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我有自保的能力,你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自己從窗子跳下去,等靈一到了告訴他,明日帶著能證明他來處的東西到這個狗男人的府邸來接我。”
謝酒兒坐在椅子上,慢條斯理,一點都不著急,自從解毒后,她的手鐲也恢復(fù)了,所以,沒什么好怕的。
說起這個,她有些懷疑當(dāng)時手鐲失靈就是那個銅錐子的原因,但東西已經(jīng)被蕭瑾玉沒收了,沒法驗證。
小六子不知道謝酒兒哪來的自信,只覺得她這會兒有些過于莽撞了:“謝姐姐,你這樣做太冒險了,絕對不行。”
謝酒兒挑眉:“你以為靈一是什么人,他就是專門保護(hù)我的,你將我的處境告訴他,他會立刻找到我,如果中途我有危險,他會出手的。
再別羅嗦了,你別壞我好事,我要分文不出,拿下這間酒樓,以后照常給房東出租金就行了,市場價十倍的轉(zhuǎn)讓費,他想都別想。”
小六子還是覺得這樣過于兒戲了:“謝姐姐,你這樣太不拿自己的名節(jié)和安全當(dāng)回事了,絕對不行。”
謝酒兒當(dāng)場就一腳朝著小六子的屁股踹了過去:“我給你說過,服從我的命令,不要壞我的好事,抓我的人來了,你再不走,沒法給靈一傳消息才是害慘了我。”
小六子聽到門外的腳步聲,心里一咯噔,冒險從窗戶爬了出去,沒一會兒,就聽到外面?zhèn)鱽硪魂圀@呼聲。
緊接著,雅間的門從外面打開,五個穿著粗布麻衣的小廝出現(xiàn)在門口,看到謝酒兒一臉壞笑:“九姨娘,老爺讓我們接你去府邸,明日擺喜宴,宴請賓客。這可是其他幾房姨娘沒有的待遇呢。”
說著便往雅間里面走,謝酒兒厲聲喝斥:“既然知道我是你們老爺?shù)娜耍蔷褪帜_給我放干凈些,敢碰我?我看你們的爪子是不想要了。”
“九姨娘請吧!”
為首的小廝咬牙切齒,但到底不敢對謝酒兒怎么樣,謝酒兒往外走的時候,摸向自己腕間的手鐲,還好這些日子以來手鐲一直是正常的,如今她愈發(fā)篤定當(dāng)時在生死關(guān)頭手鐲失靈是銅錐子的緣故。
但頭一次被人這么挾持著走,說不緊張那是假的,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禱,手鐲可別在失靈了,只要手鐲好好的,再加上靈一也是比較靠譜,她才能在狼窩里全身而退。
從樓梯下來,透過大堂,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見靈一守在馬車旁,看樣子,小六子應(yīng)該將自己的計劃給靈一說了。
謝酒兒大老遠(yuǎn)就看著靈一眼神安撫,果然,在接收到謝酒兒的眼神后,靈一提著劍的手腕都松懈了幾分,這些小廝等出了酒樓大門,立馬讓謝酒兒上了另一輛馬車。
至于消失的小六子,完全沒想起來,他們老爺?shù)哪繕?biāo)是女的,這些小廝甚至根本沒注意當(dāng)時房間里還有小六子的存在。
靈一一直盯著載著謝酒兒的馬車走遠(yuǎn)后,才對馬車?yán)锏臍g歌和小六子說道:“你們駕馬車回去,我要保護(hù)主子。”
說完,便隱入人群,朝著謝酒兒消失的方向走去。
小六子這才松了口氣,剛要出去,歡歌又開始嚷嚷了:“不行,靈一去保護(hù)姑娘了,我也得跟過去伺候姑娘才行。”
小六子無語的將她拽回車廂,謝姐姐那么聰明的人,怎么會找這兒笨的丫頭:“你過去干啥,想打亂東家的計劃嗎?別搞事情,我送你回客棧,別搗亂知道了沒?”
歡歌被小六子訓(xùn)了一頓,委屈巴巴的回了客棧,碰見玄墨大師,心里咯噔一下,如果玄墨大師這邊沒有事情的話,他們明日可是要啟程的,結(jié)果姑娘……
她也不知道她家姑娘如今是怎么個狀況,真會玩。
“歡歌啊,跟你家姑娘說一聲,明日先不出發(fā)了,寧州還有些事情要處理,我們再多待幾日。”
歡歌木木的點頭,一直看著玄墨大師走了,一個人嘀嘀咕咕開始自言自語:“姑娘還真是料事如神,早上說大師明日走不了了,結(jié)果就真走不了了。”
不一會兒,穆寒端著煎好的湯藥走了過來:“你家姑娘的藥。”
歡歌撇了撇嘴:“姑娘有事外出了,今日的兩頓藥怕是喝不上了。”
穆寒眉毛一豎:“什么?你家姑娘去哪里了,你為什么不在旁邊伺候。”
歡歌想起謝酒兒訓(xùn)誡自己的話,鼓起勇氣,挺直腰桿子:“我不在旁邊伺候自然是因為不方便,姑娘讓我回來我便回來了,你什么態(tài)度,下次對我說話客氣點。”
說完,一把接過藥碗,跟后面有狼追似的逃回自己的房間。
穆寒被歡歌突然迸發(fā)出來的氣勢虎得到一愣,反應(yīng)過來后立馬追上去:“到底怎么回事?你家姑娘去哪里了?謝姑娘如今身體這么差,身邊沒有人怎么行,靈一他們呢?
你把門打開,躲在里面干什么?到底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歡歌將門閘拉上,還用后背堵在那里:“靈一已經(jīng)去保護(hù)姑娘了,我們都是聽姑娘命令行事的,你給我發(fā)什么脾氣,有種你找我家姑娘發(fā)脾氣去。”
穆寒氣的使勁拍門:“你把門打開啊,把事情說清楚,你家姑娘到底去哪里了?”
說完見歡歌沒反應(yīng), 便使勁開始踹門,穆寒平時面上嚴(yán)肅,歡歌本來就怕他,哪里見過這陣仗,見穆寒動真格的了,在屋子里也待不住了。
“我都是聽姑娘吩咐的,你兇我干什么?你有什么資格對我指手畫腳。”歡歌啪的一下打開門,氣鼓鼓的吼道。
穆寒面上一點表情都沒有:“誰兇你了,你家姑娘的安危比什么都重要,你們怎么能任由她亂來呢?
皇上讓謝姑娘跟著玄墨大師是為了調(diào)養(yǎng)身體,這樣瞎折騰,身體怎么能好?
謝姑娘到底在哪里,你帶我去,必須讓謝姑娘回來把藥喝了。”
歡歌本就膽子小,被穆寒這么一吼,徹底繃不住了,哭喊道:“你還兇,姑娘去哪里了我怎么知道,姑娘不讓我跟著我就回來了啊!難道要我忤逆姑娘嗎?
你說的好聽,你敢不聽皇上的話嗎?”
穆寒氣不打一處來:“皇上,謝姑娘那跟皇上能一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