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是出車禍了,被個大貨車給撞了,應該沒有生命危險,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呢。”
江倩倩這個時候也顧不得其他,趕忙上了車,催促李飛趕緊去醫(yī)院。
等她去了醫(yī)院的時候,病房里已經(jīng)擠了一堆人。
江倩倩大步走到病床前,看到三姐腦袋包著紗布,趕忙問道:“三姐,你不要緊吧?是哪個人不長眼,開車怎么還能撞上去,真是太可惡了,這種人就該抓起來終身監(jiān)禁!”
江夢夢笑了笑,“倩倩不用擔心,養(yǎng)兩天就可以出院了。”
江倩倩撇了撇嘴,“李飛告訴我,你出事的時候我都嚇死了,心跳都變快了,還好你沒事。”
這時一旁金發(fā)碧眼的美婦人也開了口,“聽你三姐說,還好當時有個好心人把她救了,要不咱們現(xiàn)在怕是看不到她了。”
方婉如紅著眼眶,看樣子是剛哭過。
江倩倩舒了一口氣,“那說明我三姐吉人自有天相。”
沒一會,一個國字臉長相威嚴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正是江倩倩的父親,確定女兒沒有大礙后,趕忙把一旁的美婦人攬在懷里。
“婉如,嚇到你了是吧?不怕不怕,夢夢已經(jīng)沒事了。”
江福海拍著美婦人的后背,能看出來夫妻二人感情很好。
方婉如吸了吸鼻子,雖然兩人結婚已經(jīng)很多年了,但是感情多年如一。
一家人坐下來商量了商量,江倩倩堅持要找到今天救她的女同志。
“放心吧孩子,你大哥已經(jīng)去調(diào)查了,很快就能查出那女同志的信息,到時候咱們?nèi)业情T道謝,這姑娘對你有救命之恩,我跟你爸也很感激她。”
方婉如聲音溫柔,輕聲安撫著女兒。
江倩倩微微蹙眉,“倒也不必如此興師動眾吧?萬一對方人品有問題,小心攜恩圖報。”
聽到江倩倩這么說,美婦人微微蹙眉,“倩倩,話不能這么說,如果對方真是這樣的人,今天就不會不留聯(lián)系方式直接離開了。”
江倩倩悻悻然地喔了一聲,沒有再說什么。
而此時的江舒棠不知道這家人已經(jīng)開始調(diào)查她了,早就睡著了。
如今有吳秀玲幫忙,他們兩口子倒是輕松了很多。
吃完飯后,江舒棠便早早出門了,顧政南在路上還跟江舒棠聊了一下白冰。
白冰被他趕出小組,直接分配到了周愛黨那一組,也算是臭味相投了。
江舒棠一聽,覺得這領導安排的也挺好,就是不知道白冰以后還會不會繼續(xù)作妖。
這顧政南是有多大的魅力呀?哪怕娃都有了,還這么執(zhí)著。
別回頭把自己玩進去,名聲盡毀,后悔都來不及了。
到了單位后,剛進辦公室沒一會兒,江舒棠就被蘇雙雙拽到了一邊,
“舒棠姐,你還不知道吧,我聽說昨天廠長跟副廠長吵了一架,鬧得挺不愉快的,還差點打起來。”
江舒棠現(xiàn)在不住在機械廠,自然對機械廠的事情不太清楚。
“因為什么吵起來了?”
蘇雙雙面露難色,支支吾吾的不肯說,最后才壓低聲音說道:“好像是因為副廠長的老婆。”
江舒棠一聽,立刻豎起了耳朵,好家伙,這是有大瓜呀。
“副廠長老婆怎么了?”
蘇雙雙舔了舔嘴唇,“好像是曹副廠長的老婆,以前想嫁給鄭廠長,后來鄭廠長娶了別人,她就嫁給了副廠長,昨天副廠長的老婆織了一條圍巾,要送給鄭廠長,正好被副廠長給看到了,然后兩人就吵起來了。”
江舒棠微微蹙眉,心想這人也挺有意思的,圍巾這東西能隨便送嗎?還是自己親手織的。
說起來這比對自己丈夫都要體貼,現(xiàn)在天氣轉涼了,的確是快到圍圍巾的時候了。
“原來是這樣,行,我知道了。”
江舒棠坐下后還在心里琢磨,這副廠長老婆肯定對鄭建國有意思,不然這都一把年齡了,還干這種事,小年輕都沒這么浪漫。
不過她覺得鄭建國這人挺靠譜的,應該不會搞那些亂七八糟的關系,人家跟謝淑芳感情挺好。
不過一個廠子里,廠長個副廠長鬧成這樣,實在是有夠丟人。
上午去廠長辦公室的時候,江舒棠果然看見鄭建國臉色不怎么好。
對鄭建國來說,這就是無妄之災,他根本不想要什么勞什子圍巾,再說那些亂七八糟的事,都過去多少年了,現(xiàn)在還拿來做文章。
因為這件事,晚上回到家后還被老婆罵了一頓。
問題是他根本就沒想收那圍巾。
搞得現(xiàn)在都以為他給副廠長戴了綠帽子一樣。
這事兒江舒棠都能知道,沒過多久廠里的人都聽說了。
自然也傳到了劉天翔的耳朵里。
劉天翔現(xiàn)在在內(nèi)勤部過的根本不是人的日子,以前他在秘書部耀武揚威的欺負了不少人,現(xiàn)在在后勤部,就得聽劉經(jīng)理的調(diào)遣,活得一點都不瀟灑。
想想以前自己那呼風喚雨的日子,再看看如今的落魄,劉天翔不光是恨江舒棠,連鄭建國都恨上了。
最近他頭發(fā)都快想禿了,都沒想出個辦法怎么整治他們,如今得知昨天廠長跟副廠長打了一架,心里立刻就有了思路。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副廠長跟鄭建國鬧得這么僵,那他完全可以跟副廠長站在一起,想辦法把鄭建國這個位置給擼了。
說起來也是不可思議,他給鄭建國當了這么多年的秘書,一點把柄都沒有揪住。
哪怕現(xiàn)在想要搞鄭建國,也提供不出證據(jù)來。
但是沒有把柄,也可以從別的上面下手。
鄭建國職位被擼,江舒棠的秘書位置肯定也保不住了,到時候頂替鄭建國位置的人選,大概率是副廠長,晉升也是有跡可循的。
想到這里,劉天翔打算下午下班后去找一趟副廠長,看看能不能成為朋友。
中午忙完后,江舒棠又去了張小麥家里。
昨天王大力辦了婚禮,去的沒幾個人,聽說擺了幾桌菜都沒吃完。
有些人哪怕是接到通知了,人家也沒去。
現(xiàn)在的人也是有三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