轉身,貓著腰離開,她在苞米地之間飛快穿梭,一個健步跳進人群最后。
臺上男人語氣激揚,臺下群眾眼神中放著光芒,正跟著男人大喊:“向河神祈禱!”
前面是黑壓壓的人群,剛好隱藏梁單的蹤影,梁善努力外探頭,觀察村口的位置。
沒有。
他們剛到這里來的時候,那個籠子明明就擺在這附近,可是現在卻不見了。
“來人,請祭司上臺!”
穿著樹葉子的小男孩站在人群最前面,聞言,他一步跳到舞臺上。
“來人,上祭品!”
十幾個年輕人抬著籠子,從村民房子的方向拐過來,上一條命時,梁單沒有觀察他們是從哪里出來的。
年輕人繞開臺下的群眾,把籠子抬上去。
梁單瞪著眼睛,仔細觀察里面的動物,它們尖聲驚叫,在籠子里瘋狂撲騰。
張偉說,這一些動物都是人變的,三女三男,可是與梁善一起進入游戲的人,明明只有兩女一男。
那剩下的三個人是什么?
小男孩掏出菜刀,大喊一聲:“祭祀第一天,雌鴨三只,公鵝三只!”
說著,他接過大碗,籠門被打開。
梁單心中一急,舉著手大喊一聲:“請等一下!”
人群一片嘩然,所有人一同后退,原處只剩下梁單一個人。
臺上的男人大怒:“你是什么人,竟敢阻止我們的祭祀?”
小男孩微微一笑:“她是明天的祭品,不知道怎么跑出來的。”
男人也笑:“原來是明天的祭品,來人,把她抓起來!”
梁單大喝一聲:“你們沒資格抓我,不光你們沒有資格抓我,你們還必須放了他們!”
十幾個年輕人沖下臺,梁單轉身往后跑,但馬上被他們追上。
梁單奮力掙扎:“如果你們不馬上放了他們,我就會讓你們接受法律的制裁!”
“法律,”臺上的男人腦袋一歪,“法律是什么東西?”
男孩說:“不知道,可能是什么好吃的祭品吧。”
天殺的,這個世界根本就沒有法律!
年輕人們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一根麻繩,捆住梁單的手腳,拖著她的身體往回走。
“你們……你們……”
梁單一時詞窮,講道理他們不聽,動武又打不過,罵人又ooc。
梁單被越拖越遠,鴨子掙扎的聲音也越來越小,最后完全消失。
梁單被拖到居民區,小男孩的爸爸匆匆趕回來,打開自家的房門,梁單被扔進客廳,房門被從外面鎖住,所有人全部離開。
小男孩家的客廳很小,窗戶沒有腦袋大,客廳里除了兩張椅子以外什么都沒有,很顯然沒有什么能夠逃生的條件。
梁單手腳都被綁住,在地上努力蠕動,蠕動了兩分鐘,累得全身都是汗,但是并沒有前進絲毫。
梁單張開嘴,用盡全力大喊一聲:“你大爺的!”
“絕世大善人梁單,夜晚說臟話擾民,你死了!”
客廳的天花板掉下來,砸在梁單身上。
*
再睜開眼睛,梁單回到放張偉尸體的雜貨間門口。
梁單一轉身,看見張偉的尸體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頭死豬。
她把一點鞭炮扯過來,放在張偉身上,剩下的鞭炮還是拖曳在外面,但是現在,那些鞭炮全都不見了。
梁單出門,在雜貨間外面繞了一大圈,一無所獲。
看起來,好像只要接觸到那些鞭炮,就會變成祭品。
可是剛才梁單用手拿過,為什么她沒事?
梁單不解其意,但到底已經獲得一個線索。
村子里有無數個人家,每個人家和每個人家之間隔著兩三米的距離,每個人家都有一個房子和一個獨立的雜貨間,雜貨間外面,纏繞著一圈鞭炮。
怕被人發現,梁單繞到房子和雜貨間后面,一點點往前走。
從頭走到尾,果然讓她發現有三戶人家,雜貨間外面沒有鞭炮。
這三戶人家連在一起,就是入村后最先看到的三戶人家,看來那三個玩家,一進入村子就找到了借住的地方。
梁單繞到前面,輕輕去推其中一間雜貨間的門,果然輕而易舉就被推開。
“絕世大善人梁單,非法入侵他人雜貨間,你死了!”
*
“什么情況,”梁單重生回到張偉的尸體旁,“我現在就在入侵他人雜貨間,為什么這個時候沒事?”
難道是因為條件正當?
梁單一把拖起死豬的腿,帶著它往外走,死豬的重量和剛才張偉的重量一樣,并沒有變重。
梁單拖著死豬,打開雜貨間的門,拉著死豬進去。
“絕世大善人梁單,非法入侵他人雜貨間,你死了!”
*
梁單深吸一口氣,看著面前的死豬。
剛才她就發現,上一次系統通知她死了之后,她直接回到了上一個場景,并沒有經歷死亡過程。
看來這個過程,并不是每一次都會出現。
梁單重重松了一口氣,畢竟反復被殺死真的不是一種很好的體驗。
梁單跑出去,跑到關她的那個雜貨間后面,挪開大石頭,順著洞鉆回去。
大蛇不在這里,梁單隨手撿起一把生銹的菜刀,重新回到關張偉的雜貨間門口。
這一次她沒敢進去,而是腳尖點在外面,把菜刀探進去,去割死豬的身體。
祭司開脖放鴨子的血,這個動作不知道是否有用,梁單大膽猜測,說不定這樣可以讓他們變回原樣。
“絕世大善人梁單,侮辱死豬尸體,你死了!”
*
梁單再次回到死豬尸體旁,她在現有的雜貨間中小心翼翼翻找,成功找到一把剪子。
她蹲在死豬旁,剪子重重刺進死豬的脖子,鮮血瞬間流了滿地。
梁單安靜等著,沒過多大一會,血液流干,死豬變成了一具干干癟癟的人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