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瑾玉內心復雜的情緒謝酒兒全然不知,她只知道,作為一個帝王,這般行事,確實有些草率了。
“皇上不會只帶了這么幾個人吧!西域的情況比較復雜,如今,你又搶了迦南的寶物,他跟你不會罷休的。”
提到迦南,謝酒兒臉色凝重,他如今寄生在坤護法體內,本打著蕭瑾玉的主意,如今被蕭瑾玉反將一軍,不知道他背地里還有沒有其他的陰邪手段。
一旦蕭瑾玉在西域出了事,后果不堪設想,屆時,天下大亂也不是沒可能。
蕭瑾玉面上跟沒事人一樣,對謝酒兒的憂慮,他似乎全然不在意:“在你眼里,我是紙糊的老虎,一點用處都沒有?”
謝酒兒聽著不對味,這人怎么還自怨自艾了,這也不像他的風格啊!
“我可沒這么說,我就是想著西域兇險,迦南的目標又是你,所以,你不該來,現在走也還來得及。”
蕭瑾玉走近,用審視的目光打量著謝酒兒:“那惡鬼的目標是我,那你來這里做什么?那個迦南,你對他似乎很了解。
你我之間,我一直覺得是自己人,你藏著掖著,不想讓我知道的,是什么秘密呢?”
謝酒兒聽他一口一個惡鬼的稱呼迦南,仔細一想,這個叫法還真沒錯,
可是,她又能比迦南好到哪里去呢?
“問你話呢,想什么呢?”
謝酒兒在蕭瑾玉的催促聲中醒過神來,慌亂的回道:“沒想什么呀,我能有什么秘密,我所有的過往你都知道,有沒有秘密,你不清楚嗎?
再說了,我又不是犯人,就算有秘密,那又怎么樣?”
說完,想著迦南的事情她要盡早了結,趕忙走人:“皇上休息吧!我先走了。”
說完,邁著碎步子直奔大門兒去。
“站住。”
一聲厲呵,絆住了她即將出門的步伐,蕭瑾玉在不遠處看著她:“你既然知道西域危險,還不乖乖待著,又準備跑哪里去?”
謝酒兒回頭:“我的能耐你不是已經見識過了嗎?能有什么危險,真正危險的是你。”
說完,也不等蕭瑾玉回答,直接出了門。
蕭瑾玉眼睜睜的看著她奪門而去,氣的磨了磨牙:“好啊,翅膀硬了,走了你就別回來了。”
隱衛看著他們主子的背影,一陣憐憫,主子啊,看人家那樣子就沒想著回來,也不知道你跑西域來干什么?
謝酒兒走后沒多久,穆青從往生教傳來消息:自從主子和謝姑娘走后,乾坤兩大護法互相對立。
坤護法發了好大的火,已經在調集人手準備全城搜捕主子和謝姑娘了,但乾護法不贊同坤護法的做法,教派內分成以乾坤兩大護法為首的對立派。
據教徒說,乾坤兩大護法平日里關系還不錯,如今,乾護法處處與坤護法作對,屬下覺得我們可以利用他們的矛盾,逐步削弱往生教的實力。
蕭瑾玉收到消息,給穆青回復完,就讓隱衛去查謝酒兒的去向,等蕭瑾玉走到謝酒兒住的農家小院時,只有歡歌一個人在院子里洗洗涮涮。
“皇……皇上。”歡歌在西域見到宮里的主兒,也是驚訝的不行。
“她去哪里了?”
蕭瑾玉自顧自的坐在農家小院的小木凳上,彷佛歡歌才是外來者。
歡歌自然知道蕭瑾玉說的是謝酒兒,可是,謝酒兒去了哪里,她也不知道啊!
“姑娘沒說,奴婢不知道。”
歡歌說完,怯怯的朝著蕭瑾玉的方向低下頭,手里洗了一半的衣服還在噠噠的掉水珠子。
蕭瑾玉抿了抿唇,努力克制自己:“她走的時候帶侍衛了沒?”
歡歌搖搖頭,沒敢言語。
“那侍衛人呢?為什么這里只有你一個?”
蕭瑾玉猛地起身,嚇得歡歌后退了半步:“侍衛都被姑娘派出去盯著往生教了,奴婢知道的就這么多了。”
隨后,蕭瑾玉大步離開,侍衛在后面跟著,膽戰心驚:“主子,要不要易容,萬一讓人看到了怎么辦?”
蕭瑾玉不知從哪里來的無名怒火,像是瞬間找到了出口:“你的意思是朕沒臉見人?”
隱衛連連搖頭:“不是,讓別人看到主子會有危險的。”
蕭瑾玉像是較上勁了:“所以,朕弱到連一個雜幫小派都要忌憚,堂堂皇帝,出門遮遮掩掩,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窩囊成這樣呢?”
隱衛動了動嘴角,在什么都不敢說了,因為他知道主子已經較起勁來,懟誰誰吃虧。
可能是坤護法沒想到蕭瑾玉敢明目張膽的行走在大街上,根本沒想著將蕭瑾玉的真實畫像畫出來,讓人去找。
教徒全城搜捕了很多年輕的中原男子,本著寧可抓錯,不能漏掉的原則,只要是身高年輕符合的中原男子,但凡被往生教看到的都無一幸免。
謝酒兒一路摸索到靈一經常蹲點的地方:“怎么樣,有什么發現沒?”
靈一看到謝酒兒,指了指藥廬的方向:“那個坤護法,半天時間跑了三趟藥廬,看著心情不錯啊!”
謝酒兒腦袋里轟的一下就炸開了:“你說什么?他心情不錯?”
靈一點點頭,謝酒兒一把抓住他的衣服:“你確定心情不錯的是坤護法不是乾護法?”
靈一重重的點頭:“主子,屬下監視往生教有些日子了,教派里有頭有臉的人屬下的記住了,不會搞混了。”
謝酒兒感覺面前一陣眩暈,想起什么,又搖搖頭:“那也不可能,坤護法那日被我重傷了腿,他不可能行動自如,是不是別人推著他去的藥廬。”
靈一蹙眉:“他沒受傷啊,健步如飛,看著身影似乎比平日里更矯健了。”
說完,看謝酒兒一臉慘白,暗道不好:“主子,發生什么事了?”
謝酒兒艱難開口:“我被利用了,皇上有危險。”
靈一聽的云里霧里的:“皇上有什么危險?”
回頭看,謝酒兒顧不上暴露,已經跑出了老遠。
“蕭瑾玉,等等我,堅持一下。”
謝酒兒一路狂奔,心里默念著,她真的蠢透了,迦南怎么會那么好騙,自己被利用不自知,還沾沾自喜,要是蕭瑾玉因此有個三長兩短,她無法原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