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
直到現(xiàn)在,兩人還是不愿相信。
對于江思雨來說,這個打擊顯然是致命的。
那可是小轎車!
她們家條件算不錯的,但也是只有兩輛自行車而已,可這在別人面前,也足夠炫耀了。
可如今江舒棠竟然坐上了小汽車?她一個破鞋配嗎?
葉依依臉色發(fā)白,想到自己暗戀了這么多年的男人要娶這么個女人,心里根本接受不了。
“怎么辦?顧大哥竟然真的要娶她,他怎么這么傻!”
葉依依急得直跺腳,一旁的江思雨卻是魂不守舍起來。
如果她能代替江舒棠嫁給這男人就好了。
……
江舒棠出了口惡氣,坐在車上身心愉悅。
看著手腕上的手表,還有項鏈戒指,心中對顧政南的成見又少了幾分。
雖然一開始顧政南挺不是人的,穿上褲子就不認(rèn)人,但現(xiàn)在還算大方。
就這樣,顧政南開車把江舒棠送到了機械廠門口。
這個時候正好趕上下班點,不少工人都在門口進(jìn)出,看到江舒棠從小轎車上面走下來,都停住了腳步,不可思議地看著這一幕。
他們想看看江舒棠是坐誰的小轎車,可惜顧政南直接發(fā)動車子離開了。
江舒棠在機械廠是名人,沒有人不認(rèn)識她。
有那八卦的,便忍不住湊上前主動詢問。
“小江,剛那是誰的車?誰送你回來的?”
這大嬸認(rèn)識江舒棠,就住在同一棟樓。
她話音落下,大家都支著耳朵聽。
江舒棠清了清嗓子,“我未婚夫,下周一我要結(jié)婚了,到時候大家來喝喜酒。”
聽到江舒棠要結(jié)婚,周圍瞬間炸了鍋。
有幾個男同志臉色十分不好看。
這些人當(dāng)初為了能占江舒棠的便宜,借了糧票給江舒棠。
結(jié)果江舒棠只要票,拉個小手都不讓,這些年了,大伙都惦記著呢,就想著什么時候能跟江舒棠搞一下,這么漂亮的女人,也不知道是何種滋味。
如今得知江舒棠要結(jié)婚,那他們豈不是沒機會了嗎?
而其他女同志想的則是江舒棠這樣的破鞋竟然還有男人敢要?那男的肯定是個冤大頭,要么就是個窮鬼,不然誰能看得上江舒棠。
江舒棠說完,心情大好,昂首挺胸進(jìn)了大門。
至于跟她結(jié)婚的到底是誰,那還是留個懸念吧,到時候閃瞎這幫人的眼,誰讓他們狗眼看人低。
就這樣,江舒棠瞬間成為了眾人議論的目標(biāo)。
這兩天大家都在猜測江舒棠要嫁個什么樣的男人,王嬸子幾人在外面各種詆毀,說江舒棠嫁的男人肯定條件不好,說不定是比她大二三十歲的老男人。
很快就來到了周一這天,幾個朋友幫江舒棠收拾了一下屋子,無非是貼幾個喜字,看起來熱鬧一些。
今天不止吳秀玲來了,江舒棠的二姐也過來了。
來的時候臉上還帶著個巴掌印,應(yīng)該是被江大海打過。
家里兄弟姐妹這么多,唯獨二姐還有點良心,念及姐妹之情。
所以即便是被打,她依舊堅持要過來送妹妹出嫁。
很快,接親的人來到了機械廠員工宿舍門口。
王嬸這些人早就迫不及待想要看熱鬧了,讓她們沒想到的是,接親的竟然有好幾輛小轎車。
這年頭結(jié)婚有幾輛自行車都不錯了,能開小轎車的那得是啥家庭?
顧政南的幾個好友十分給力,為了給兄弟撐場面,都開車過來的。
今天的顧政南穿了一身西裝,頭發(fā)簡單打理過,看起來更是英俊的不像話。
當(dāng)顧政南從接親的車上下來時,整個機械廠的工人都沸騰了。
之前他們還覺得江舒棠是異想天開,顧政南這樣的人物,怎么可能瞧得上她?
沒想到這一切竟然是真的。
機械廠出了名的破鞋,竟然要嫁給歸國回來的科研大佬?
這說得通嗎?
幾個等著看笑話的女工人瞬間傻了眼,越想心里越不平衡。
江舒棠有什么好的,無非是長了一張狐媚子臉,再者身材好一些。
可她是個破鞋呀,不守婦道,這樣的女人再漂亮有什么用?娶回家就是個禍害。
這顧政南真是傻到家了。
可任憑她們怎么嫉妒,也阻攔不了婚禮的進(jìn)行。
葉依依跟江思雨也跑過來了,兩人看著顧家買的三轉(zhuǎn)一響,還有眾人說的高價彩禮,都懵了。
就這樣,顧政南八抬大轎把人接到了國營飯店。
顧家在這擺了好幾桌,都是按最高規(guī)格來的。
畢竟顧政南是顧家最有出息的孩子,婚禮自然不能從簡。
但是婚禮現(xiàn)場說閑話的也不少,畢竟顧政南娶了個未婚先孕帶三娃的老婆,這事瞞不住。
大家都覺得顧政南瘋了,就連顧宏偉跟李文秀也是腦子進(jìn)了水。
不然做父母的咋能同意?
不過眾人在看到江舒棠后,似乎也有些理解了。
今天的江舒棠穿了一身剪裁得體的紅色旗袍,頭發(fā)高高挽起,上面別了一朵大紅花。
本來是十分俗氣的打扮,但是放在江舒棠身上,那真是美艷無雙。
在場的不少男同志都看直了眼,直到胳膊被老婆狠狠擰了一把,這才紛紛回神。
李文秀在一旁看著,眼底閃過不滿。
看來這兒媳婦真不是個安分的,要不是看在三個孫子的份上,她才不會允許兒子娶這樣的女人。
顧家雖然同意了兩人的婚事,但不代表大家喜歡江舒棠,無非是面子上過去得了。
今天顧政南的兄弟姐妹也都過來了,顧漫漫看著面前的江舒棠,直接翻了個白眼。
“這女人怎么長得一副狐媚子樣,還說當(dāng)初二哥把她那啥了,我覺得大概率是她勾引的二哥,一看就不是安分的主。”
顧政北抿著唇?jīng)]說話,一旁的王娜卻是頗為贊同。
現(xiàn)在江舒棠還沒過門呢,她已經(jīng)恨上了,因為她知道江舒棠要了六百塊錢彩禮。
當(dāng)初她嫁過來,不過才要了二百塊,她跟江舒棠比起來那可是強多了,她畢竟是文化人上過學(xué)的。
可公婆不看重她,反而看重這種狐貍精。
江舒棠忙了一天,因為穿了高跟鞋,腳丫子都快爛了。
天快黑的時候,那幫吵著要鬧洞房的終于走了。
江舒棠坐在床邊,忍不住偷偷瞄了一眼旁邊的顧政南。
按理說新婚夜,夫妻二人是不是得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