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他媽是這一招。”岳不群急忙收手爆退。
這種詭異的攻擊最是惡心,沒有弄清楚它的原理之前,根本無法想象到破解之法。
尤其這還是一些精神層面和虛幻層面的攻擊,根本防不勝防。
不過北冥神功這一會兒的運行,大概已經吸收了此人兩成內力,只要找機會清理到他的羅盤,完全可以把他吃干抹凈。
“你手里這羅盤到底是什么玩意兒?這些血液到底是什么,為何如此惡臭?”岳不群連發三問。
那黑衣人只是桀桀桀一笑,笑著笑著,還咳嗽了兩聲,顯然是傷勢牽動了肺腑。
只見他伸手撿起了那個羅盤,任由那些惡心的血液在身體周邊彌漫。
“他為什么不受影響?”岳不群皺眉。
但是看了看對方的金屬面具,恐怕他不受影響的原因就在這金屬面具之后。
“死吧,都死吧!”黑衣人肆意大笑,居然開始握著羅盤,把那些粘稠的血液拋灑出來。
岳不群不敢遲疑,忙是又退后數丈,以內功暫時封住口鼻。
“這他媽的成了個攪屎棍了!”岳不群大怒,黑衣人這個行為,跟拿個掃把在廁所里沾完屎,然后跑出來揮灑有什么區別。
先天高手怎么能夠如此地下三爛。
下一刻,岳不群不再猶豫,忙是以掌力快速地打在一旁的河面之上。
“咚——咚——咚——”
頓時,漫天的黃河水激蕩而起,然后迅速地潑灑而下,沖刷在這些污穢的血液之上。
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徹底沖刷了干凈,就連那黑衣人躲避不及時都被淋了個落湯雞。
“我知道了,這人以羅盤為巢,以此污穢的血液為養料,然后圈養蠱蟲。”岳不群若有所思。
怪不得那些黑霧會在他的羅盤上突然出現,原來這羅盤就是它們的巢穴。
不過如今蠱蟲毀了,養料也清干凈了,就剩一個空殼巢穴還有個屁用。
“你如果沒有什么其他手段,那今天你就廢了!”岳不群冷笑,站在了道德和武力的最高點,對黑衣人進行批判。
“嗯?”正說著,岳不群眼角不經意的一瞥。
只見一旁的黃河水中,密密麻麻地飄出了一堆死魚死蝦。
“有毒?”岳不群神情一驚,這不是普通的毒,甚至還是劇毒。
蠱蟲的養料,果然不是簡單的東西,幸虧剛才退得快,要不然沾染上一絲,說不得要皮膚腐爛。
“難不成你是百藥門的人?”岳不群思索片刻,立即出聲問道。
這百藥門和五仙教乃是江湖上齊名的門派,都是擅長用毒。
百藥門的掌門人外號叫做“毒不死人”,據說他下毒的本領高明之極,下毒而毒死人,人人都會,毫不希奇。
而這人下毒之后,被毒者卻并不斃命,只是身上或如千刀萬剮,或如蟲蟻攢嚙,總之是生不如死,卻又是求死不得,除了受他擺布之外,更無別條道路可走。
莫非此人就是百藥門的掌門人?
“百藥門是什么東西,也敢和我們神教相提并論!”黑衣人陰笑連連,不過這言語中終于還是透露了一些可用的信息。
“神教?日月神教?你是東方不敗的人?”岳不群神情凝重。
只不過內心思忖片刻之后便覺得有些不對,他是熟悉劇情的,原著中,東方不敗此時正躲在深閨繡花鳥蟲魚,不可能培養出這樣的人物。
要么此人就是日月神教的長老!
魔教之人神出鬼沒,手段詭異,這樣一說,似乎也講得通。
哪知那人自知嘴漏,無論岳不群再怎么問,卻也不再多說。
“我們也并非是有什么打生打死的仇怨,要不這樣,你只要可以解開我心中的幾點疑惑,今天我可以不殺你。”岳不群故技重施,把當年行俠仗義玩爛的套路準備再玩一遍。
“什么疑惑?”黑衣人終于是有些動容了。
他覺得岳不群說得很對,兩人沒有什么不死不休的仇怨,人在有求生**的時候,凡事都會想得過于異想天開。
即便當時岳不群殺了他的人,而他又用天羅煙險些殺了岳不群,他還是覺得岳不群說得對。
“你是怎么知道這些靈草的位置的?這些靈草的名字你又是怎么知道的?還有,當日我在洛陽城外,追蹤到丐幫的身影,有一個叫做什么徐長老的,他也有這樣一個金色羅盤,他是不是也屬于你們的人?”
岳不群一連發出三問。
這些事情,埋在心里太久了,而且還是完全超脫于原著劇情之外的東西,他迫切地想要知道一些蛛絲馬跡。
聞言,黑衣人低下了頭,似乎在沉思,也好像在斟酌這些情報換取生命到底值不值。
岳不群只是雙眼緊盯著他,卻是不再攻擊,只靜靜地等待他答話。
他能感覺的到,一旦明了這幾個信息,那就好像云開霧散,水落石出一樣,一切霧蒙蒙看不清的東西,可以瞬間串聯通順。
豈料,那黑衣人忽然抬起了頭,卻“桀桀桀”地大笑了起來。
“你笑什么?”岳不群皺眉,難不成識破了自己的計謀?
自己雖然說的是今天不殺他,可并不代表不干他,用北冥神功把他吸干然后仍在島上,那也是不殺他。
不過到時候是餓死還是困死,那就跟岳不群沒關系了,反正不算他撕毀承諾。
“你若是不信,我可以發誓。”岳不群更進一步說道。
哪知黑衣人完全就不理會他說什么。
而是笑容一收,猛然就嘲諷道:“原來你什么都不知道!”
而后,那黑衣人的身形突然詭異起來,一身寬大的黑袍猛然軟塌塌的,仿佛他的身體忽然萎縮了一樣,最后看了一眼岳不群,說道:“下次再見,不會讓你活著走出去。”
說著,黑衣人“撲通”一下就跳入了黃河水中。
河水渾濁,浪大湍急,岳不群有心想把他捉回來,可是已經沒有機會了。
“黃河這般的兇險,難道這人的水性真有這么好,這樣都能讓他逃脫了?”岳不群望著那無邊的河水,眼神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