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胖子見大家都不配合,也沒人幫他,驚慌之余,將壓力轉嫁給了店家:“我不管,我價值連城的珠寶是在你們客棧被偷的,作為店主,你也有責任,我要你現在立刻就去報官,在所有人離開之前,找到我遺失的寶物。”
老頭子無助的看了看大家,看熱鬧的人不少,但沒人吱聲,老爺子輕咳了幾聲:“出門在外,自己的財物肯定是要自己保管好的,你的珠寶丟了,我也很同情,可是,再怎么找,也賴不到我頭上吧!”
都是大老爺們兒,看店家一個老頭子走路都哆哆嗦嗦的,被人欺負成這個樣子,忍不住幫他說了一嘴:“店家都這把年紀了,官府在哪里呢,離的這么遠,你還想讓他去報官,你看他走得動嗎?你自己咋不去呢?”
大胖子:“我親自去報官?我走了你們都跑光了我報官還有什么用?!贝笈肿拥浆F在都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沒幾個人是同情他的。
謝酒兒不經意間說道:“店家昨日不是說兒子出去打獵了嗎?今日雪這么厚,肯定是不能出門的,想必店家的兒子今日是在店里了,好半天了,怎么沒見人?!?/p>
老頭子愣了下:“哦,他昨夜回來的晚,正休息呢。”
謝酒兒再沒說話,趁人不注意的時候溜到了廚房,靈一看見,趕忙跟了過去:“之前便看見店家的兒媳進了廚房,這廚房怎么沒人?”
靈一看了眼鍋上燉的咕咕作響的鹵肉,不作他想:“可能是找柴火去了,也可能忙別的去了?!?/p>
謝酒兒沒有吱聲,又在廚房里轉了一圈:“這廚房是不是有些小了?!?/p>
靈一環顧四周:“還行吧,灶臺挺大的,再加上店家說平日里很少一次性有這么多客人,應是能周轉的開的。”
謝酒兒搖搖頭:“我的意思是廚房在里面看著比在外面看著小了好多。
這一整排的房子,二樓客房那么多,一樓左邊堆放雜物的房子就小小的,大堂占了一半的面積,廚房從外面看起來可不止這點地兒?!?/p>
靈一聽了,趕緊對著墻面就敲打了起來:“主子,空的,應該有一間暗室?!?/p>
謝酒兒聽著外面鬧哄哄的人群:“這家店不簡單,你看店家那兒媳像不像練家子。”
靈一有些激動:“主子怎么看出來的,昨晚她唯唯諾諾端著飯菜過來時,我就感覺很奇怪,就像是裝的,看她走路的背影,應該多少會些拳腳功夫?!?/p>
謝酒兒借道:“昨夜我們到時已經那么晚了,店家卻說他的兒子還在外面打獵,兒子打獵半夜都沒回來,身為老父親卻沒有半點慌張?!?/p>
靈一:“主子覺得這家客棧有貓膩?”
謝酒兒搖搖頭:“暫時不好說,但那個老頭和女人看著可不像是一家人,我今早下來時,看見那女人在老頭面前的樣子不知道怎么形容,總之不該是兒媳對公公該有的態度?!?/p>
靈一:“會不會那個商人的珠寶不是被房客所偷,而是這個客棧。”
謝酒兒點點頭:“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性,如果是房客的話,偷了東西很難找到一個合適的地方去存放,如果是店家就不一樣了。”
靈一看了眼外面又飄起的大雪:“倆仨天內是走不了了閑著也是閑著,今夜屬下便一探究竟。
不然,這店家不是正經生意人,我們住著也不踏實?!?/p>
謝酒兒走出廚房:“我也是這么想的,就怕哪天我們也著了道了?!?/p>
二人出來時,人群已經散了,大清早的大家填飽肚子又回房了,只有大胖子無助的坐在大堂里抱頭痛哭,旁邊站著幾個不知是看熱鬧還是真心出主意的人:“你有這閑時間哭,還不如四處轉轉,說不定寶物就找著了呢?
你也真是的,帶著這么貴重的東西,怎么一個人上路,你看這客棧里,都是成群結隊的,誰跟你一樣,孤身一人帶著金貴東西招搖過市?。 ?/p>
大胖子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我本來也是有仆人的,他路上生病了,病的很嚴重,我家里等的著急,我給他給了一筆錢讓他原地養病,我自己就先動身了,誰知道會碰上這檔子事?!?/p>
“你也是,財不外露的道理不明白?。∧愕陌植淮螅阕约翰徽f里面是珠寶,誰知道,說白了,這件事還是你自己大嘴巴說出去才這樣的,這次就當是長教訓了?!?/p>
大胖子眼睛一亮,像是找到了目標一樣:“什么我自己說出去的,我想起來了,昨夜一定是那窮酸兄弟倆故意引誘我說出自己的貨物的,當時大堂里人不多,有沒有可能東西就是他們偷的,我要找他們去。”
一整天的時間就這么鬧鬧哄哄的過去了,過道里,大胖子和昨夜那倆兄弟吵得不可開交,到了飯點,很多人都不下樓了,直接讓店家將飯菜端到房間里。
謝酒兒抱在被子里對外間發生的事情充耳不聞,一直到次日一早,靈一過來找她。
謝酒兒看他心急的那樣子:“看來,你昨夜是有收獲咯?!?/p>
靈一嗯了聲:“屬下在廚房的暗室里找見了一箱子珠寶,有可能就是那個商人的貨品?!?/p>
謝酒兒:“繼續,不止一點珠寶吧!”
靈一:“還有很多銀子和名貴之物,雜七雜八的,什么都有?!?/p>
謝酒兒轉身:“所以說這家客棧就是個賊窩了?!?/p>
靈一:“恐怕不止賊窩這么簡單,如果他們此前每日只有一兩個客人,那客人遺失的財物,就不會像如今這般亂糟糟?!?/p>
之前一直沉默的歡歌恍然大悟:“客人閉著眼都能猜到是店家拿了他們的財物,然后二人產生了分歧,店家的兒子一直不在,是不是偷東西被人打死了?”
靈一抿了抿唇,謝酒兒無語的看著她:“你這腦子里裝的是什么?”
歡歌不可置信的瞪著眼:“怎么了?難道我猜的不對?”
謝酒兒:“對著呢,你說的這種可能性也是有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