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秀,上次你說的東西,現在送到東海龍宮,我派人過去拿!”
電話一接通,陳江河就立刻說道。
“出事了?”
蘇秀坐在辦公室里,一接到陳江河的電話就立刻反應了過來。
“出了點事!”
“行,我知道了,我親自過去送,半個小時!”
蘇秀神色鄭重起來,馬上說道。
她心里很清楚,現在要是沒了陳江河,她絕對守不住平江區這么多賭場,之前周滿山,錢寶玉和徐海東三人能幾乎壟斷平江區大半的賭場,靠的就是默契。
一旦有外人想要插手進入平江區,在平江區插旗,三人就會立刻聯手,把敵人打出去。
他們自己內斗是自己內斗的事,可要是一旦有了外敵,那就不一樣了。
現在周滿山,錢寶玉和徐海東三人都沒了,外面早就有人虎視眈眈,想要插手平江區的賭場業務,一旦陳江河出事,蘇秀絕對守不住這些場子。
所以陳江河絕對不能出事。
蘇秀拿著東西,帶上人,親自開車前往東海龍宮。
與此同時,醫院里!
“兩位,去抽支煙,休息休息,里面的人沒這么快出來!”
陳江河直接走到手術室門口,把兩沓百元大鈔塞進兩名看門的警察衣兜里,他做的很明顯,完全沒有任何隱藏的意思。
兩名警察對視一眼,都沒把錢拿出來。
一萬塊錢,已經是他們大幾個月的工資了。
那些頭頭腦腦,大人物大拿,小人物小拿,不可能只允許上面的頭頭腦腦拿,不允許他們拿。
“陳老板說的是,手術哪有那么快就結束的,走走走,去樓梯間抽支煙!”
一名警察笑容滿面的向陳江河點點頭,隨后兩人一起,向樓梯間走去。
沒兩分鐘,一名醫生就走了出來,看到陳江河,他才低聲說道“陳老板,張鵬腿上的鐵砂已經清理完了,他強烈要求不打麻藥,說是有事要告訴你,等會兒包扎完傷口,我就讓他出來!”
“劉醫生,麻煩你了,辦公室抽屜里是一點小心意!”
陳江河笑了笑說道。
“陳老板,您太客氣了,那我先走了!”
劉醫生臉上的笑容更加真誠,向陳江河點點頭,向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又過了幾分鐘,一名小護士把坐在輪椅上的張鵬推了出來。
“老板,對不起,錢我沒看住!”
張鵬一見到陳江河,就慚愧無比的說道。
“大鵬,你盡力了,這件事不怪你,傷怎么樣?”
陳江河拍了拍張鵬的肩膀。
“沒傷到骨頭,就是皮肉傷,醫生說只要不感染,好的很快,阿耀怎么樣了?”
張鵬急忙問道。
“阿耀沒被打中要害,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不過他的傷比你嚴重一點,做了麻醉,估計得明天早上才能醒來!”陳江河沉聲說道“大鵬,你記住,警方明天來問你,你就說車里丟了八十萬,是東海龍宮的賬款,別的什么都不要說,我會擺平!”
“好,那阿耀那邊怎么辦?”
張鵬點點頭,遲疑著問道。
阿耀現在還昏迷不醒,就怕他們的口供來不及通知他。
“放心,我已經安排好了,他一醒過來,就會有人告訴他!”
陳江河沉聲問道“今天晚上你們去交數,有沒有異常情況?”
“沒什么異常,在出事之前都很正常!”張鵬忽然激動起來,迅速說道“老板,今天晚上的事肯定有內鬼,內鬼知道我們要去的地方,提前在那里布置了陷阱等我們,要不然的話,一般人不可能識破我們的偽裝,還提前安排了大車堵我們!”
張鵬特意安排了兩輛空面包車,如果真是有人在紡織廠就盯上了他們,一定會被空面包車引走。
既然沒被空面包車引走,那就說明動手的人知道他們要去的地方,也知道那兩輛面包車里面是空的。
這就說明,一定有內鬼。
“你懷疑誰是內鬼?”
陳江河眼中精光一閃,沉聲問道。
“誰是內鬼我不知道,但一定有內鬼!”
張鵬遲疑了一下,搖了搖頭。
“你把今天晚上的事從頭到尾跟我說一說,從紡織廠開始!”
陳江河考慮了一下,皺著眉頭說道。
“好!”
張鵬點點頭,仔細回想了一下,開始把事情從頭到尾,都和陳江河說了一遍。
與此同時!
蘇秀開著車,把東西送到了東海龍宮,阿明就在東海龍宮等著。
“是這些?”
“是這些!”
確定東西沒錯,阿明從里面抽出一本東西,仔細看了一下,從里面撕下幾頁,隨后把剩下東西打包,準備放到陳江河的辦公室。
“明哥,到底出了什么事?”
蘇秀叫住阿明。
“沒什么事,一點小麻煩,放心吧,老板不會有事!”
阿明向蘇秀笑了笑,隨后拿著東西匆匆離開。
他把大部分東西放在了陳江河的辦公室,隨后去找安悅,從東海龍宮的賬上支走了十萬,安悅簽了字,他也簽了字,隨后帶著錢和撕下的那幾頁東西,離開東家龍宮。
不久之后,平江分局!
黃飛揉著臉,從審訊室里出來,陳江河手下的人咬的都很死,一口咬定就丟了八十萬,是東海龍宮的錢,別的一問三不知。
這案子雖然涉槍,但陳江河的人是受害者,并不是開槍的人,再加上局里已經打好了招呼,黃飛就算想上手段也不行,只能正正規規辦案。
但黃飛自然有黃飛的辦法。
“陳江河,跟我斗,可沒那么容易!”
黃飛冷笑一聲,借著這次的事,陳江河的生意,他必須要插一手。
正當黃飛思索著想辦法的時候,他剛推開辦公室的門,忽然發現辦公桌上多了一個黑色的包,黃飛臉色微變,立刻四下查看,沒發現可疑的人。
隨后他盯著那個包,冷笑一聲。
有人能到分局悄悄放下這么大一個包,一定是有內部的人配合,不用說,這個包里放著的,肯定是錢。
“就這么點就想打發我,陳江河你是把我黃飛當成是叫花子了是吧?”
黃飛冷笑著走過去,隨意打開包看了一眼,下一刻,他的臉色忽然僵住,陰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