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屏幕還在不停放映著畫面,正好上演到男女主激烈交鋒的精彩劇情,兩人因為誤會大吵一架,矛盾激化……
只不過現(xiàn)在根本就沒有人關(guān)注。
沈慕行還在靜靜等著她的回答。
而江辭晚的困意徹底消散,整個人都清醒過來。
看來沈慕行已經(jīng)知道自己偷偷轉(zhuǎn)賣奢侈品的事情,甚至還知道她把錢交給了林宇欽。
她心里閃過一絲慌亂,很快又鎮(zhèn)定下來。
以林宇欽現(xiàn)在的身份背景,沈慕行如果想去針對他,恐怕一時半會兒很難得逞。
她當初選擇把錢交給林宇欽也是因為考慮到這一點。
那天她給林宇欽打了電話,說是要拿一些錢放在他那里保管。
林宇欽起先還以為她出了什么事,是在交代“遺產(chǎn)”,一直追問她,還準備親自過來找她。
江辭晚不好把自己和沈慕行的這些事情告訴他,便只能想辦法編了個借口,這才讓林宇欽放心答應下來。
沈慕行現(xiàn)在動不了林宇欽,也動不了她的錢,她大可以放心。
她應該考慮的是自己的處境。
江辭晚猶豫著。
或許已經(jīng)到了和盤托出的時候。
現(xiàn)在這份上,也沒有再繼續(xù)隱瞞下去的必要。
是時候要和他攤牌了。
見江辭晚一直不出聲,沈慕行骨節(jié)分明的手突然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抬頭看著他。
“說話。”他的聲音有些沙啞,“你給我解釋清楚。”
江辭晚看著他的眼睛,咬住下唇,暫時還是沒開口。
這件事情沒有什么要解釋的。
他都已經(jīng)查到了,查得那么清楚,還來問什么。
難道說,如果她現(xiàn)在裝模作樣隨意編一個借口,他就會相信并且原諒她?
這肯定不可能。
“你先松開。”
江辭晚瞪著他,沒好氣地說了一句。
可沈慕行非但沒有松手,反而將她下巴捏得更緊。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沈慕行的眼睛一直盯著她,仿佛想要將她看穿。
“你先松!”江辭晚心里也來了氣,不肯向他妥協(xié)。
見她現(xiàn)在分明是故意要和自己犟,沈慕行突然低頭,狠狠堵住她的唇。
這個吻帶著近乎懲罰的力道,牙齒毫不留情地磕上她的唇瓣。
他用力地吻著,沒有絲毫憐惜的意味,是近乎發(fā)泄的親吻。
他箍住江辭晚的腰,將她整個人抵在沙發(fā)上,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腦,不給她任何躲避的機會。
江辭晚掙扎著想要推開他,指甲在他脖子上劃出幾道痕跡。
只不過沈慕行依舊沒有停下。
他強硬地撬開她的牙關(guān),肆意掠奪著屬于她的氣息。
江辭晚被吻得幾乎喘不過氣。
等到沈慕行終于松開她,她直接動手打他。
“這是我的事情,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你把東西給了我,就是我的。我想賣就賣!我想給誰就給誰!”
江辭晚用力抹了一把自己的嘴唇。
她說話的時候,舌頭都在發(fā)麻。
剛才被親得太狠了。
“還有,這些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你派人監(jiān)視我!你憑什么監(jiān)視我?我又不是你的犯人!”
“我沒有監(jiān)視你。”聽到她責怪的話,沈慕行的胸膛劇烈起伏著。
如果不是那天她和那些保姆起了爭執(zhí),他不會發(fā)現(xiàn)轉(zhuǎn)賣的事情。
他也并沒有和她計較這件事。
后來,擔心她又受委屈,他這才讓人多關(guān)注她,可都是在正常的范圍之內(nèi),遠遠算不上監(jiān)視。
倒是她,每次都是一副鬼鬼祟祟、要去做壞事的模樣,就差沒把“我干了壞事,快點來抓我”寫在臉上,生怕別人發(fā)現(xiàn)不了她的異常。
他沒想到她現(xiàn)在居然還生上氣了,在這里和他頂嘴。
要是按照他以往的行事作風,哪里會給人解釋的機會。
誰敢招惹他、得罪他,他立馬就把人給處理了。
這才是最解氣也最合理的做法。
他現(xiàn)在忍著怒火,耐心給她解釋的機會,她卻對他不耐煩。
早知道,他就應該直接給她一點教訓,讓她得到懲罰。
也不知道自己在這里浪費時間干什么,反倒被她追問一通。
而江辭晚還在撒氣,胡亂打著人。
見她開始鬧騰,沈慕行直接扣住她的手,將她整個人都抱在自己懷里。
他企圖和她講道理。
“你之前是不是答應過我,這段時間里不會和別的男人接觸?”
她當初答應得那么快,結(jié)果第二天就要去陪林宇欽挑衣服。
當時哪怕他心里有意見,也都忍了下來。
他給她自由,給她一定的交友空間,不想她為難。
可現(xiàn)在呢?
她倒好,變本加厲,胳膊肘往外拐。
他給她錢,是想讓她去買自己喜歡的東西,去做自己一直想做但沒機會做的事情……
不是讓她拿錢去救濟外面的野男人的!
他知道她以前吃過很多苦,活得并不輕松。
所以他心疼她,對她大方。
她有了錢,心里多些底氣,平時的生活也能更開心些。
可她絲毫不領情,一心只想著別人。
他怎么可能不生氣?
“那是之前,我現(xiàn)在不答應了!”
江辭晚今天心情本來就不好,現(xiàn)在又準備和他攤牌,是心里怎么痛快就怎么說。
“另外,我告訴你,我想和誰接觸就和誰接觸。你又不是我的男朋友。就算是,你也沒資格管我!”
“對,我不是你男朋友,那他呢?他也不是。”
沈慕行似乎是被她這一句話瞬間給激怒了。
“你憑什么對他那么好?你想讓他做你的男朋友,是嗎?”
他突然逼近,將她抱得更緊。
箍在腰間的手臂鐵鉗似的收緊,仿佛要將她揉進身體里。
“你把我當成什么?你和我上床的時候,難道就沒有想過我還不是你的男朋友。你難道會隨隨便便和一個普通朋友上床嗎?”
他原以為她早就已經(jīng)接納他——畢竟她默許著他的各種親近。
不是一般的親近。
是耳鬢廝磨、水乳交融的親近。
記憶閃回那些糾纏的夜晚——分明有好多次,在極致的歡愉之下,她親口承認過她喜歡他、想要他……
江辭晚沒想到他把話說得這么難聽,也毫不客氣地反擊,殺人誅心道:“我和你做的時候想的是別的男人,你現(xiàn)在滿意了吧?”
這話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精準刺向沈慕行最脆弱的神經(jīng)。
沒有人會不在意這件事。
尤其是像沈慕行這樣高傲的男人,自然更加不可能允許別人羞辱他。
果然,話音剛落,整個房間便陷入一片死寂。
沈慕行如遭雷擊,愣在原地。
他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一句話都說不出了。
空氣仿佛凝固住,只剩下他沉重的呼吸聲。
沈慕行極力按捺住心底翻涌的情緒,才勉強讓自己沒有失控。
如果可以,他真的想縫住她這張嘴。
這張只知道胡說的嘴!
看著沈慕行青筋暴起的模樣,江辭晚知道自己已經(jīng)快要達到目的。
可心里又莫名有幾分酸澀。
她深吸一口氣,順勢丟出最后的炸彈。
“我實話告訴你吧,現(xiàn)在也不想再隱瞞什么。我知道你一直都在懷疑我,你猜得沒錯——”
她徹底撕開自己的偽裝。
“那天晚上是我故意勾引你。你醉得糊涂,也一直防備著別人,是我主動獻身,所以我們才會發(fā)生關(guān)系。從一開始,我就是帶著目的接近你。我只想要你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