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鵬剛下車,一把鋸短了槍管的五連發(fā)就直接頂在了張鵬的頭上。
這伙人前面兩個帶著槍,后面都拿著刀。
總共七八個人,全都蒙著臉,把面包車團團圍住。
張鵬被槍頂在頭上,頓時不敢動了。
其他人也被槍口逼著,不敢妄動。
“拿錢!”
一個蒙面人故意嘶啞著聲音,其他兩個人拿著刀,直接拉開面包車的車門,就要拿錢。
“這是我們老板的錢,你們想清楚,拿了這錢,我們老板不會放過你們!”張鵬咬著牙,和阿耀對視了一眼。
領(lǐng)頭的蒙面人冷笑一聲,他們既然敢動手,這錢別說是陳江河的,就是天王老子的,他們也照拿不誤。
面包車車門打開,一個蒙面人正要伸手拿錢。
“動手!”
阿耀忽然一刀捅了過去。
“噗!”
“嘭!”
阿耀一刀扎在一個蒙面人的胸口,旁邊持槍的蒙面人臉色一變,直接開槍,一槍打在阿耀肩頭。
阿耀慘叫一聲,倒在面包車里。
“都別動,誰他媽敢動,老子弄死他!”
拿槍的兩個蒙面人一臉猙獰,槍口指著眾人。
其他人正準(zhǔn)備動手,硬生生停了下來。
這兩個家伙拿的都是五連發(fā),一旦開槍,他們肯定還要倒下幾個,在槍口的威脅下,大家都不敢輕舉妄動。
“張鵬,你他媽給臉不要臉是吧?”
領(lǐng)頭的蒙面人猙獰的盯著張鵬,忽然一壓槍口,五連發(fā)對著張鵬的腿,直接開了一槍。
“嘭!”
槍一響,張鵬悶哼一聲,小腿上鮮血淋漓,直接跌坐在地上。
“鵬哥!”
其他混子眼睛瞬間就紅了。
“別動,誰動誰死,拿錢!”
兩把槍直接指著車里的混子,車里的混子眼睜睜的看著這些蒙面人把錢拿走,隨后這些蒙面人直接把兩輛面包車的四個輪胎全部刺破,之后迅速上車,揚長而去。
“快給老板打電話!”
車里的混子急忙翻出大哥大,給陳江河打電話。
“老板,不好了,錢被搶走了,鵬哥和耀哥中槍了!”
電話一接通,里面就傳來混子焦急的聲音。
“什么,馬上把他們送去醫(yī)院,我馬上過去!”
陳江河接到電話,猛的站了起來。
“江河,怎么了?”
安悅正坐在陳江河懷里,陳江河突然站起來,她差點跌倒。
“出事了,我出去一趟!”
陳江河眼神冰冷,迅速招呼一聲,向飛和陳大壯帶著人,急匆匆跟著陳江河下樓,陳江河臉色難看,沒想到有人竟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搶他的錢。
“老板,出了什么事?”
向飛一邊開車,一邊問道。
他們前面是輛桑塔納,后面跟著一輛面包車,面包車里全都是陳江河的手下。
“賭場的錢被搶了,大鵬和阿耀中槍了!”陳江河臉色鐵青,神色異常難看,那可是一千多萬,一旦找不回來,問題就大了。
并且大鵬和阿耀還中了槍,他們兩個不能有事。
陳江河臉色異常難看,深吸一口氣,努力保持冷靜,思索了一下,他馬上給劉遠山打了一個電話。
“遠山,出事了,你把家伙帶上,到人民醫(yī)院來!”
“我馬上過去!”
劉遠山馬上從床上爬了起來,從房頂?shù)臒崴飨旅娣鑫暹B發(fā),檢查了一下槍械和子彈,隨后帶上槍,馬上下樓。
陳江河給劉遠山打完電話,又馬上給馬德明打了一個電話。
“馬局,出事了,交數(shù)的錢被搶了,我的人傷了兩個,中槍,現(xiàn)在送去了人民醫(yī)院!”電話一接通,陳江河馬上說道。
“錢被搶了?還出了槍案?”
馬德明臉色大變,猛的從房間里走了出來,立馬對司機打了一個手勢,讓司機開車帶他離開。
錢被搶了,說明動手的人有可能知道這個地方,萬一這事是馬德明他們的仇家干的,說不定仇家還會派人過來。
這里已經(jīng)不安全了。
“是,我現(xiàn)在正在趕往人民醫(yī)院!”
陳江河沉聲說道。
“槍案是大案,還傷了人,這案子壓不住,醫(yī)院肯定會報警,你去了之后不能說錢是交數(shù)用的,也不能說有那么多錢!”
馬德明上了車,腦子轉(zhuǎn)的飛快,思考著事情如果鬧的太大,怎么把自己摘出來。
錢沒了可以再掙,但絕不能把他們牽連出來。
“錢是東海龍宮掙的錢,只有幾十萬,被人持槍搶走了,我這邊馬上安排把賬目做好,跟您肯定沒關(guān)系!”
陳江河毫不猶豫的說道。
這件事必須不能牽扯到馬德明他們,否則的話,陳江河立刻就會變成一顆棄子。
槍案,再加上一千多萬來歷不明的巨款丟失,足以把馬德明拉下馬。
一旦問題暴露,馬德明為了自保,肯定會把陳江河放棄。
“江河,我就知道你是聰明人,你放心,這筆錢雖然丟了,但我會幫你和其他老板說,寬限你幾天!”
馬德明滿意的點頭,但這筆錢,不能說沒就沒了。
不管陳江河能不能找回來,這筆錢他都必須給。
老板們可不會管這筆錢到底是真的被人搶了,還是被陳江河黑了,不管怎么樣,該交的數(shù),陳江河必須要交。
“放心,馬局,錢我一定會找回來!”
陳江河眉頭一皺,這些王八蛋真是只講利益,絲毫不講情面。
“那就這樣,這個案子我會壓在分局這邊,你就讓你的人一口咬定你們是被搶了,其他什么都不知道,你們畢竟是受害者,不會有麻煩!”
馬德明說道。
“那就麻煩馬局了!”
陳江河客氣了一句,隨后掛斷電話。
“老板,那邊怎么說?”
向飛關(guān)心的問道。
“案子可以壓下來,但錢必須要交!”
陳江河點了一支煙,沉聲說道。
“草,這些王八蛋心都是黑的!”
向飛咬牙切齒的說道。
“錢可以緩幾天,先看看阿耀和大鵬!”
陳江河眼中閃過一抹擔(dān)憂,張鵬是小腿挨了一槍,不會有生命危險,可阿耀不一樣,阿耀被一槍打在了胸肩的位置,一個不小心,甚至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這件事不管是誰干的,他一定要把人翻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