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兜兜轉轉,故事又回到了這里嗎?那她出現又有何用?
江卿妧幾番張嘴,都不知道要如何開口。
還沒反應過來時,江卿妧就已經感受到自己的臉頰一片冰涼。
她怔怔的抬手一抹,摸到滿手的淚。
她為什么會哭呢,是替他在難過嗎?
江卿妧不知道,她好后悔自己當初沒有好好修煉,再努力一點,找到當時關于魔種的記錄,說不定就可以改變現在這般的狀況。
“小卿妧,別難過啊,哭什么,這不是還沒打嗎,說不定這一次就是我們贏了呢。”
蘇聽晚無奈地抱住她,“這一次,你已經盡力了,就相信我們一次吧。”
“我告訴你這些,只是想讓你看看時逾白他小時候的樣子罷了,雖然他只是個蛋,但嚴格來說應該也算是你的童養夫了。”
江卿妧破涕而笑,垂下眼,伸手去摸了一下那顆蛋,入手便是光滑溫熱的觸感。
“這一次,我們也吸取了你說的靈力不夠的教訓,在那洞口準備了充足的靈石,封印也是一再加強,就算是真的有所變故,也不會再出現上一次的場景了。”
“那這顆蛋要孵化多久?”江卿妧抬眼問道,之前她就有這個疑惑,畢竟按照輩分時逾白可以說是比江父的輩分還要高上一輩,雖然說修真界年齡普遍都是上百甚至上千,但她還是有些好奇。
而且時逾白從蛋里出來后,和凡人嬰孩的成長速度也都相差無幾,甚至連血脈也像是被隱藏了一般,宗門那么多的長老竟沒有一人看出來的。
“怎么著也得上百年吧?也有可能會更久。”聽到江卿妧的話,蘇聽晚皺著眉頭,也考慮起了這個問題,“我記得我當年好像是花了800年破的殼,而后修煉、突破成熟期又花了幾十年不到,”
“不過我們窮奇一族與其他妖族不同,像是鳳凰,他們出生用不了百年便可以破殼,然后修煉,但其實雙方實力上并沒有什么太大的差距。因為破殼時間越久,所需要的靈力便越多,孵化時期積攢的靈力在幼時或許不會有什么較為明顯的征兆,但厚積薄發,在到達成熟期的時候,之前積攢的那些靈力便統統會派上用場。”
“那要怎么樣才能突破成熟期?”江卿妧追問道。
知曉江卿妧是為了誰問的這些問題,蘇聽晚耐心開口解釋:“成熟期也被稱為血脈覺醒,在這個過程中,妖獸體內的血脈會被徹底激發,但血脈越純粹,所要承受的痛苦越大,所以大多時候,族中長輩都會將要覺醒血脈鎮壓,并為其護法,以免其控制不住自己徒增殺戮。”
“當然這種痛苦也不是不能減緩的。”蘇聽晚說著,伸手捋了下鬢角的碎發,“想當年,我和時逾白他爹就是因為這件事結緣相識的,那時候年少無知,他爹剛好撞上了我過渡成熟期的時候,一顆靈草就把自己給賣了。”
“我在找好的山洞之中留了一枚儲物戒,里面的一些靈草都是有助于減緩成熟期疼痛的,我想之前的那個我應該也會如此,若是日后你回去了,記得告訴一下那個時空的他。”
江卿妧點點頭,將此事答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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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鶴軒這些時日幾乎翻遍了所有能找到的醫書與古籍,實驗更是不知道做了多少次,但功夫不負有心人,實驗總算是初見成效。
“我先將這藥已經在妖獸身上做過實驗了,對于尚未被感染的妖獸,若是服下它,便可以改變身上的氣味,從而避免被魔種寄生,在確定沒問題后,我又去招募了幾個要上戰場,且愿意做實驗的弟子,在他們身上也都試驗成功了,但對于已經感染的人,藥效尚且還不能保證,需要繼續研究,但我已經讓弟子先將這批解藥分發下去了。”
“好,辛苦了。”時逸塵看著好友已經熬到連回靈丹都阻止不了雙目通紅的眼睛,憔悴更是肉眼可見,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都什么時候了,你還和我整這些,我再辛苦也比不上你們天天出去和魔族交手,早一日研制出對抗魔種的藥物,修真界便早一日太平,我還等著當你孩子的干爹呢。”
“會有這么一天的。”
規避魔種的藥物研制出來,讓眾人在心底都松了口氣,眼下只要給他們時間,不愁不能將魔種一事徹底解決。
就當幾人還打算聊什么時,幾人身上的傳訊符忽然全都亮了起來。
幾人對視一眼,紛紛意識到情況不妙,時逸塵率先接通傳訊符,就聽到那頭歡懿宗宗門呼吸急促,語速極快地說道:“夜瑾那丫的率領魔族大軍打上來了,這消息是我派人偷偷跟著他們大軍的弟子傳訊來的,人現在已經聯系不上了,恐怕是兇多吉少,我現在正帶著門下弟子往龍脈谷趕,絕不能讓那群瘋子闖進來!”
“知道了。”時逸塵說完,掐斷傳訊符,另一邊幾位長老也紛紛聯系上了其他宗門的管事人,讓他們帶著弟子全部做好作戰準備,龍脈谷見。
“夜瑾他是瘋了不成!”
蘇聽晚不由得皺眉,全然沒想到,這家伙竟然會直接帶著魔族大軍打上門來,按照以往對他的了解,這種事情,他至少也會先下戰書,鬧得天下皆知才對。
“那家伙什么時候正常過!”
看著突然發生變化的局勢,江卿妧心中總有種極其不安的感覺,她真的能改變結局嗎?
隨著宗門弟子迅速集結,傳送陣被點亮,下一瞬,眾人便消失不見。
仙魔大戰,到了此時,才真正拉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