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的這一番話,無疑是火上澆油,而云破軍等人仍舊是一副置之不理的模樣,更是讓云千宇一口氣險些沒有喘上來,指著陳陽:“你……你……”
說著說著,就向后倒了下去……
“爸!”
一直沒敢出聲的云破風和一旁的魏賢連忙上前,一左一右扶住了搖搖欲墜的云千宇,而魏賢更是惡狠狠地刺了陳陽一眼。
但是他們現在也不敢造次,兩人一左一右叫上滿地都是的那些保鏢,連忙跑出了云家別墅。
客廳里,總算是安靜了下來。
云破軍沒有說話,只是指揮著管家收拾剛才的殘局,宋雅蘭也是,一直陪在丈夫的身邊。
云婉晴更是愣在了原地——
想了想,還是開口:“陳陽,我……有話和你說?!?/p>
說著,就走上了樓,而陳陽也沒用多說,跟著云婉晴上了樓。
云婉晴的臥室。
陳陽也不是第一次進來了,順手關上了門,只見云婉晴走到了窗子邊,看著窗子外的院子——
嗯,反正有些惡心吧,畢竟本來整潔的院子被剛才劉釗湫帶來的那些亂七八糟的禮炮弄得亂七八糟,雖然恢復原狀很簡單,但是看著還是惡心。
她的身后他的身前,淡淡的沉默。
過了好一會,云婉晴才轉過頭開口:“你和……劉釗湫,是不是有過節?”
聰明如她,今天的劉釗湫對于陳陽有那么大的惡意絕對是不對勁的,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這個道理云婉晴還是知道的!
陳陽點頭:“算是有吧。”
頓時,云婉晴的心中閃爍過一分了然。
但是很快,她又莫名緊張起來——
兩人之間是一定有過節的,但是是什么時候就不知道了,那么,先前陳陽那么針對劉釗湫的那么一件件事情,到底是因為記仇,還是因為……自己?
到底是因為知道了劉釗湫要娶自己,他才這樣做,還是因為陳陽就是單純的想要針對劉釗湫,自己只是順帶的……
云婉晴更希望是前者。
她想問。
但是這張死嘴,她云婉晴自認是問不出來這樣的話,想說什么的嘴巴卻道:“劉家在京海的勢力不小,劉釗湫這個人睚眥必報,你要小心!”
云婉晴的臉微微紅了一下,但是很快又恢復了清冷:“這樣吧,這幾天你就先呆在家里,哪都不要去!”
不管云婉晴對于陳陽現在是什么樣的一種心態,喜歡還是仍舊討厭,她也不得不承認陳陽今天確實是幫到了自己,于情于理,她也不想看見陳陽出現什么差錯。
陳陽靠在門框上,聽著云婉晴的話,不由得一笑:
“就憑他?還想要報復我?”
“來唄,盡管來,來一個我打一個,來一群我打一群!”
“我還不信他們能把我怎么樣!”
聽著陳陽的這一句話,云婉晴的臉色驟然冷了下來。
劉家在京海盤踞了那么多年,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被撼動?
劉釗湫雖然紈绔,但是借著劉家的底蘊,才敢在京海大地上囂張跋扈!
且不說劉家,他的二弟——劉釗椿,沒錯,哪怕他是劉釗湫的弟弟,他的城府也是極其之深,就拿上一次的拍賣會來說,所有的事情,他都沒有說一句話——
往往這樣的人,最恐怖!
今天陳陽讓劉釗湫吃了癟,劉家又怎么可能放過陳陽?
陳陽要經歷怎么樣的報復,云婉晴幾乎都可以預見了!
“陳陽!我在和你好好說話!你別以為你打過了幾個保鏢就可以為所欲為!”
云婉晴有些憤然開口:“劉家的高手不少,這也是劉家在京海立足的根本,他們的能量,你是無法想象的!所以……”
云婉晴挑了挑眉頭,所以后面的話說不要出來了——
陳陽是什么人,先前陳陽不也是把自己的警告當作耳旁風嗎?
陳陽看著她一副說不出話的樣子頓時覺得好笑,向前走了兩步,有意拉近兩人的距離,笑道:“哦……云婉晴,你這是在擔心我嗎?”
頓了頓,又走近幾步,來到了云婉晴的眼前:“是以什么身份?云婉晴的身份?還是老婆的身份?”
云婉晴看見陳陽幾句話來到了自己的面前,眉頭一皺,連忙用力推開他,皺眉道:“等一下你死在外面死無全尸的,懶得去給你收拾!臟死了!”
生硬的話,頓時讓陳陽笑了起來。
這女人,當真是把刀子嘴豆腐心演繹到了極致!
又傲嬌……有時候就像一只生氣的小貓一樣,簡單哄哄還不行呢!
兩人之間又沉默了一下,一陣電話鈴聲忽然打破了沉默——是云婉晴的電話。
云婉晴皺眉,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是徐正尹。
看見這個名字,她皺眉看了一眼陳陽,而陳陽也是很識趣地走到了一邊,接通了電話,還沒有說什么,那邊立刻就傳來了徐正尹激動的聲音:“婉晴!晚上出來玩啊!我組了一個組,在西方西城域那邊,環境很好!你一定要來啊!”
“什么時候。”
云婉晴看了一眼那邊站著的陳陽。
“晚上七點半吧!到時候,我開車來接你!”
徐正尹嘻嘻一笑,隨后又小聲道:“嘿嘿,我還約了慶秋詞,他今天晚上也會來哦!”
“不用你來接我了,我可以自己開車去?!?/p>
徐正尹的話在說什么云婉晴怎么會聽不出來,她的語氣仍舊平淡:“到時候我會自己過去的?!?/p>
說著,她掛斷了電話,臥室里還是一片安靜,她忽然開口道:“今天晚上我要出去。”
就像是通知一樣。
陳陽看了她一眼:“知道了?!?/p>
云婉晴深吸一口氣,想了想,還是叮囑道:“你,這幾天安分點!不要出去給我惹事!不然到時候你這一塊那一塊的,我看都不會看你一眼!還有……”
“知道了知道了……老婆……”
陳陽打斷了云婉晴的后話,還是那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你……”
云婉晴看著他這一副樣子,還有那兩個刺痛她耳膜的字,她有些無奈,隨后道:“總之!你自己心里有數就行!不然到時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可是提醒過你了!我對你,已經仁至義盡了!”
說著,她也就直接打開了房門,把陳陽趕了出去。
陳陽聳聳肩,什么狗屁劉釗湫,對自己也沒有什么壓制力的東西。
就在他想要走回自己臥室的時候,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陳先生,你要的東西找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