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愛蓮也氣得要死,誰知道她家孩子三歲就這么淘氣,現在白瞎了她一鍋湯不說,還被人給訛上了。
問題這事對她有啥好處?她白幫人看了幾天的孩子,跟生產隊的驢一樣,這會兒還要被人罵,真是豈有此理。
“你說這話還要臉嗎?這也不是我想看到的,你家孩子這么小就淘的要命,早知道這樣我才不幫你看呢,不說別的,還白瞎我一鍋湯,要我說,你還得賠我家這鍋湯?!?/p>
一時間兩人叉著腰罵了起來,前兩天還好的不行呢,一口一個好姐姐,現在斗成了烏眼雞。
江舒棠在一旁看著,只覺得好笑。
她就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吳秀蓮老是想坑別人,終究會自食惡果。
到了最后,不但沒落下好,還要被人罵。
“我告訴你,你把我女兒手燙成這樣,這事不能就這么算了,必須得賠償,醫藥費你得給,不然沒完!”
張青青看著一臉憨厚,平時說話笑瞇瞇,這會兒眾人也總算是見識到了她的潑辣。
其實這事兒說起來吳愛蓮也是好心,發生這種事情,誰也控制不了,小孩不聽話,自己偷偷溜進廚房,那別說是別人家的孩子,那就算是自家的孩子,也有可能。
如今手被燙傷了,那就養著唄,能有啥法子?
一般人遇到這種事情也就自認倒霉了,也不好意思再去說什么,可張青青還好意思訛錢,就這事兒必須得給二十,說是醫藥費,以后好了還得抹藥不然女孩子手會留疤。
這就有點太那啥了,不好評價,還好他們當初沒沾惹這麻煩,要不現在倒霉的就是他們了。
吳愛蓮沒想到自己好心幫忙,最后還得賠二十塊錢,氣的眼睛都直了。
但不賠又能怎么辦?張青青咬死了,還在那里又哭又鬧,吳愛蓮沒辦法,討價還價后賠了十塊錢。
張青青見狀,這才帶著孩子離開,走的時候還止不住地抱怨。
“沒那金剛鉆,就別攬瓷器活,孩子多看不了就早說呀,要知道是這樣,打死我也不把孩子交給你,真是害人精……”
吳愛蓮一聽,差點兩眼一翻暈過去。
周愛黨這兩天本來就煩,顧政南他們的研究已經完成了,還受到了領導的表揚,最近已經開始投入使用了。
再看看他們小組,目前還在瓶頸處卡著,雖然沒人說什么,但已經很明顯了,顧政南的確是科研上的天才,哪怕是他們這些老人也超越不了。
心情失落的回到家,看到院子里又是鬧哄哄的,一問出了這事,還賠了十塊,氣的都想動手了。
“我看你是真有病,沒事,給自己攬活就算了,出了事還要賠錢,你這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嗎?一天天的能不能干點正事兒,老子攤上你這樣的老婆,真是倒八輩子的血霉了?!?/p>
他們家里人口多,本身錢上面就不怎么富裕,現在好了,還白白賠了十塊錢出去。
吳愛蓮耷拉著一張臉,心里也是悔死了,早知道當初就不管這閑事了,結果沒膈應到江舒棠還惹了一身騷,一分錢沒賺到,還得倒貼,這個張青青實在太不要臉了。
虧她還以為這小媳婦兒是個老實人。
“我哪知道是這樣,我又不是故意的?你至于把話說的這么難聽嗎?”
周愛黨瞪了她一眼。
“你這點小心思,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要是想算計別人,那好歹多帶幾個腦子,每次事情辦不好就算了,還要吃大虧,咱們家有多少錢讓你造?從今天開始,你給我長個心眼兒,要是還有下次,你就帶著孩子趕緊滾回鄉下,我眼不見為凈。”
吳愛蓮扁了扁嘴,自知理虧也就沒再說什么,出了院子洗衣服去了。
江舒棠這會兒自然是幸災樂禍,一邊嗑瓜子兒,一邊故意放高聲音說道:“吳嬸子,你可真是大好人,幫別人帶孩子還給十塊錢,雷鋒都比不上你。”
吳愛蓮本來就氣,聽到江舒棠這么說,梗著脖子回道:“我就樂意怎么著,你管得著嗎?”
江舒棠偷笑,“那您再接再厲?!?/p>
吳愛蓮氣的站了起來,衣服也不洗了,直接回屋去了。
顧政南走出來,拽著江舒棠進了屋。
“外面挺涼的,趕緊回屋暖和暖和,我算是看出來了,這王亮媳婦兒不簡單,不是個好惹的主?!?/p>
江舒棠也贊同,能從吳愛蓮手里坑十塊錢出來也不容易。
下午的時候,家屬院的人準備著腌酸菜,大伙兒都一起弄,也能互相幫忙。
中午的時候,吳秀玲已經在外面開始切菜了,江舒棠也過去幫忙。
把白菜跟芥菜切成段,用開水煮一下,再放入調料,放到菜缸里,上面拿一塊石頭壓著就行了,回頭煮面條,剩下的水往里面一澆,發酵一下,吃起來又酸又開胃。
而且這樣的壞不了,能放很久。
吳秀玲是干活的好手,沒一會兒就利索的弄完了,隨后又出去給別人幫忙。
江舒棠已經開始饞了,她想吃一碗熱騰騰的酸菜面,把酸菜爆炒,多放上一些干辣椒,到時候拌面吃,別提有多香了。
看到江舒棠口水都流出來了,顧政南忍不住在一旁調笑,“你快讓開一點,別回頭口水流在缸里了。”
“這個什么時候就能吃了?我想吃酸菜面?”
顧政南想了想,科研上面的事情他拿手,腌酸菜可真不懂。
等吳秀玲回來后,才說過個十幾天就能吃了,但是到時候味道沒那么酸。
江舒棠已經開始盼著了。
“到時候好了,我去給小麥帶一點,她好像也喜歡吃酸菜,不知道今年腌了沒?!?/p>
這個時候了,江舒棠還惦記著張小麥呢。
“沒問題,等好了媽給她拿上一盆?!?/p>
而此時的張小麥,正煎熬著呢。
陸茂源特意陪著父母出去玩,結果趁著陸茂源買飯的時候,張母開了口。
張小麥一開始還沒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以為母親在開玩笑。
“媽,你就別說笑了,對象咋還能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