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請求都行嗎?”
柳喜兒不知何時又出現(xiàn)了在姜嫻跟前,搶先問道。
余大冷笑,“對!”
柳喜兒伏身跪下,“大人,奴也想試試,若是我贏了,還請大人做主,給我放奴文書。”
余大背手,“既然你這么想離開,那便試試吧。”
余大走后,柳喜兒重新站起來,她得意的看了一眼姜嫻,“等著吧,我一定能拿到放奴文書!”
姜嫻給了她一個白眼,“小心玩火**。”
柳喜兒,“哼!你不過就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少看不起人了!”
月上柳梢頭。
銀樓內(nèi)燈火通明,賓客熙熙攘攘的穿梭在大廳。
高臺身后。
余大面前有兩件拍品。
一件是頂銀質(zhì)鳳冠,上邊鑲嵌著華美的寶石,一件是條銀質(zhì)鏤空花佃的流蘇腰帶。
余大面色嚴(yán)肅,“鳳冠起拍價五百兩銀,腰帶三百兩,你二人自行選擇,誰拍的價格高,我給誰放奴文書。”
明眼人一瞧那鳳冠就是壓軸的。
那上邊不僅鑲嵌寶石,還有美玉與珍珠。
柳喜兒搶著道,“我選鳳冠!”
起拍價就高,最終成交價也只會更高,姜嫻還拿什么和她爭!
余大看了看姜嫻,等她開口。
“我沒意見。”
姜嫻本來也沒想著用這等手段離開礦場,后臺換衣裳的時候,也是草草了事,換了一件余大給的胡女的衣裳,在把流蘇腰帶系上,算是展示。
可她拿起來那件腰帶的時候,那中間唯一一顆紅色寶石卻被人扣了下來,隨意的扔在了地上。
姜嫻撿起紅寶石,眉頭皺了起來。
她不過就是離開了一盞茶的功夫,柳喜兒都按捺不住。
“呦,這腰帶的寶石怎么平白的掉了,這工匠也太粗心了些,一會也不知道還能不能賣的出去了啊?”柳喜兒早早就換好了衣裙,擦胭脂抹粉,帶上了那頂鳳冠。
“都說人靠衣裳馬靠鞍,也真是如此。”
柳喜兒臉色青紅交替,“你在說我丑?”
姜嫻,“不然呢,扣掉腰帶的紅寶石,難道不是丑人多作怪嗎?”
“你!”柳喜兒惱羞成怒,伸手要打她的臉。
姜嫻一把抓住她的手,狠狠甩開,“本不欲與你爭搶,但你非要找我的茬,就別怪我了!”
柳喜兒冷笑,“我看你這帶了瑕疵的東西怎么和我爭!賣不出去你就等著被余大抽鞭子吧!”
柳喜兒說完,笑著走開。
她要的是絕對保險的第一,她不允許任何人有風(fēng)險的事情發(fā)生。
柳喜兒說得對,賣不出去她的下場絕對不會好到哪里去。
小半個時辰,前邊大小拍品都賣的七七八八,輪到姜嫻上場。
她本就生的貌美,穿了一身胡女的衣裙更平添三分嬌媚,尤其是出場時一段胡旋舞,更是帶動了整個拍賣場。
就這樣,很好,先把場子熱起來!
方子行、周泰安兩人的目光都隨著她腰扭動的節(jié)奏而去。
方子行看了看周泰安,目光露出一絲玩味之色,“周兄,這小女奴你覺得怎么樣?”
周泰安不語。
方子行,“若你瞧上了,今晚叫她來你房里便是。”
周泰安,“方兄莫要胡鬧,這里是礦場,豈可如此隨意做事。還是莫要平添事端。”
“你呀,就是嘴硬。”方子行搖搖頭,不在說些什么。
姜嫻舞蹈跳完,開口道,“本場拍品,銀質(zhì)流蘇腰帶,起價三百兩。”
剛說完下邊的人就開始起哄了。
“小娘子說笑了,什么破爛貨你都敢叫價,這腰帶好雖好,但是中間部分分明有瑕疵,怎好意思叫賣三百兩。”
那人一說完,眾人才往那腰帶上瞧去。
就連一直沒注意的余大都瞅了過去。
原本鑲嵌的寶石的地方,已經(jīng)被抹上朱砂,上邊還用塑佛的金筆寫了一個卍。
姜嫻用手指捏了一處朱砂,掃在了自己眉間處,“朱砂金筆,卍邪不侵,驅(qū)災(zāi)避禍,逢兇化吉。給心愛之人佩戴,可保平安。”
方子行拍拍手,贊賞的看了她一眼,“三百兩,這腰帶我要了。”
“方公子還請等等。”姜嫻說完又從腰間拿出一塊紅色寶石,“此為紅色舍利,代表著慈悲與超越生死的感情,送與心愛之人佩戴或鑲嵌在腰帶上、或當(dāng)定情信物寓意都是極好的。”
“超越生死的感情……”
這下邊的人似乎被這幾個字點(diǎn)燃出了激情。
“三百二十兩!”
“三百五十兩!”
“四百兩!”
“我出六百兩!”
一頓**之后在周泰安出價六百兩之后結(jié)束。
姜嫻看了一眼周泰安,緩步走回了高臺身后,她也沒想到一條腰帶竟賣到了六百兩,她的預(yù)估值只是四百兩而已。
最后一件壓軸拍品是柳喜兒的鳳冠,可上一段姜嫻的胡旋舞和賣點(diǎn)實(shí)在出盡了風(fēng)頭,觀眾在看別的都甚是乏味,所以不論柳喜兒說的嗓子都冒煙了。
最終成交價也只在五百五十兩銀。
下了臺的柳喜兒都被氣哭了。
“賤人賤人賤人!為什么你總阻攔我的好事!我撕了你!”
柳喜兒氣瘋了,她出礦場的夢破碎了!
這一切都是因?yàn)榻獘梗?/p>
她當(dāng)場發(fā)作上去就要手撕姜嫻。
啪!
一道重重的巴掌扇在柳喜兒的臉上。
剛才不扇她,是因?yàn)轭櫦闪矁哼€要上臺,這會子她什么顧忌也沒了。
“若不是你非要扣掉腰帶上的紅寶石,我也不用費(fèi)勁心機(jī)的叫賣,這一切都是因?yàn)槟阕约海緛砟憧梢阅玫谝坏模悄阕约河H手毀掉了。”
“啊啊啊!”柳喜兒痛哭流涕,自暴自棄的錘自己,她好恨自己,好恨姜嫻!
余大不知何時走上前來,欣賞的目光看向她,“不錯,沒辜負(fù)我的眼光,想要放奴文書的話,我可以給你。”
余大說話是帶笑的,但是姜嫻感覺到了那笑里的刀子。
姜嫻瞬間俯身,“大人如此重用奴,奴不是那不識抬舉的,大人我可不可以換個請求?”
余大人瞬間笑意濃濃,心底覺得姜嫻確實(shí)是個識趣的,“說吧,你想換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