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隱衛到了神廟,看著破敗不堪,亂七八糟的洞穴,大失所望:“就這么個破落地兒,哪里就值得主子冒險呢。”
謝酒兒有些尷尬:“機括就在青銅器上面,現在我們人多,外面留幾個接應的,里面進去幾個,怎么樣?”
隱衛應了聲,他們自己決定了倆人進去:“謝姑娘,這青銅器怎么開啟?”
謝酒兒忍痛咬破自己的手指:“你們站在這里別動,血滴到青銅器上過會兒就開啟,你們就被卷進去了。”
接著,隱衛就位,只是,謝酒兒的血滴上去好一會兒了也沒反應,隱衛還在等著,謝酒兒卻記得蕭瑾玉的血滴上去沒這么長時間青銅器就開始了:“好像不對,莫非我的血不行?”
隱衛面面相覷:“我們各滴一滴,多試幾次。”
接著,青銅器上的血都汪成一個小血泉了,也沒見青銅器有任何動靜,這下所有人都慌了:“這可怎么辦?主子也不知道怎么樣了,我們進不去,他出不來,這如何是好,謝姑娘,這里是你發現的,你快想想辦法,主子可不能出一點事。”
另一個隱衛看了眼黑漆漆的洞穴,心一狠:“既然里面有一定的空間,那主子一定沒事,依我看,將所有人都叫過來,把這個洞穴直接掀了底,將洞底挖穿,我就不信救不出主子來。”
謝酒兒摸了摸洞底,觸手冰涼:“好像不大容易,這洞穴石頭比較多,強行挖的話,估計要好幾天功夫,這里是往生教的地盤,我們沒有那么多時間去挖洞。”
“那怎么辦?不能讓主子在里面干等著。”
隱衛平日里再沉穩,如今自家主子都不見了,也是有些急了,謝酒兒想到迦南:“還有人能開啟這個青銅器,讓我想想。”
隱衛一聽還有辦法,立馬來了興致:“謝姑娘你快說,大家一起想辦法啊!時間不等人。”
謝酒兒嘆了口氣:“跟你們說了也沒用,往生教那個坤護法應該也能打開青銅器,所以這事兒我們不能伸張,說出去對我們不利。
據我所知,他每隔一段時間都要來一次老神廟,等他來了,你家主子自己瞅準時間自然會脫困的。”
隱衛聽完,心里又忐忑起來:“一段時間?具體是多久?主子在里面不吃不喝的頂多就熬一天,我們不能干等著,還是得想辦法。”
謝酒兒不再言語,有些擔憂又有些疑惑,既然他的血能開啟青銅器,沒道理出不來啊!
所以還有一種可能,不是出不來,而是他暫時不想出來,但這話她跟在熱鍋上來回蹦跶的隱衛沒法說,剛才的話雖然聽著中規中矩,但多少是有些怨她,怨她讓蕭瑾玉涉險。
在這個節骨眼上,她再沒心沒肺的說蕭瑾玉沒危險他只是不想出來,應該很能拉仇恨,遭人白眼吧!
“謝姑娘,你倒是說句話,大伙兒都指著你出主意呢?”
隱衛見謝酒兒半晌沒個動靜,急得直接催促,謝酒兒瞪了他一眼:“再急,也要等到明日早上,將洞底挖穿這樣的話就在別說了。
這是往生教地盤,你們也看到了,有人巡邏的,之前那個巡邏的死了,他們發現后肯定會派人過來,現在當務之急是將他的尸體運出去,別讓往生教發現。
只要我們別鬧出大動靜,別讓往生教的人發現我們在老神廟你家主子就是安全的。
今日之事雖因我而起,但你們也太經不住事了,平日里是怎么訓練的?”
隱衛被謝酒兒一說,氣勢一下子就短了半截:“我們也沒別的意思,什么事情都能沉住氣,但自家主子不見了,這怎么能不著急嘛!我家主子絕對不可以出事的,怎么能不害怕?
只要謝姑娘想辦法救出主子,就是要我這顆項上人頭,我也甘愿奉上。”
謝酒兒嫌棄的擺了擺手:“你的項上人頭沒你想象中那么值錢,別動不動拽拽的一句把人頭給你,你除了一顆人頭,你還有什么呀!
這人頭留在脖子上,還有點用處,擰下來血淋淋的多嚇人,我看你們也亂了手腳,從現在開始,都聽我的。”
幾人互相看了幾眼:“是,謝姑娘。”
緊接著,謝酒兒就開始安排:“先來兩個人,將這個尸體抬下山去,放在山上人家一看就知道出事了,找不見人到還能撐一段時間。
其他人,分成兩撥,一波到外面監視,如果往生教有人過來,就立馬匯報。
剩下的人,趕緊想辦法在這附近,找個可以棲身的地方,往生教來人的時候,我們要藏起來,不能讓他們發現。”
吩咐完,隱衛都動起來了,謝酒兒圍著青銅器,一臉疑惑,這隔音效果還怪好嘞,里面的動靜是一點都聽不到啊!
隱衛還在忙碌,謝酒兒對著青銅器又是一陣研究,這上面的文字像是楔形文字,她只認識個別。
斷斷續續認出幾個字“祭”“魂”“道”等,學識有限,字都串不到一塊兒去,根本沒法領會其中的意思。
“我不認識的東西,迦南是怎么認識的?”
沒道理呀!倒不是謝酒兒對自己有自信主要是她從后世掌握的信息更多,按理說,應該知道的多一些,如今從這實際情況來看,是有些狂妄自大,自以為是了哈!
這里面的青銅器重量不輕,應該是原本就在這里,還有周圍放的奇奇怪怪的東西,就像是千百年前的人用過的一樣,唯一格格不入的,就是那一箱子屬于她和迦南的衣服。
她那個時候在藥廬居住,身邊沒有人侍奉,事事親力親為,除了迦南,應該不會有人動她的衣物,只是,她不明白,迦南到底抽什么風,為什么要將她的衣服搬到這里來。
心里疑點重重,但蕭瑾玉眼下還不知道是個什么情況,她也沒心思思考別的,對著青銅器周邊又是一陣摸索:“還是個狗眼看人低的主兒,迦南能進去,蕭瑾玉能進去,怎么其他人就不能進去了。”
謝酒兒說著,惡狠狠的在青銅上拍了一下,結果自己的手被拍的通紅,疼的齜牙咧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