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康靠在墻上,手上把玩著手機。
襯衫解開兩個扣子,昏黃的燈光打在身上,柔和了幾分,還為他增添了幾分性感的意味,徐清雅竟然一時間看的有些呆住了,他——以前也這么帥嗎?
于冬都蒙了。
不是,杜康在這,那里面的是誰?
他剛想到這,就瞧見陳先生提著一個男人從里面出來了。
那男人對于于冬和徐清雅來說還很陌生,但杜康卻認得,不是孫玉龍是誰。
當然是他了,這還是郝玉川把人丟進去的。
孫玉龍被打的半條命都快沒了,抬頭看見杜康,激動的要沖過去,抬手指著杜康的方向,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說些什么。
陳先生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
下一秒卻是睜大了眸子,想要說什么,看著杜康微微搖頭,他最后還是什么都沒說,這一會他也才注意到,一旁站著的不就是杜康的那個前妻嗎?
陳先生見這邊的情況不太對勁,拽著孫玉龍就往外走。
“跟老子過來,你這借口可找的好,喝多了是吧,老子今兒讓你知道知道,啥是真的喝多了!”
“……”
陳先生帶孫玉龍離開后,走廊就變得安靜許多。
徐清雅想說什么,可抬頭就對上杜康那雙深邃的眸子。
杜康只覺得整個人都不一樣了,灼熱的感覺,她感覺自己呼吸都急促了許多。
“杜康,你怎么在這?”
徐清雅聽到自己的聲音,溫柔小意,不像是責問,更像是——撒嬌?
在場的三人都愣住了,片刻后聽到杜康冷聲輕嗤,他抬手,將額頭上的碎發攏到頭頂,肆意瀟灑,唇邊勾起的帶著幾分邪氣的笑讓徐清雅跟著呼吸都凝滯了。
“怎么,我不該在這,我應該在里面是嗎?”
“沒捉到我的奸,很失望?”
杜康說出的話不留情面,打破了面前偽裝出來的平和。
“杜康,你怎么能這么說,雅雅也是擔心你,你怎么說話這么難聽?”
“雅雅也是怕你吃虧,這才這么快就趕來了,你不領情也就罷了,還這么說?!?/p>
于冬責怪的看著他,杜康卻是笑出了聲。
“于冬,今天中午,我好像聽見孫玉龍和什么人在打電話。”
“電話那邊說什么我聽不清,但我聽的清楚,他說兩杯把人放倒,讓電話那邊帶著人過來,等徐總看到這些了就好了,我在想,怎么這么巧,這徐總——是誰?是徐清雅還是別人?”
“更巧的是,要被放倒的,不正是我?”
杜康挑眉看著于冬,欣賞他眼底的掙扎和緊張。
不對勁。
徐清雅只覺得面前的男人不對勁。
杜康從來都不會有這樣的姿態,他在自己面前總是低眉順首的,從沒有見他這般邪氣肆意的模樣。
這人真的是杜康嗎?
她的眼神太**裸,杜康想要忽略都難。
看一眼就意識到了她在想什么。
“是覺得我不該這么和你說話是嗎?”
“徐清雅,你別忘了,我的確是入贅你們徐家了,可算起來,你是欠著我恩情的,我之前喜歡 舔著你,是因為我喜歡你,而不是因為你值得?!?/p>
“現在我們既然都離婚了,那我也沒有舔著你的必要了,徐清雅,你也不必來我這刷存在感,我如何,跟你徐家沒有關系,也不需要你擔心?!?/p>
杜康說完,也不管徐清雅的反應,直接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快,去浴室!醫生還有十分鐘就到?!?/p>
郝玉川暗滅了煙蒂。
他帶著杜康去了浴室,看著杜康坐在浴缸里發抖,他心里也是不忍。
房門口還有敲門聲響起,郝玉川嘖了一聲,有些煩躁。
那女人還真是不死心。
“需要我幫你傳話嗎?”
郝玉川戲謔的看著浴缸里的杜康。
杜康搖頭,“沒必要。”
他閉上眼,感受到冰與火的沖擊,那**的被藥物激起來的**也漸漸壓下。
想到剛剛,他不免心底自嘲。
他是什么很賤的人嗎?
都這樣了,他竟然還會因為看見徐清雅而‘激動’,大抵是因為藥物影響吧。
想到之前徐清雅和于冬一臉親密的去上育兒課,他也不知道當時是什么心情,現在他知道了,是吃醋,是生氣,也是釋然。
泡了十多分鐘,醫生來的時候,郝玉川去開門,外面徐清雅還要敲門,在對上郝玉川那帶著冷意的眼神時,她下意識閃躲。
“你——你是誰?杜康呢?”徐清雅抿了抿唇。
郝玉川冷哼,沒回應她的話,反倒是將醫生請進來,“人在浴室,勞煩了?!?/p>
說著就要關上房門。
“你怎么不說話?杜康呢?他在里面是嗎?是他生病了嗎?”
她說著就要追進去,可郝玉川怎么可能答應。
“徐總這是什么意思?你已經是杜康的前妻了,何必要揪著不放?”
“更何況,杜康怎么了,我想,你身邊的男人最有發言權?!?/p>
“對不對?于先生?”
郝玉川冷眼掃視過去,于冬只覺得后背發寒。
這個男人和杜康一樣,都給他一種不好招惹的感覺,可是奇怪了,他為什么會覺得杜康那家伙不好招惹?
他一臉委屈的看著徐清雅,“雅雅,我沒有,我為什么要這么做?這位先生肯定是誤會我了?!?/p>
徐清雅將人護在身后,再看向郝玉川的時候,眼神都帶著不爽。
“是不是杜康跟你說的?”
“冬哥不是這樣的人,他肯定是誤會了,你讓我進去,我親自跟他說,冬哥還挺關心的,他不能這么污蔑冬哥?!?/p>
她句句都是維護,身后的于冬也朝著郝玉川露出一個挑釁的眼神。
似乎再說,就算是挑明了說又怎么樣,徐清雅還不是喜歡他。
郝玉川呵了一聲,眼底嘲弄絲毫不加掩飾,就這么看著徐清雅,眼底滿是鄙夷。
“徐總,眼神不好要盡快去治療,別分不清人和獸?!?/p>
“有時候看著是人,也不見得真的是人,或許也是披著人皮的畜生?!?/p>
郝玉川說完就轉身要走。
于冬氣得不行,可還不好發作。
徐清雅擰著眉,抓著門把手,冷眼看著郝玉川,“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