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生存的五年,讓姜黎養(yǎng)成了冷漠的性子,她只靜靜地看著,并沒有上前勸架的打算,更何況,勸了別人也不一定聽。
不過站在一旁的
收回視線,趙錦城卻是銜著煙抬腳下了樓。
姜黎看著他的背影,秀眉微蹙,這家伙要做什么?不會下去勸架吧?她可不認為他會那么好心,末世時,他可是比誰都冷血無情,曾經拿著槍抵在孩子的腦門上,就為了威脅孩子的父親向他投降。
“別打了,求求你們別打了。”
兩個男戶主的老婆父母,都跪在地上哀求那些人,但那些人已經紅了眼,根本不停手,反而越打越狠,其中一個叫李福的,出手最重,打人的時候,眼睛都是紅的。
似是這樣還不解恨,他抬起腳準備朝著男戶主的腦袋狠狠的剁去,可還沒等落腳,后頸就被人抓住。
“行了,適可而止,再打下去就過分了。”
李福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后仰,雙眼猩紅的他大聲怒罵。
“誰敢多管老子的閑事?”
但在抬眼對上一雙無波無瀾,卻幽深凌厲的眸子時,怒氣瞬間糊在臉上,眼中的血氣也慢慢的褪去。
他對趙錦城不熟,只知道他是新搬來的,打過幾次照面,但每次都讓他莫名畏懼,總感覺這人身上帶著血氣,他們的老板算是道上的人,在外經常喊打喊殺的,手上也有幾條人命,血氣卻沒有眼前這人的濃,所以他猜測這人肯定比他的老板還要厲害。
此刻對方并沒有顯露任何不悅的神情,他就已經開始忍不住咽口水了。
看到李福眼中的懼色,趙錦城松開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讓他們都停下來。”
李福表情訕訕,招呼其他人住手,其他人停住后氣喘吁吁地看向他。
“福哥,怎么了?”
看了看斜靠在墻角,重新掏出打火機將煙點燃,姿態(tài)慵懶的趙錦城,李福不耐的道:
“教訓教訓下就行了,沒必要弄出人命。”
看到那兩人被他們打的確實很嚴重,覺得李福說的對,他們可不想去坐牢。
男戶主的家人趁機將人抬進屋里,關緊房門,不敢再出來了。
解決完了這起紛爭,趙錦城反身上樓,姿態(tài)始終慵懶隨意,不過在旁人眼里,卻覺得他威武霸氣,什么都沒做,只是過去說了兩句話,打紅眼的李福等人就停了,這得多厲害啊!
倚在四樓樓梯口的王寡婦看著趙錦城,眼睛都直了,眼珠子都恨不得黏他身上。
這個男人剛搬來的時候她就注意到了,又酷又帥,關鍵還有錢,她看到他開的車,是值一百多萬的悍馬,雖然不知這么個極品男人為什么會來他們這又舊又破的小區(qū),可她卻覺得這是老天爺看她死了老公,特意給她的緣分。
這樣想著,在趙錦城經過她身邊的時候,王美麗“哎呦”了一聲,故意往他身上倒,她想著等會趙錦城扶住她的時候一定要順勢摟住他的脖子,把自己最好看的側臉展現給他看。
想的挺美,只可惜趙錦城閱女無數,她眼珠子一轉就知道要干什么,
往他身上倒的時候,一個靈活走位就閃了過去,王美麗左腳絆右腳,差點把自己框地上,站穩(wěn)后,她還想去拽趙錦城。
“哎……帥哥,帥哥……”
趙錦城卻一個眼神都不給她,其他人看到這一幕,都在竊竊私語笑話她。
“王寡婦發(fā)春了,只可惜人家看不上她。”
“三十多歲的女人了,還是死了丈夫的寡婦,也就五樓王剛那樣的,否則誰愿意搭理她。”
這話落在王美麗的耳中,讓她臉色又青又紅。
她是寡婦不假,她也真是三十多歲,可要說沒人看的上她,那可不愿意,她身材前凸后翹,十分火辣,容貌也顯年輕漂亮,有著成熟女人的韻味,只要肯花心思就沒有釣不到的男人,至于王剛,靠吃老子娘退休金的廢物,她才瞧不上眼。
抬頭朝六樓看了一眼,王美麗在心里暗暗發(fā)誓,她一定要把那個男人拿下。
癡纏的目光一直黏在后背,趙錦城心煩意亂,他最討厭的就是女人對他犯花癡,若不然他也不會躲到這個老小區(qū)了。
上樓后,看到姜黎還在,莫名心情好了很多。
本想笑笑緩解一下兩人的關系,卻不想剛扯了個嘴角,姜黎就給他一個白眼,順帶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雖然樓道里只有他一個人,但趙錦城還是莫名感覺到了尷尬,幸好兜里的手機響了,是手底下的弟兄打來的。
“城哥,那女人跟瘋了似的,非要找你,我有點招架不住了,你能不能過來一趟?”
“不能。”
回答的干凈利落,那個女人就是個瘋子,他要現身,就擺脫不掉了。
手機那頭的人生無可戀。
“好吧!我再撐一撐,估計鬧騰兩天見不到你就消停了,城哥,你要是缺什么就說,我讓人給你送去。”
趙錦城也拒絕了。
“不用。”
他一個單身漢,有點吃的喝的就行,就算缺了,小區(qū)也有超市,雖然價格貴一點,但對他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又多叮囑了幾句才把手機掛掉,透過樓道的窗戶看著外面的傾盆大雨,不禁嘆口氣,這雨到底什么時候才能停,總不能就這么一直下吧!還讓人活不活了,他地下拳場都關好幾天了。
二樓的樓道里依然亂糟糟的,說話的,打牌的,刷手機的,嘻嘻哈哈,吵吵鬧鬧。
東西兩戶人家卻不敢再出來指責,讓小聲點,現在是敢怒不敢言,男戶主身上被打的是青一塊紫一塊的,尤其是西戶那家最為嚴重,頭上還流血了。
家里人打急救電話,可醫(yī)院的人說救護車過不來,讓他們自行去醫(yī)院,但外面這種情況,積水有四五米深,他們連出小區(qū)都難,更何況去醫(yī)院了。
好在頭上的血很快就不流了,扒開頭皮一看,只是個小口子,男戶主表示自己沒事,讓家人給涂抹了點碘伏,吃點消炎藥,就躺床上休息去了。
聽著外面的嘈雜聲,兩位男戶主都不約而同的在心里發(fā)誓,今天這事不能就這樣算了,仇肯定要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