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強行擠開謝酒兒,直接進了門:“我看你家伙食挺好的嗎?家中有幾口人??!”
謝酒兒一副懵懂又惶恐的樣子:“我和娘還有弟弟,娘和弟弟這會兒上山撿野菜去了,我看家?!?/p>
后面瘦一點的男子聞言直接哈哈大笑:“老大,這妞怕是腦子有問題吧!你問什么她都說啊!”
說著,便一臉獰笑的上前,就在他的手夠到謝酒兒面前時,謝酒兒直接哭喊道:“大哥,你別吃我,我把吃的都給你?!?/p>
說著,將手中吃了一半的芋頭給面前的男子,瘦子一看:“連著吃了幾日的肉了,腸胃有點不舒服,先吃點素的也好?!?/p>
隨后,謝酒兒又屁顛屁顛的跑回廚房,拿出盆里其他的芋頭:“兩位好漢,吃的都在這里了,我全給你們,求求你們放過我吧!”
兩人接過盆子,想也沒想,兩三口就吃掉一個芋頭:“你別說,這芋頭還怪好吃來,味道跟我以前吃過的都不一樣?!?/p>
酒兒看著盆里所剩不多的芋頭,笑得一臉諂媚:“喜歡就多吃點,別吃我就行?!?/p>
絡(luò)腮胡子見狀,戲謔的問道:“妹子咋這么說話,我們看起來很像會吃人的壞人嗎?”
酒兒無語的翻了個大白眼,眼珠子都紅了,我瞎啊,也不知道這毒藥啥時候發(fā)作:“我就隨口一說,兩位大哥一定不是那種人,對吧!”
瘦子吃完最后一個芋頭,笑得淫邪,手指在刀刃上撥弄著朝酒兒走了過去:“還真讓你給猜到了,素的吃完了,就該吃葷的咯?!?/p>
謝酒兒見狀,也不裝了:“兩位知道我家的芋頭為什么這么好吃嗎?”
絡(luò)腮胡子剛咽下去最后一口,他并沒有將一個身材單薄瘦弱的姑娘放在眼里:“你想說什么就說吧!反正一會兒就沒機會說了?!?/p>
“過會兒確實沒機會說了,因為你們倆就聽不到了?!敝x酒兒不再佯裝,看著倆人就像看著死人一般。
謝酒兒陡然變了一副神色,看的絡(luò)腮胡子心里咯噔一下:“你什么意思?”
“芋頭好吃吧!蘑菇燉的,蘑菇最是鮮美,就是顏色艷了點,我聽說,越鮮艷的蘑菇,毒性越強,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有覺得有哪里不舒服?”
謝酒兒從櫥柜里拿出一朵紅艷艷的傘狀蘑菇,笑得人畜無害。
“大哥,我肚子疼?!?/p>
瘦子剛說完,回頭一看,絡(luò)腮胡子額頭上已經(jīng)浸滿了汗珠,這是發(fā)作了?毒性這么快的嗎?
謝酒兒撇了撇嘴:“你們要不趕緊去隔壁村看看,這個蘑菇有解藥的,隔壁村有醫(yī)館,毒蘑菇的解藥在藥柜上放著呢,很好找的?!?/p>
兩人此時已經(jīng)疼的滿地打滾了,絡(luò)腮胡子一臉憤懣:“你騙人,這是紅傘傘,毒性最強,無藥可治,我都要死了,你為何還要騙我,你這惡毒的女子?!?/p>
酒兒一臉遺憾:“哎,我這不是希望你們能掙扎著多走幾步路,死在外面嘛!你看你身體這么強壯,你死在我家里,我一個弱女子怎么搬得動尸體??!”
“你……你,最毒婦人心?!?/p>
兩人指著酒兒說完,吧嗒一下,頭磕在地上,便沒了動靜。
謝酒兒轉(zhuǎn)身,對著兩間廂房:“你們熱鬧看夠了沒,快出來抬尸體?。 ?/p>
無恙率先從門里探出個腦袋瓜子:“姐,以前村里人吃了毒蘑菇能昏迷好幾日才咽氣呢,他倆應(yīng)該還沒死呢。”
酒兒扯了扯嘴角:“吃了那么多人,把他倆活埋了也不過分啊,你還等他醒來找你算賬呀!”
周氏此時一臉心悸的從里面出來:“我們這是殺人了?”
酒兒過去握住她因為太過緊張而戰(zhàn)栗的手:“娘,如果我們不毒死他們,他們就會對我們動刀了,這倆人一點人性都沒有,死的不冤,你別自己嚇自己,這世道,死的人還少嗎?我們整日待在村里,算是避禍了,外面指不定亂成什么樣了呢?”
周氏點了點頭:“道理娘都明白,娘白活這么大歲數(shù)了,臨了,讓你一個女娃獨自面對吃人的惡魔。”
無恙也慚愧的低下頭,酒兒面上一哂:“你們這是干嘛,又不是你們把我推出來的,只不過就是我和蕭大哥覺得我更容易讓他們放松警惕,得意忘形而已?!?/p>
周氏拍了拍她撫在自己手背的手:“好,不說了,我們先把他倆拉遠一點埋了吧,看著怪瘆人的。”
接下來,娘仨將兩具尸體抬到遠處的山溝里,直接扔了下去,沒啥工具,挖坑太費勁了主要是。
而蕭瑾玉又拿著自己的弓箭一個人往山里趕去了,自從吃了一頓謝酒兒做的大盤雞后,他們家的狗尾草粥他是真不想喝了,也不知道自己的那幾個屬下有沒有在找他,還是說他們都覺得他已經(jīng)死了。
這傷徹底養(yǎng)好要兩三個月,也不知道會耽誤多少事,可是,目前,再著急,也沒有辦法。
他自己行動不便,不能動武,身邊又沒個有武力的屬下,沒法出門躲避半路上的追殺,倒不如蟄伏在此處,靜靜養(yǎng)傷,等待時機。
酒兒幾人回家,發(fā)現(xiàn)蕭瑾玉不在,她跑到他的屋子一看,弓箭也不見了:“哎呀,一個兩個的都惦記著吃肉,這傷還沒好呢?!?/p>
萬一碰見個猛獸,她的錢袋子可就丟了呀!真不讓人省心,她容易嗎她。
想到財神呀有危險,也顧不上那么多,蕭瑾玉身上有傷,應(yīng)該走不快,她一路小跑,往山林奔了去,好在找到蕭瑾玉時,他也剛剛走到林子外圍,還沒進去。
“你怎么來了?”
蕭瑾玉頭也不回,隨后問道。
“嘿,你這后腦勺上長眼睛了,你怎么就知道是我嘞?”
謝酒兒雙手撐在膝蓋上,不斷的喘粗氣,這一路跑的她夠嗆。
“每個人走路的聲音和氣息都是不一樣的?!笔掕褶D(zhuǎn)身看著她跑的面色通紅,才駐足觀望。
“你牛,但能不能讓人省點心,這林子里什么獵物都有,你傷沒好,瞎跑什么呀!不要命了,上次就夠冒險了,這次還來。”
酒兒語氣中不乏責(zé)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