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guī)r你個大頭鬼啊!”
米諾指著巖漿桶里遨游的阿爾托泰,義憤填膺的說道:“它都爽到起飛了啊!”
阿波菲斯來到巖漿桶旁,將阿爾托泰提了起來。
剛經(jīng)歷過巖漿浸泡的阿爾托泰渾身變得光滑透亮,劍身泛著淡淡的熱氣,帶起暗金色的沉厚質(zhì)感。
“怎么樣阿爾托泰,還舒服嗎?”阿波菲斯笑笑。
“舒……”阿爾托泰神情舒緩間,剛要點了點頭,心中猛地警醒:“舒服又怎么樣?!別以為你用這種小恩小惠誘惑我,我就會輕易地說出圣教堂的機(jī)密!”
“這種提起褲子不認(rèn)人的精神,嗯,干得漂亮,阿爾托泰。”米諾摩挲著下巴,點了點頭。
“果然沒這么簡單嗎……可惜了,剩下的巖漿只能老朽自己享受了。”阿波菲斯像是遺憾的搖了搖頭。
“咕!你的拷問就這么不持久嗎……”
阿爾托泰劍身微微搖擺,試探性的問道:“要不、你再試試?”
“……你這一副食髓知味的嘴臉是怎么回事?”
阿波菲斯繼續(xù)搖頭:“老了、老了,知道自己沒必要在不可能的地方下功夫。”
他像是惋惜一般,又劃破空間,提出了一桶散發(fā)著冰冷的寒氣的冰桶。
“既然連熔巖火山的巖漿都誘惑不了你,那我也就不用這純白冰峰的積雪來侮辱你了……”
阿爾托泰灼熱未褪的劍身聽到這話,忽然一頓,聲音有些遲疑道:
“純白冰峰的積雪……?”
“是啊。”阿波菲斯感慨道:“在剛經(jīng)歷一次熱氣騰騰的巖漿浴后,再敷上最為冰霜細(xì)膩的冰峰積雪,對于我們簡直是最為極致的享受。
而且也能極大的提高劍身的緊致度,彈性柔嫩有光澤,讓劍刃變得前所未有的鋒利……”
“沒有經(jīng)歷過完整流程的圣劍,注定度過失敗的一生。”
阿波菲斯將巖漿桶收入空間內(nèi),房間內(nèi)只剩下不斷往外溢散的寒氣,阿爾托泰劍身的汗珠普一接觸,就抖擻出細(xì)密的冰柱,發(fā)出清脆的聲音。
“這……真的是那號稱絕對零度的冰峰的積雪嗎?”阿爾托泰眼神有些恍惚道。
“對,而且還是峰頂最精華的那一處。”
阿爾托泰劍身劇烈的搖擺,仿佛喉嚨在不斷吞咽著口水,一時間,米諾忽然感到有些不妙。
“喂!阿爾托泰,你不會這樣就……”
“……哈啊……哈啊……”阿爾托泰渾身劇震,發(fā)出吃力的喘息聲,很快,他發(fā)出硬漢的聲音:
“不、不要擔(dān)心,吾主。我阿爾托泰怎么說也是光之圣劍,怎么可能為了自己的**,就向魔族屈服呢?”
“阿爾托泰!”米諾欣慰地擦拭起淚花。
一旁,阿波菲斯輕飄飄傳來一句:
“今天無限續(xù)冰喔……”
阿爾托泰猛地仰起劍柄:
“就算我完全自愿白給情報,從而使得我的劍刃變得更為鋒利,那也一定……是為了吾主您啊!!!!”
噗通一聲,阿爾托泰一頭扎進(jìn)了雪桶里。
“阿爾托泰!!!”米諾震驚。
【叮——拷問任務(wù)已完成,你已獲得三枚增強(qiáng)/抑制魔劍-阿波菲斯的令咒,可在需要時顯現(xiàn)】
伴隨耳邊清脆的叮聲,阿爾托泰招了。
“圣遺物冰潔之心,能夠給予佩戴者極為強(qiáng)悍的保護(hù),但也有缺點:那就是佩戴者必須保持冰封冷靜的心境。”
“一旦情緒突破一定的閾值,冰潔之心就會徹底失效,同時令佩戴者很長一段時間力量被抑制。”
“不過由于圣教堂的處理,冰潔之心在失效的瞬間就會生成誰也無法破壞的保護(hù)結(jié)界,將佩戴者傳送回圣教堂。”
克萊汀娜微微點了點頭:“這也足夠了。”
只要能讓蓮娜失去戰(zhàn)力一段時間,魔王軍就不會那么被動了,至少,等米果它們恢復(fù)完全的力量,就有了足夠應(yīng)付的能力。
“只是,佩戴者是那位冰之圣女,蓮娜嗎……圣教堂,真是找到了一位棘手的圣女。”
搖了搖頭,克萊汀娜不再多說什么,帶著阿波菲斯緩緩離開了牢房。
“呼,這群礙事的魔族終于走了。”
從冰桶里跳出來,光澤前所未有滋潤的圣劍阿爾托泰朝兩魔遠(yuǎn)去的背影吐了口唾沫:“居然要對圣女蓮娜大人下手,這些魔族真是可惡啊。”
“可惡的,是你這個二五仔圣劍吧……”冰冷的聲音從背后傳來。
阿爾托泰劍身一僵。
緩緩轉(zhuǎn)過頭,看到米諾一臉微笑地看著它,只是不知道為什么,阿爾托泰感覺有些發(fā)冷。
“吾、吾主。那那個,你聽我解釋!”阿爾托泰干笑一聲,求生欲瘋狂竄動:“這叫戰(zhàn)略、戰(zhàn)略性招供,對!就是這樣!”
“哦?”
“你想想,勇者剛誕生的這個節(jié)點,為了持續(xù)破壞王國力量,魔族肯定無論如何也要解決掉前線蓮娜圣女這個大麻煩的!……如果我不招供的話,說不定他們就幾大惡魔一起出動,直接圍殺蓮娜圣女了!!!”
阿爾托泰一臉運(yùn)籌帷幄:“而我暴露出冰潔之心的弱點后,魔族就會退而求其次,選擇更容易達(dá)成的辦法。這樣,蓮娜圣女就不會受到生命威脅了!”
“對,就是這樣!”
“你這么說,確實也有些道理。”米諾想了想,露出淡淡的微笑。
阿爾托泰激動點頭:“就是就是。”
接著,就看到米諾沙包大的拳頭砸來。
“就是個鬼哇!就你這樣子剛剛還說我呢!!!”米諾手指像連珠炮一樣,連連戳著阿爾托泰的劍柄罵罵咧咧道。
“什么光之圣劍,鋼鐵靈魂啊,結(jié)果一輪就滑跪了啊你這是?!”
“說好的沒有人能讓你屈服呢?”
墻角,阿爾托泰委屈巴巴道:“那也不是人啊……是魔劍。”
“去死吧你!”
“吾主,冷靜冷靜!”阿爾托泰干咳一聲,自知理虧,連忙解釋道:“你沒發(fā)現(xiàn)嗎,我招供的情報充分學(xué)習(xí)了你的白給技巧,絕對沒有那么容易實現(xiàn)!”
“像是冰潔之心的弱點其實有三個,但我只說出了最難實現(xiàn)、最無懈可擊的那個弱點!”
“你想想,冰潔之心可是由冰之圣女蓮娜佩戴,魔族能有什么辦法,能讓那位如冰山一般的蓮娜圣女,出現(xiàn)情緒波動?!”
阿爾托泰自信的說道。
“你說的,倒也確實。”這一次,米諾認(rèn)真的點了點頭。
緊接著,他歪頭看向阿爾托泰。
“但是……如果,他們再從我身上拷問出能讓蓮娜情緒波動的情報,蓮娜不就寄了嗎?”
阿爾托泰呆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