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方面給于的回復是在十月中旬對法國進行國事訪問,法國這邊戴高樂臨時政府也十分重視。
兩國在面對美國的問題上還是非常有共同語言的,尤其是現在法國這邊,對英國的需要大于英國對美國的需要。
夜幕降臨,德拉貢上將返回駐扎,房間內燈火通明,阿迪萊和兒子科莫都沒有休息,阿迪萊把準備好的食物在熱一下,盡可能的展現自己的溫柔。
“家里會雇傭一個傭人,你的身體不方便?!睂τ谶@個僅僅比兒子大一歲的女孩,德拉貢的態度也十分溫和。
“爸爸,哥哥又在外邊住么?”科莫詢問科曼在哪,來到巴黎之后哥哥每天都回家,今天不見身影一時間有些不習慣。
“他有自己的任務,我不能告訴你們?!钡吕暽蠈⑧嵵氐幕卮鸬溃安挥脫模坡且粋€聰明人,不會把自己置身于危險當中。”
深夜的馬賽火車站,汽笛撕裂了寧靜的夜空,緩緩靠站之后,車廂的門打開,一個個士兵帶著口罩走下站臺,黑夜中之后腳步聲響起,這一支黑夜抵達馬賽的部隊是青年師安條克團的兩個營,一共一千六百人。
巴黎雖然人口龐大,但和北法其他青年師部隊的分區相比,面積就小得多,清算法奸的進度相對快速,經過一陣繁忙的行動之后,現在安條克團的工作強度沒有這么大,于是在杜瓦爾將軍的默認下,兩個營重返南法。
兩個營的部隊保持靜默消失在黑夜當中,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只有一些站臺上散落的煙頭,證明有人來過。
明天的太陽照常升起,不亞于巴黎的革命圣地馬賽,也重新進入了喧囂當中,馬賽市政廳不遠處的建筑,是負責對意大利作戰的指揮部,法軍指揮部經過臨時政府的首肯,將法國東南部的法軍部隊,整合成一個對意作戰的臨時集團軍。
一切矛盾和摩擦,都要讓位于對軸心國雪恥重拾自信的戰爭。
指揮部當中,幾個將領對馬賽各界代表支持本次戰役表達感謝,乍一看還真有這么一點軍民魚水情的味道。
第五山地師的師長拉斐爾少將,一直送這些各界代表從指揮部出來,口中不斷感謝道,“如果沒有馬賽各界的支持,我們做不到什么。工人的支持尤為重要,離開了工人的支持,戰爭就堅持不下去。”
“拉斐爾將軍,我們都支持對意大利在戰爭當中背刺行為的雪恥?!币蝗捍砑娂婇_口表達對意大利的不齒,也包括文森·武朗。
而大家在走向門口寒暄的過程,忽然間發現,大門已經出現了幾個帶著黑色口罩的士兵,青年師雖然在馬賽登陸,但很快離開只是驚鴻一逼,沒有給馬塞各界留下深刻印象。
幾個接到邀請來到指揮部做客的代表愣了一下,沒有放在心上準備離開,在雙方交錯而過的時候異變突生,領頭的少尉說道,“文森·武朗?!?/p>
文森·武朗身體一頓,幾個帶著口罩的士兵直接撲了過來把他按住,文森·武朗大吼道,“你們要干什么。”
同時被按住的還有文森·武朗的一起的法共成員,兩人很快被控制住。
“帶文森先生上車。”科曼摘下口罩對其他代表露出了笑容,然后對第五山地師的師長拉斐爾少將打招呼,“好久不見,拉斐爾將軍。”
“來了馬賽,也不提前說一聲。真是長大了,見面就叫職務?!崩碃柹賹u著頭,滿是惋惜的道,“在大馬士革的時候你不是這樣的,科曼。”
對于被扭送到外面吉普車的文森·武朗兩人,拉斐爾少將并沒有表現出來關心,對剩余的代表則進行了安撫,“文森·武朗先生不會有事,可能巴黎那邊要找他了解一下情況,我們不要胡亂猜測?!?/p>
突發情況很快就結束,既然軍方的將領這么多,他們自然就這么相信,至于文森·武朗,那是法共的問題,不是他們的問題。
“你來了,其他人也會開心的。”拉斐爾少將拉著科曼進入指揮部,不斷開口詢問各種問題,“你不是在巴黎杜瓦爾那個老頭那工作么?昨天司令給我發電報,給我嚇了一跳,你也要參戰么?”
“肯定會,但沒有這么早。首先我們要把馬塞的法蘭西義勇軍解除武裝?!笨坡鼪]想隱瞞什么如實告知道。
北法是淪陷區,法奸比較多,清洗法奸的工作遲早回到南法的,同時南法這邊法共的勢力相當龐大,很簡單,是打德軍比較容易還是和維希法國對抗比較容易?
肯定是后者,法共組織在四十多個城市的武裝起義,主要也在南法。
不算巴黎,馬賽這個同樣身為革命圣地的城市,法共的支持者也相當龐大,馬賽還存在沒有解除武裝的法蘭西義勇軍,是法共下屬的武裝。
很快兩人進入一個會議室,里面有四個將軍,看到科曼之后紛紛打招呼,時隔一年不見科曼對這些將軍有些陌生,在腦海中對了一下才禮貌問好,“巴斯特將軍、艾迪安將軍、米歇爾將軍……”
寒暄之后,幾個第一集團軍的將領得知了科曼來到馬塞的目的,不以為然的道,“我們可以輕易解除法共的武裝,不用你冒險?!?/p>
“這是我們青年師的工作,而且最好不要造成武裝沖突,大家都是法國人。”科曼其實也就是這么一說,他肯定不會主動造成武裝沖突。
在科曼在東南法軍指揮部說明來意的同時,馬賽各處的抓捕行動也已經開始,在當地警察局的引領下,馬賽法共,以及馬賽法蘭西義勇軍的書記、指揮官的住處,紛紛遭到了突襲。
安條克團的兩個營夜晚抵達馬賽,天亮了就開始抓人,動作不可謂不快,行動不可謂不果斷,但是仍然有一些在名單上的人逃之夭夭。
可見法共在馬賽的群眾基礎是真的,這都能有一些法共的領導金蟬脫殼。
不過這些斗爭經驗豐富的老法共掙扎是徒勞的,各個路口都設置了關卡,馬賽市政廳和東南法軍指揮部聯合下達了命令,對馬賽進行軍管。
科曼離開了法軍指揮部,出現在了關押文森·武朗的牢房,馬丁看到科曼出現直接道,“我可沒嚴刑逼供,這個人留給你?!?/p>
“我也沒嚴刑逼供過?!笨坡⑽櫭迹裁磿r候給別人留下這種印象了,“就是好好談談,他們愿意解除武裝是最好的?!?/p>
馬丁對這種自我夸獎也就隨便一聽,雖然人總是對折磨別人有著強大的創新,但他們這些淳樸青年剛參軍可不是這樣的,青年師的污染源除了科曼還能是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