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政南,真沒想到你是這種人,咱們幾年的兄弟情分沒了,你今天這么對我,我一定要告訴敬亭他們,我倒要看看他們管不管!”
夏紅英頂著一張豬頭臉跑了,江舒棠斜眼看向顧政南。
“怎么樣?怕不怕?”
顧政南一愣,“怕什么?”
“不怕夏紅英去告狀?”
顧政南呵呵一笑,“去唄,我還能怕這個?她敢動手打咱媽的那一刻起,我跟她就沒交情了。”
江舒棠聽了,心里一陣熨帖,該說不說,這男人還是挺會說話的。
從公安局出來,吳秀玲看著手里的三百塊,有些無措。
“妮子,這么多錢我可用不了,你拿著吧,這錢都是你要來的,你拿著花。”
吳秀玲說著,直接把錢往江舒棠的手里塞。
江舒棠自然不要。
“媽,這些錢是他們賠給你的,你給我干什么?你拿著就好,總不能白挨打,這三百塊錢算是醫藥費了,你買點好東西好好補一補,可千萬別委屈了自己。”
吳秀玲說什么都不肯要,最后被江舒棠冷著臉呵斥了幾句,這才收下。
顧政南開車送丈母娘回家,路上的時候,吳秀玲忍不住偷看江舒棠。
“舒棠,今天謝謝你了,要不是你,媽這個啞巴虧就吃定了,后面還得落個小偷的名聲。就是媽給你丟臉了,這下你們大院誰都知道你有一個當保姆的媽了。”
吳秀玲越想越難過,要是她有一個體面的工作就好了,就不會給女兒丟人的了,可她偏偏現在就是個保姆,上不得臺面。
江舒棠皺眉,“當保姆怎么了?靠自己雙手賺錢有什么不好?誰敢瞧不起咱們?領導都說了,勞動人民最光榮,你可不能妄自菲薄,既然做保姆,那就做最優秀的保姆,我支持你。”
吳秀玲聽到女兒這么說,眼底多了幾分笑意。
“舒棠,那媽就聽你的,就算當保姆也絕對不給你丟臉,媽以后一定好好干!”
聽著兩人的談話,顧政南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不得不說,江舒棠這人還是挺會安慰人的,思想三觀也比較正。
還記得他第一次見江舒棠時,江舒棠正在那里忽悠別人的糧票,眼底都是勾引。
那會兒他覺得這女人真是壞透了,哪個男人跟她在一起還不得被算計死。
可在一起后他才發現,是他過于偏見了,江舒棠非但不是那種人,反而還十分的優秀。
把吳秀玲送回去,兩人這才開車往回返。
等回了顧家時,剛才發生的事情已經傳到了李文秀他們耳朵里。
當他們得知江舒棠這么彪悍,壓著夏紅英給了她好幾個耳光子,不由都呆住了。
畢竟在他們印象中,江舒棠是個嬌滴滴的狐媚子,夏紅英是個假小子,應該力氣大的很,沒想到竟然被江舒棠按著錘。
李文秀不覺得江舒棠這么做有多好,反而是覺得因為她,他們跟夏家的關系肯定是徹底玩完了。
而且一個女同志,在外面這么潑婦,真是一點顏面都不要了。
最離譜的是,夏家人已經說了江舒棠管他們訛了三百塊錢的事,言語中都是諷刺,說江舒棠狐貍精當慣了,就懂得坑蒙拐騙。
這讓李文秀心里更不舒服了,覺得丟人。
所以江舒棠他們回來后,李文秀便開始質問。
“舒棠,解決事情就解決事情?你怎么還能訛錢?不就是打了兩個巴掌?你管人家要三百,你怎么不要三千?你知道現在外面都怎么說你嗎?說你鉆錢眼里了,說你這是訛人呢!你說咱們顧家這些年好不容易經營的名聲,全被你給毀了!就算這次政南護著你,我也必須拿出我做婆婆的態度來。”
李文秀說的正直,好像對所有兒媳都一視同仁,其實她就是看江舒棠不順眼。
要是王娜這么做,她估計還得夸王娜有本事呢,能從別人兜里掏三百塊錢出來。
可輪到江舒棠,就成丟人現眼了。
江舒棠現在都不拿這婆婆當回事兒了,反正婆婆再不喜歡她,也不影響她的地位,有顧政南向著她,這日子就能過。
“媽,這些人說話也太難聽了,怎么就是訛人了?這是醫藥費,我媽腦袋都磕破了,出了那么多血,不得吃好點養養?我覺得很合理呀。”
江舒棠把衣服掛在衣架上,表情平淡。
看到她這副樣子,李文秀只覺得更生氣了。
“我就沒見過你這樣的兒媳婦,婆婆說一句,你頂十句,政南,你還管不管了?”
顧政南眉頭緊皺,無奈的嘆了口氣。
“行了媽,舒棠說的也沒錯,這件事本來就是夏家的錯,至于賠償,也是一個巴掌拍不響,既然他們同意了,那說明就是合理的,咱們是受害方,何必自責?”
顧政南說著,起身去廚房幫江舒棠倒了杯熱水。
“罵人罵的口渴了吧?喝點水吧。”
聽到顧政南這么說,江舒棠差點沒被口水噎到。
至于一旁的顧宏偉跟李文秀也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
他們沒見過兒子這么心疼人……
吵架還能吵口渴?
李文秀只覺得天塌了,兒子心里沒她這個媽了,只有媳婦兒。
她剛才說了那么多話,就不口渴嗎?
江舒棠美美的喝了杯水,找兒子玩去了。
至于王娜,這會兒顧不著跟著婆婆一起抨擊江舒棠,腦海里滿是什么時候給江舒棠下了墮胎藥。
可不能讓她把這個孩子留下,這才是正經事兒。
“行了文秀,你就少說兩句吧,現在舒棠懷孕了,得保持好的心情,你天天氣她有什么好處,你不想要孫子了?”
顧宏偉還是比較向著江舒棠的。忍不住在一旁勸道。
李文秀聽這話聽的耳朵都磨出繭來了,她不喜歡江舒棠,可偏偏江舒棠肚子最爭氣,她還拿這個兒媳婦沒辦法。
最可恨的是本來兒子不喜歡這女人,結果現在在一起才幾個月,就被這女人勾的神魂顛倒。
以后她這個當媽的說什么都不好使了。
晚上吃完飯,王娜跟顧政北躺在床上,手里拿著一小袋藥粉。
“明天咱們找機會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