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取點高成林的血,那容易呀,到時候直接讓何敬亭他們幫忙。
李文秀不太懂這個,顧政南認真解釋了一遍,算是達成了共識。
顧宏偉也是講道理的人,當即便點了頭。
“既然這樣的話,那就驗血,不是我不信任舒棠,等驗了血出來,謠言自然就不攻而破了,省得別人到處說閑話。”
顧宏偉說完,顧政南抿了抿唇,隨后說道:“我決定好了,這件事解決了以后,我要把自己的身份公布出去,我要讓別人知道,舒棠的三個兒子是我的,不是未婚先孕野男人的。”
這話一出,別說是顧宏偉跟李文秀傻眼了,就連江舒棠都是眼底一顫。
如果顧政南這么說了,將會面臨很大的壓力,他如今坐在這個位置上也十分不容易。
現在都是要抓作風問題的,到時候這消息傳出去,有些人肯定會抓住機會搞事。
李文秀第一個不干了,“政南,你是不是瘋了,你都失憶了,怎么知道這事是真的?你現在正是上升期,你把這事說出去,以后還怎么做人?研究院的領導怎么看你?你能不能別胡鬧了!”
一旁的顧宏偉也是連連阻止,“政南你冷靜一點,這事可不能亂說。”
江舒棠嘴唇抖了抖,雖然她也想昭告全世界,讓所有人都知道她的孩子是顧政南的,但是她更希望顧政南的事業不要受到影響。
畢竟顧政南如今對她真心實意,兩口子應該齊心合力。
“政南,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是你這么做,的確對你前途有影響,這事你不能公布出去。”
看到江舒棠受了這么大的委屈,依舊替自己說話,顧政南忍不住紅了眼眶。
得此妻,夫復何求?
如果他再不拿出身為一個男人的擔當,那他還是個男人嗎?
“這件事我已經決定了,就不要再勸我了,只要我把事情公布出去,沒人再敢在背后議論你,就算他們議論,議論我就好了,是我強迫了你,這個罵本來就是我應該挨的。”
顧政南看向江舒棠的目光帶著幾分憐愛,從今往后,他絕對不讓媳婦兒受一絲一毫的委屈。
江舒棠心頭一暖,顧政南越是這樣,她就越是不忍心,可顧政南決定好的事情也不是那么輕易能改變的。
最后李文秀跟顧宏偉灰頭土臉地走了。
這兩天事情解決不了,江舒棠注定要被人指指點點,想到這里顧政南就心疼。
“對不起舒棠,讓你受委屈了,明天我會想辦法逮住高成林,咱們到時候把血驗了,讓家里那邊不要有別的想法。”
說完后顧政南把腦袋埋到江舒棠肩頭。
“舒棠,是我對不住你,但是你放心,我會盡力補償你的,拿我的后半生補償你。”
江舒棠揉了揉他的頭發,“放心吧,我沒那么脆弱,如果別人說我兩句,我就尋死覓活也活不到現在,我不在乎的。”
顧政南能做到這份上,江舒棠已經很滿意了,剛才她都把李文秀給罵了,照片還差點把李文秀的臉割傷。
這樣顧政南都沒偏袒他媽,可見他是能靠得住的。
至于別人,她也不怎么在乎,反正又不跟那些人過日子。
隔壁的吳愛蓮現在都開心死了,她本來就恨江舒棠恨的要死,現在得知江舒棠跟別的男人搞破鞋,故意在院子里扯著嗓子喊。
“有些女人是真不要臉,跟雞似的,逮誰跟誰勾搭,我呸!真是讓人惡心。”
吳愛蓮左一句右一句,說的不亦樂乎,心里別提有多高興。
顧政南本來就心疼江舒棠,沒想到吳愛蓮還故意在隔壁院子挑釁,當即也是怒氣沖天。
放開江舒棠出了院子,院子里正好有洗鍋后的水,里面還飄著一層油花。
顧政南把盆端起來,走到柵欄那里,直接朝著吳愛蓮劈頭蓋臉潑了過去。
吳愛蓮被潑了個透心涼,她沒想到顧政南作為一個男人,竟然會對她動手。
顧政南潑完水,拍了拍手。
“吳嫂子,你要是再在這里胡說八道,你別怪我動手打女人!”
顧政南在別人眼里那可是紳士,沒想到還能說出來打女人這話,一時間把吳愛蓮都驚呆了。
“小顧,你真是糊涂呀,嫂子這還不是為了你好嗎?你說你這么好的條件,怎么能娶個這樣的老婆?更沒必要幫她養三個野種。本來覺得你還挺講道理的,沒想到你也是是非不分。”
沒等吳愛蓮說完,就被顧政南打斷了。
“行了,別說了,你們作為旁觀者,根本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在這里跟著起哄干什么?我妻子很好,輪不到你詆毀,看在鄰居的面子上,我不想把事情做得太難看,如果你還一直針對我妻子,我一定管到底!”
顧政南說完,這才回了屋。
吳愛蓮連著打了兩個噴嚏,也怕感冒,回屋以后換衣裳。
周愛黨聽到動靜了,但是他不想出去摻和這事。
有時候她覺得吳愛蓮挨打也是活該,為什么老是去挑釁別人?
吳愛蓮回來以后除了罵江舒棠,還罵顧政南。
“誰說這顧政南從國外留學回來是紳士?要我說沒比他那個潑婦老婆好多少,真是豈有此理,竟然還拿水潑我。”
周愛黨一句話沒說,冷眼旁觀。
吳愛蓮更是窩火,忍不住罵了起來。
“你看人家男人?生怕自己老婆受點委屈,你看看你,我都被人欺負成這樣了,你都不吭一聲,周愛黨,你真是個窩囊廢,老娘要是知道你這么沒出息,當初才不嫁給你呢!”
周愛黨忍無可忍,直接甩門去了隔壁屋。
第二天,江舒棠騎車去了單位,本以為這件事只是告訴了家屬院那邊,沒想到高成林這么喪心病狂,就連這邊也知道了。
單位的人甚至還拿著那張照片到處傳看。
“這上面的男人不是顧工吧?哎喲,我的媽呀,這江秘書換男人換這么勤快?”
“你知道啥呀,這是江秘書以前的男人,聽說那三個孩子就是給這男人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