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卿妧眼底閃過一縷暗芒,下意識掏出了幾張爆破符,放在手上伺機而動。
只見邱榮先是疑惑,而后眼底多了些許難以置信,甚至是憤怒,快步朝著江卿妧所在的方向大步走了過來。
時逾白也在同一瞬間掏出靈劍,警惕的看著邱榮。
但結果有些讓人出乎意料,只見邱榮快步走到江卿妧身側,蹲下,而后從地上撿起了一本書,有些心疼吹了吹上邊的灰。
“我的天,寶貝!你怎么掉到地上了!”
“寶貝?”江卿妧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瞪圓了眼睛,一言難盡地看著邱榮,這家伙還真是重口味。
時逾白面色不變,抬手布置了個禁制,將整個房間連同他們三人在內都圈了進去。
房間內靈力波動很是明顯,邱榮意識到不對,立刻忌憚地往后退了幾步,而后轉身朝房門跑了過去。
可惜還沒到門口,一把利劍從天而降,直接刺在邱榮腳邊的木板上,要不是邱榮及時停住了腳步,可能他的腳都要被刺穿。
驚魂未定的邱榮臉色發白,整個人慌亂地環顧四周,“不知冕下是誰,無緣無故地為何要對我動手?”
江卿妧上前一步,運轉靈力,將隱身符從身上掀了下來,眼前的人不過是一個筑基期而已,也不知道哪里來的自信,竟然覺得自己的天賦已經能夠吸引到一些奇異人士來拉攏他。
邱榮警惕地看著突然出現在他房間里的兩個人,許是兩人的外貌過于出眾,邱榮心底松了口氣,面上又恢復了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你們是誰,竟然敢擅闖我的房間,莫不是要與我萬獸宗為敵?”
江卿妧也在看他,本來她還挺好奇他看到他們兩個后會有什么反應,結果現在看來這人全無可取之處,要知道她現在的容貌與今天在祭祀大典上的并無不同,就連服飾都沒怎么變,但這個蠢貨還真是一點都沒看出來。
“張口閉口萬獸宗,那萬獸宗的長老可知道你做的這些事?”
她嗤笑著昂了昂下巴:“勾結外門修士,意圖契約鮫人一族,擾亂修真界同妖族的和諧,這一樁樁一件件,不知萬獸宗可知曉?”
“你們到底什么人?這事和你們有什么關系!”邱榮有些氣急敗壞,不明白為什么面前的一男一女偏偏要來壞他好事。
他眼中閃過一抹狠辣,隨后揮手召出了兩只狼獸,“咬死他們,不惜一切代價給我攔住他們。”
“嗷嗚!”
兩只狼獸呲著牙就朝江卿妧跑了過來,結果剛一靠近,兩只獸腿突然一軟,直接趴在地上。
江卿妧:???這是什么新型戰術嗎?
邱榮整個人也懵住了,這兩只狼獸雖然不是什么等級太高的妖獸,但是因為嗜血的本性,當初收服他們也費了不少的力氣,再與他人爭斗也從未有過今天這樣的情形。
“一群廢物,趕緊給小爺起來!”
他又氣又急,接連往它們兩個身上踹了好幾腳。
但兩頭狼獸只是遲疑地在原地踏步,屁股甚至扭著往后退,或許是錯覺,江卿妧甚至覺得自己從它們的臉上看到了委屈和畏懼。
她這才恍然,扭頭看了一眼時逾白,估計這兩只狼獸是察覺到了時逾白身上的威懾力才始終不敢上前,縱使不通人言,但趨利避害的本性卻直接讓它們寧愿背叛契約者的命令。
“兩位道友,不,兩位道長,你看我們無緣無仇,你們又何必多此一舉呢?只要你們輔助我將那鮫人契約成功,條件隨你們開。”
邱榮深深吸氣,明白自己此時處于弱勢,只想盡可能地安撫好面前兩人,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強,師傅說了,成大事者要能屈能伸。
“我若是契約成功那只鮫人皇,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不是嗎?您若是擔憂會對青螺鎮的居民造成什么影響,大可放心,我會讓那鮫人管好他的子民的,更何況他們歸根到底也不過是妖獸而已,萬獸宗就算知曉也不會將我如何。”
“此事算我欠您二位一人一個人情,日后二位若有什么需要,邱某定會全力以赴。”
“聽著不錯。”江卿妧與他對視,輕輕提了下嘴角的弧度,手中靈光消散,探身上前。
“既如此,煩請道長先松開這房內的禁制如何?”
邱榮見狀,眼底閃過得意,結果下一瞬就見不知道什么東西猛地鉆進了他的嘴里。
“咳咳、咳,你們給我吃了什么!”
他瞳孔緊縮,用手遏制住自己的咽喉處,用力嘔吐企圖將那藥丸給吐出去。
“別白費力氣了,那東西入口即化,若是識相就將老老實實將你同祭司的所有事情都交代清楚,不然若是時間到了你還沒有服下解藥,說不定你人可就不在這了。”
江卿妧如同大反派一般,臉上滿是惡趣味的笑意。
“你......你不講道理!”知曉自己吃的是毒藥,邱榮整個人都傻了,視線左轉右轉最后落到了一直沒出聲的時逾白身上,“這位道友,你救救我,”你想要什么條件,隨你開!”
時逾白同江卿妧對視一眼,后者嘴角的笑容已經要壓不下來了,他好心向邱榮透露了點信息:“你知道我是誰嗎?”
邱榮搖搖頭,他要是知道還至于成現在這德行嗎?
時逾白輕笑,“我也沒什么別的條件,就希望讓我娘子滿意就好。”
“那您娘子想要什么,衣服、首飾、各類珠寶只要您娘子喜歡的我都可以幫你們搞到手。”邱榮全然沒反應過來,絞盡腦汁思慮著自己以前碰到的那些女子都喜歡什么。
江卿妧默然,半晌,終是對邱榮的智商有了一個清楚的認知,扯了下唇,低聲道:“你將祭司的事情都告訴我,我就滿意了。”
邱榮這下子總算是反應過來了,看看江卿妧又扭頭看了下時逾白,只覺得自己被兩人狠狠地玩弄了一番。
“我......我不能說。”他苦著張臉,別提有多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