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影酒吧。
是京海著名的頂級酒吧,也是京海的少爺小姐夜生活的銷金窟。
坐在一號桌的,赫然是早上在劉家古玩市場被陳陽嚇暈過去的劉釗湫,不得不說,他的恢復能力是真的不錯,中午才暈倒晚上就來到了魅影酒吧。
但是此時此刻,他的臉色陰沉無比,似乎下一秒就要爆發出來!
早上陳陽對自己的羞辱,怎么可能讓他這樣一個囂張跋扈慣了的他怎么能甘心?
“喲?劉大少,臉色怎么這么差,誰又惹你生氣了?”
一旁一向與他狼狽為奸的伯騁湊過來,笑著問道。
兩人在京海圈里是出了名的紈绔,這也是兩人囂張跋扈的底氣。
“一個叫做陳陽的廢物!”
說起這件事劉釗湫心中就惱火無比,狠狠地砸了一下桌子將一桌子的人都嚇了一跳:“媽的,一個窮酸的臭小子居然敢在我的面前撒野!真是沒天理了!真不知道這京海叫的都是誰的名字!”
“陳陽?”
伯騁眉毛一挑,聲音也微微一沉:“是那陳家的養子、棄子?”
“沒錯,就是他!”
劉釗湫惡狠狠地看向伯騁:“你不也是栽了跟頭嗎?這個窮酸王八蛋,不光是惹了你,還敢在我劉家的地盤撒!真是好大的膽子!”
說起藏寶閣的事情,伯騁這邊也窩著一肚子的火!
他正愁找不到辦法修理修理陳陽呢,畢竟自己還不知道陳陽和柳如煙究竟是什么關系,居然讓柳如煙對陳陽如此的尊敬!
他伯騁可不像是劉釗湫那樣沒有腦子,深知要是到時候得罪了陳陽,柳如煙若是生氣,自己肯定沒有什么好下場!
而眼前的劉釗湫——
蠢笨如豬,倒是一個不錯的好幫手!只要自己拋出一點好處,他肯定沉不住氣,屁顛屁顛的就跑過去!
甚至,還可以幫自己試試陳陽的水,到時候就算是柳如煙怪罪下來,他也有把握全身而退!
聽著伯騁的話,劉釗湫的心頭微微一晃,直勾勾看向伯騁:“這個臭小子實在是囂張!伯少,你有什么好辦法嗎?”
“辦法嘛……簡單!”
伯騁看見魚兒咬鉤,閃光燈下的嘴角露出了幾分狡黠的弧度,面上卻是裝作同仇敵愾的樣子:“功夫再高,也怕菜刀!他能打多少人???我們只需要多叫幾個狠一點的打手廢了他就行!在京海讓這個沒人要的養子消失,輕而易舉!”
“我看沒問題!”
不出伯騁所料,劉釗湫就是一個頭腦簡單的胖子,聽了這一番話,立刻咬牙切齒:“我們找個機會,做了他!”
兩人相視,大笑起來:“干杯!”
不過兩人在這邊大聲密謀的時候,卻沒有注意到后面的一個美麗女子忽然轉過頭,有些疑惑地看向這邊。
正是云婉晴。
她本來是不會來這種地方的,但是自己的臉好了之后,自己的朋友就把自己拉到了這個地方,說是要帶他交一些朋友放松心情,本來她心中還是有些忐忑,但是看見這一桌都是女生就放心了下來,本來喝得好好的,卻忽然聽見了陳陽的名字。
她下意識地皺緊了眉頭,怎么這個混蛋哪里都在啊?
但是當她聽下去之后,臉色卻微微一變,目光落在了大聲密謀的兩人身上,后背不由得一涼。
雖然陳陽把自己看光了,并且那天還這樣請自己吃閉門羹,甚至還把人喊來把自己趕走了,正是心情煩躁著呢,但是現在聽見了陳陽要被人弄死?
她的心里更煩了!
她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陳陽的顏值在整個京海都是數一數二的,自己其實也并沒有那么討厭他,但是他的家世出身,她云婉晴很清楚,自己和他是絕對沒有可能的。
即使自己有點好感吧,但是不可能就是不可能。
但是真要自己眼睜睜看著陳陽在京海消失,自己實在是做不到!
否則,自己也不會在那個時候向陳陽拋出橄欖枝了。
再者,自己臉上的疤痕——雖然是自己嘴硬,但是她好歹也是云破軍的女兒,云破軍都那么重情重義,自己又能差到什么地方,就是自己嘴硬而已。
這個事情,最好趕緊告訴陳陽比較好!
想到這里,云婉晴立刻站了起來,嚇了旁邊的朋友一跳:“婉晴,你做什么?”
云婉晴有些不自覺地撒謊:“我……我有點事情,等一下再回來!”
朋友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但是到底沒有多問,道:“好!那你早點回來,我們今天晚上要通宵的!不醉不歸!”
云婉晴點點頭答應下來,她的心思哪里還在這邊,沖出了酒吧也不等自家司機來接自己,直接攔下了一輛車:“帶我去十號別墅!”
那車主還沒有來得及說什么,云婉晴就從包中拿出一沓錢放在了司機的手中,幾乎是哀求道:“快點!”
車主愣了一下,本來這個女人要去那一個神秘的十號別墅就已經讓他震驚了,而后續給自己的錢起碼有十萬以上,這誰能拒絕云婉晴的要求,當下車主也不管什么了,一腳油門踩到底,連闖好幾個紅燈,十分鐘就把云婉晴送到了十號別墅的門口。
“多謝!”
還好云婉晴不暈車,連忙下車,然后又丟了一沓錢給車主。
“我勒個龜龜,不愧是有錢人??!”
車主驚嘆一聲,不舍地看了一眼云……不對,是財神爺的背影,這才轉車離開。
“砰!砰!砰!砰!”
云婉晴很快就站在了別墅門口,狠狠地敲了四下,然而,門內卻沒有一點動靜。
她頓時有些不耐煩了,剛想再敲門,一個聲音卻忽然從頭頂響了起來:“云婉晴?你來做什么?”
抬頭一看,只見別墅大門的頭上居然有一個攝像頭,而很快,陳陽實時投影就出現在云婉晴的眼前。
此時的陳陽穿著一件居家常服,手中還拿著一杯紅酒,略有玩味地看著云婉晴。——不過云婉晴太著急了,沒有注意到。
云婉晴現在可顧不上這些,有些焦急、但是嘴巴卻有些不自在的生硬:
“沒……沒什么,就是……路過,想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