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江,你這是要去哪里呀?”
有人忍不住開口問道。
江舒棠笑了笑,“從今天開始,我就調在秘書部工作了,這段時間感謝大家對我的照顧,要是沒有大家,我也不可能進步這么快。”
江舒棠說的十分真誠,她不是裝的,而是這里的人真的很不錯,不像以前公司里面鉤心斗角的,剛入職人家都不會教你東西,愛答不理的。
張麗這些人都挺熱情,也不會藏著掖著。
這個辦公室她除了討厭趙淑敏,其他人都還好。
大家聽到江舒棠要調去秘書部,都是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那可是秘書部呀,行政部門就那里最吃香了,雖然說工作可能繁忙一些,但有前景。
“舒棠,你也太厲害了,這是廠長直接把你調過去的吧?”
誰都知道江舒棠幫了廠長兩次忙,表現都不錯。
現在把她調到秘書部,也說得過去。
江舒棠自然不會直說,“也不是,上面綜合評估,覺得我可以去秘書部實習看一下,或許覺得我有這方面的天分,主要也是領導不錯,愿意給我這個機會。”
江舒棠說的滴水不漏,就算是廠長的意思,她肯定也不能直說,不然進去以后,豈不是受人排擠嗎?
而且她之前在廠里名聲不好,廠長還點名讓她去秘書部,到時候傳出去怕人拉閑話。
大家聽了,皆是羨慕不已,誰也沒想到以前機械廠的破鞋竟然這么能干,短短幾個月,從普通工人變成了秘書部的人才,這事兒要是沒發生,是想都不敢想的。
“恭喜你呀,舒棠。”
雖然有人嫉妒,但也知道現在不是得罪江舒棠的時候,人家去了秘書部以后要是爬的高,那可都是人脈。
尤其是離的廠長近了,那是能說上話的,到時候他們要遇到個什么事,說不定還能找江舒棠解決一下。
只有趙淑敏說不出違心的話,她本來還憋著勁兒,跟江舒棠比一比,結果怎么比?人家這么快就高升了。
也不知道小舅知道不知道?如果知道的話,估計得更著急吧。
此時的劉秘書還真不知道江舒棠要調到秘書部了,這會兒正在廠長辦公室跟廠長說話。
鄭廠長一副要笑不笑的樣子,看了一眼旁邊的劉秘書。
“小劉呀,你不是發燒生病了嗎?怎么這么快就好了?不再多休息幾天?”
鄭廠長這話明顯帶著幾分諷刺,能坐到這個位置的,沒一個簡單的,就劉秘書那點伎倆他能看不出來嗎?
以前他覺得劉秘書挺好的,也在他身邊待了三四年,算是心腹,現在一看多少有點上不得臺面了,一個大男人心眼這么小,明知道昨天有重要會議,還故意請病假,不就是想彰顯自己有多重要嗎?
趙淑敏跟江舒棠在一個部門,估計趙淑敏轉頭把昨天的事告訴他了,所以今天才匆匆忙忙來上班。
劉秘書笑的比哭都難看,“還是有點不舒服,但是身體哪有工作重要,克服一下就行了。”
劉秘書哪里還敢請假?再請上兩天,說不定江舒棠都要頂替他了。
這女人有點能力,長得又漂亮,隨便沖著廠長拋兩個媚眼,廠長能頂得住嗎?
劉秘書這么說,廠長卻是不給面子,一個小小的秘書,竟然敢給他擺臉色?到底誰是領導,誰是下屬?
鄭廠長冷笑一聲,“小劉呀,既然你感冒沒好,那我還是放你兩天假吧,別回頭再傳染給我,廠里工作挺繁忙的,我要是病倒了,可就難辦了。”
劉秘書一聽這話,整個人都慌了,廠長這是什么意思?想攆他回去嗎?
也沒別的辦法,只能硬著頭皮補充道:“廠長,其實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昨天吃了藥,晚上出了一身汗,今天起來好多了,放心吧,不會傳染的。”
廠長沒再說話,低頭工作去了。
“那你出去吧,有事我喊你。”
劉秘書一臉的喪氣,出了廠長辦公室,難免有些擔心,總覺得現在廠長跟以前不一樣了,跟他說話帶刀子。
他心急如焚,但又沒別的辦法,想到自己昨天辦的蠢事,心里后悔不已,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唉聲嘆氣回了辦公室,結果一抬眼就看到了江舒棠。
劉秘書還以為自己看花眼了,連忙揉了揉眼睛,結果江舒棠還是站在那里,正笑著跟大家打招呼。
“大家好,我是江舒棠,大家叫我小江就行,以后還請多多關照!”
秘書部的人也聽說了江舒棠,如今看到她從后勤部調到這里來,大伙心里也特別不服氣。
昨天劉秘書不在,他們也寫了發言稿都沒被選上,結果江舒棠寫的被選上了。
她有那個能力嗎?會不會是廠長看在她家男人的面子上,故意用她的稿子。
面對江舒棠熱情的示好,大家只是淡淡回應,秘書部競爭壓力大,誰也不愿意再來新同事。
劉秘書火冒三丈,江舒棠憑什么調到秘書室?她也沒從事過相關的工作,以前就是個擰螺絲的,到底誰辦的這事兒?
“后勤部的怎么調在秘書部了?江同志,誰通知的你來秘書部?”
劉天翔連表面功夫都不想做了,江舒棠給了他深深的威脅感。
秘書部這么多同事,沒有人敢惦記他的位置,他也知道這幫人是什么能力,肯定比不過他。
但這個江舒棠就是個歪路子,半路殺出的程咬金,讓他心里沒底。
江舒棠瞥了劉秘書一眼,臉上依舊帶著淡笑。
“我們領導通知我的,劉秘書要是有任何疑問,可以找我們領導詢問。”
江舒棠不想跟劉秘書直接起沖突,其實她心里也清楚,自己來了秘書部這邊并不好過。
這個部門卷的很,她又沒什么熟人,受人排擠是肯定的。
別說是這些崗位了,就是在車間當工人,也分著好幾伙呢。
但江舒棠明白一個道理,她是出來工作的,不是來處關系的,別人的看法對她來說不重要。
“簡直是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