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酒兒嘴張的老大,但不知道說什么,咋想起的啊!能當皇帝的人腦回路就是比較與眾不同,人家不嫁他,他就把自己嫁給人家。
“你就給個痛快話,你愿不愿意?”蕭瑾玉見謝酒兒呆呆的,一聲不吭,心里有些說不出的緊張。
謝酒兒抿了抿唇:“你讓我說什么,大臣們,尤其是你的心腹愛將們要是知道我讓你倒插我的門,不得提著刀子上門,把我削了。
你做事情之前能不能考慮一下后果,哪有皇帝給別人當上門女婿的,我不想跟著你一起在史書上成為一對奇葩。”
蕭瑾玉聽完,愣了一瞬:“所以你顧慮的是皇上當贅婿名聲不好聽,并不是你不愿意,你是在為我考慮對不對?”
可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變得笨笨的,謝酒兒被說的有些尷尬,只好訕訕的點頭:“準確的來說,是為大局考慮?!?/p>
這答案雖然不是令他十分滿意,但好歹還有希望,四目相對:“既如果為大局考慮,你就答應我好了,后宮無嗣,我都快被大催死了,他們一悠閑時間就拿子嗣說事,我真的是要煩死了。”
八字還沒一撇呢,這是想讓我給他生猴子,藏得可真深啊!
謝酒兒推了一下他:“皇上,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你讓我好好想想,無論如何,等天亮了再說好嗎?反正你明日不早朝?!?/p>
蕭瑾玉有些失望,但反過來一想,她雖然沒答應,但也沒拒絕不是:“好吧,那你好好休息,我們明日一早接著談?!?/p>
說完,就躡手躡腳的離去,留下謝酒兒一個人躺在榻上,徹底失眠,明日一早就談?這還能好好休息嗎?
她哪敢讓皇上當贅婿嘛!蕭瑾玉敢豁出去,她也不敢接?。∵@一個搞不好,可就是禍國殃民,魅惑君上的名聲,她可承受不了千古唾罵。
蕭瑾玉回到自個兒屋里,心里想著明日好好勸勸謝酒兒,便沉沉的睡過去了,謝酒兒不知道怎么應對明日的事情,翻來覆去,思緒萬千,瞌睡都跑的沒影了。
次日一早,早飯都還沒吃,謝酒兒頂著一對熊貓眼:“靈一,趕緊備馬車,我要去寺廟上香?!?/p>
說完,想起什么又補充道:“哦,對了,動靜小點兒,千萬別驚擾到皇上?!?/p>
靈一頷首,他當然明白自家主子的小心思,作為貼身保護主子的人,這府里的風吹草動怎么可能瞞過他的眼睛。
昨夜皇上鬼鬼祟祟,闖入他家主子寢屋,他不是沒看見,就是看見了也沒轍,畢竟就連他都是皇上賜給主子的。
不過皇上不可能強迫別人,也斷不會做出傷害主子的事情,所以他只能裝作沒看到,要是一根筋不讓皇上進屋,那未免忠心過頭了,給主子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如今,主子一大早就要到寺廟上香,可見躲的有多著急,出去備馬車的空檔,看著院子里厚厚的積雪,靈一打開大門,看了眼外面,臉色一沉,趕忙朝著謝酒兒的院子走去。
謝酒兒見他這么快就回來:“好了?”
靈一搖頭:“主子,昨夜雪下的特別大,外面積雪很厚,馬車應該是走不了了,寺廟在山上,上山的路就更不好走了?!?/p>
謝酒兒哎了一聲:“好吧,我知道了,歡歌去哪里了,想餓死我嗎?給我準備早飯。
皇上那邊別打擾哈,等皇上睡醒來了在將早飯端過去?!?/p>
靈一拱手退下,謝酒兒心不在焉的扒了幾口早飯,心里想著怎么回蕭瑾玉的話,一夜沒睡,越想越瞌睡,最后和衣躺在榻上沉沉的睡過去了。
一覺醒來時,已經快午時了,屋子里靜悄悄的,剛準備下榻,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道聲音:“醒了?”
謝酒兒一個機靈翻起身,就看到蕭瑾玉伏在案幾前,不知道在忙碌些什么:“皇上,你什么時候來的?”
蕭瑾玉蘸了蘸墨汁,繼續伏案寫東西:“一早就來了,原想與你共進早膳,結果你的侍女說你吃了。
我進來一看,你不僅吃了,還繼續睡了,昨夜是不是我打擾到你了,沒休息好,今日才憊懶了?!?/p>
謝酒兒本能的搖頭:“沒有,不關皇上的事,就是看著外面下了大雪,出不了門,想小憩片刻,不小心睡到這個時辰了?!?/p>
蕭瑾玉這才放下筆墨,起身回頭,面上很是嚴肅:“你這樣不行?清晨的時光何等寶貴,怎么能用來睡懶覺呢。
以后再不能這樣了,如今你成了朝堂一員,更應該修身養性,做事有章法,睡了一上午,萬一又是什么要緊事,全讓你耽擱了?!?/p>
這是訓誡呢?天殺的,是誰害我一晚上沒睡著,剛剛為什么要隱瞞,直接說好了,我大清早睡懶覺不合適,你半夜闖入別人的寢屋就是君子所為呢。
“皇上當真勤勉,我還睡著呢,你就隔著一道屏風在案幾前忙碌呢。”
謝酒兒說完,蕭瑾玉面不改色:“我若是跟你一樣,如此貪睡,荒廢政務,還不讓人罵成昏君。”
謝酒兒無語的翻了個大白眼,大哥,你是真聽不懂??!我拐著彎罵你呢。
你沒毛病吧!在別人休息的時候跑到人家屋里,還大言不慚的訓斥人家。
“昨夜給皇上準備的屋子是不暖和還是有什么不合適的地方?”謝酒兒不依不饒,沒有自知之明的人,她是忍不了一點了。
蕭瑾玉:“還湊合,還算妥當?!?/p>
謝酒兒磨了磨后槽牙,呵呵,就等你這句話了:“即使如此,皇上怎么跑我屋里來了。”
蕭瑾玉被問的一愣,迅速轉身:“不是說了嗎?找你共用早膳,結果你又睡了,我就坐下忙些政務,懶得再換地方了。”
真會給自己找借口,謝酒兒哦了聲:“那皇上能回避一下嗎?這是我的寢屋,我現在要洗漱更衣呢。”
蕭瑾玉回頭看了眼謝酒兒身上松松垮垮的里衣,有些不自在的開口:“快些收拾,午膳都已經做好了,就等你了?!?/p>
說完,大步走出了房門,站在走廊里,再沒動一下,謝酒兒拉了一把床邊的鈴鐺,不一會兒,歡歌端著半盆熱水和洗漱用品進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