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貴姓?”老李把鐵門拴上鐵鏈。
“免貴姓方,方圓的方,單字一個‘毅’毅力的毅。”
老李聽了又驚又喜,這才幾歲的毛頭小子就敢獨自去危崖獵野味。
“不錯,規規矩矩且很有毅力,說吧想要個什么樣的刀?”老李拍打幾下黑圍裙,走到石筒子里幺出不少炙熱的鐵水。
“既然投名狀是徑爺的,就多給你一兩鐵水吧!”
“謝謝李叔?!狈揭惚笆忠允靖兄x。
此時方毅想到了自己在部隊里的事情,現代戰爭極少會有近身搏斗的可能性。
所謂七步之外槍快,七步之內槍又快還能爆頭,如果匕首能刺入鐵甲,那還要穿甲彈干什么?
雖然自己最擅長的就是近距離短刀搏殺,可這是古代,古代的刺客才會配對短刀。
刀槍劍戟斧鉞鉤叉,鏜槊棍棒鞭锏錘撾,拐子流星。
刀雖好使但一般武家不敢使,關差使的牛尾刀,武林高手和雜耍賣藝使的莫環大刀。
最重要的是,他可不會刀法。
十八般兵器一考量就屬刀和劍最好練了。
除開好練最好還能在打獵時派上用場,這樣的話槍就占優了。
思來想去,方毅最終打算問問老李的建議。
“李叔,您說打獵十八般兵器哪樣好使?”
老李沒多想就脫口而出。
“好弓和利箭?!?/p>
方毅想想也對,不如就打造幾支鐵頭羽箭。
“李叔您話在理,就按鐵頭能造幾支就幾支吧!”
“行,你去后院拔下雞毛,好做箭尾?!?/p>
方毅剛想起來忘問多少兩銀子了,又想起禁弓,但老李并未對此感到驚詫。
“李叔,一共多少兩銀子?”
“一支算你二兩,估計能造十支,我再給你找個竹筒子插上?!?/p>
見李叔這么大慈大悲,方毅恨不得跪下叫干爹,但囊中羞澀迫使他要點臉面。
二十兩倒是能交得起,但交了后姐弟倆吃什么喝什么?
“這樣李叔,我現在就十兩,但都自家伙計,您造好了我好去打獵。”
“不出幾天我就把賒欠的還上,再帶點野味給您補補身子。”
老李好像知道方毅要這么說一樣,一直低頭打鐵口頭答應。
“行,翌日再來,帶不帶無所謂,一塊兒交也行。”
老李這人真好,不愧是徑爺指定的人,說話既爽快又實誠。
“好嘞!萬分謝謝李叔,我等明兒再來取箭來?!?/p>
“嗯,慢走,不送。”
這下再打一趟就能換把好弓了。
方毅從后門溜出,確保無人瞥見。
重回陽關大道。
方毅與過肩行人背道而行,他現在需要確認,確認這個盲盒系統有沒有其它什么功能。
“虛空探物算一個,開盲盒算一個,如果我是編寫網絡小說的——”
“簽到!”
方毅一點頭,幸虧自己頭腦靈光,要是遇上送十個盲盒的期數就比待一天青樓還爽。
想著拐進一個濕暗的胡同,低聲細語。
“快快,簽到簽到!”
一只糙漢的手推搡了一下他肩膀。
“嗯?”
一回頭看見三個大漢站自己后面,三個狗東西形成的肉墻恰巧把口封住了。
“三位大哥,敢問叫小弟的有何貴干?”
雖然嘴上裝糊涂但心里已經了然,根據陪老媽和外甥女看古裝劇的經驗,這幾人就是來打劫的。
“錢?幾兩?”說著領頭的糙漢伸手比劃著。
真你媽日了狗了,這新手保護期還沒過吧?就來打劫的。
雖然自己略懂拳腳,但在如此狹小的環境加之對方人數多于我方。
輕舉妄動的話,自己比姐姐先破處。
“太可怕了,老子上輩子是個純爺們!肛門只能用來如廁的!”
方毅從懷里拿出布縫的錢袋,里面是先先墊付的五兩銀子。
把錢包雙手放到頭兒毛糙的掌內。
“大哥們,這是小弟回鄉探望二老的盤纏錢?!?/p>
為首的流氓倒也實在,打開一數確是五兩,一分不少。
“滾吧!”說完三人背身,老大揮揮手示意其滾蛋。
總算回了鹿鳴香,邁進門扉,此時家家戶戶皆已滅了蠟燭。
“姐姐——”方毅才想明白,萬一姐姐已經睡了,趕緊拿手捂住嘴。
跨過門檻,來到方雪的屋。
一進來就直奔土炕,打算看看姐姐睡了沒。
借著晶瑩月光,方毅來到跟前,一看枕頭上沒人,心里一下子就急了。
“你回來了?!?/p>
是姐姐的聲音,從后面傳過來的。
“姐姐?”月光下方雪坐在門后的木凳上,眼皮之間不斷親吻。
連忙到跟前,方毅蹲下,姐姐伸手去撫摸自己刺寒的臉。
“姐姐,明兒我再去趟虎嘯崖,這次我向你保證,一定會把交糧的錢搞定?!?/p>
方毅握住方雪的手發誓,透過肌膚他能感受到姐姐皮膚的滑嫩與細膩,可還是一摸就觸骨。
一只手還在揉搓自己的臉,方毅看出她眼角的閃光,嘴角的微顫。
“方毅,有你真——好……”話至尾聲,方雪一頭倒在方毅懷里。
“姐姐你等我一整晚,辛苦了?!?/p>
方毅自己明白,身為特戰隊員,能憑借抑制一連三天不睡覺,且頭兩天能進行任務分析與指揮戰斗。
可,自己的姐姐,一個纖纖的弱女子,把自己當孩童養大,她就未必能了。
方毅雙手搓搓灰,左手摟住后腰,右手抬著大腿,一使勁把姐姐抱了起來。
剛走幾步,自己的腿已是顫顫巍巍。
“可惡,自己還是太瘦小了,連姐姐都抱不動?!?/p>
方毅心中痛罵自己,恨自己又恨方毅這個流氓,把親生姐姐逼迫如此。
不知有意還是無意,似在睡夢中的方雪用胳膊摟住方毅的脖子,一頭的流墨黑發栽在自己的心口窩。
方毅一縮眉頭,后槽牙快咬碎了,最后吃力把姐姐輕輕放到炕沿上。
給姐姐挪到里面,伸手解開布衣的扣,緩緩為其脫下白襪和外衣,又蓋好被子,把布鞋放好。
干完后回頭望向姐姐的臉。
雖不知方雪有沒有賣肉為自己還債,但她的臉確實是她最好看的地方了。
突然,一股莫名的眩暈沖上大腦。
難道是用力過度嗎?
“姐姐——晚安——”
方毅倒在炕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