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外門弟子們齊刷刷打了個寒顫,瞬間作鳥獸散,跑得比受驚的兔子還快。
執法堂門口,頃刻間清場完畢,只剩下那個在泥坑里哀嚎的“泥猴”和空氣中彌漫的火絨花殘香。
林岳縮回脖子,感覺后頸窩涼颼颼的,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又摸了摸自己的嘴…還好,都在。
“嘶…這娘們兒…夠勁!”
林岳舔了舔有些發干的嘴唇。
危險?
廢話!不危險能有高收益嗎?
煉體八層!執法隊長!這要是能“舔”成功再“分”掉收益絕對爆炸!
十倍修為反饋,搞不好能直接把他推到煉體八層甚至九層!
舔狗點也絕對豐厚,填上“-7”的坑綽綽有余,說不定還能有盈余!
林岳的心臟不爭氣地狂跳起來,他腦子里瞬間閃過無數“舔”楚紅綾的方案:
送花?參考泥坑兄。
寫情詩?怕不是要被鞭子卷起來當眾朗讀。
英雄救美?誰救誰還不一定呢!
常規舔法,在這位暴龍師姐面前,絕對是送死行為!
“常規不行…那就來點非常規的…”
林岳想起前世看過的那些沙雕新聞…
什么當眾表白被潑冷水,什么下跪求愛被當精神病…
對!苦肉計!
最卑微、最死纏爛打、最讓人無法拒絕的那種!
一個作死的計劃雛形在他腦中迅速成型:
舉血書!跪執法堂!求收為奴仆!主打一個“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癡心妄想和“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執著!
“對!就這么干!”
林岳一拍大腿,眼中燃燒著“富貴險中求”的火焰。
只要能確立“主仆”關系(系統應該認這個吧?),哪怕只有幾天,再想辦法讓她當眾說“滾”或者“解除關系”,就大功告成。
風險巨大,但收益也絕對對得起這份風險。
就在他熱血沸騰,準備立刻去找塊白布寫血書時,識海中那冰冷的系統提示音,如同一盆冰水,澆了他個透心涼!
【叮!系統風險評估模塊啟動!】
【目標人物:楚紅綾】
【境界:煉體八層巔峰(疑似隱藏實力)】
【身份:青云宗外門執法隊隊長】
【性格評估:極度危險!暴躁易怒!攻擊性強!對追求者(疑似)厭惡度MAX!】
【關系建立可行性分析:極低!(宿主當前魅力-10,目標初始好感度預估:-100)】
【警告!若強行建立關系后分手失敗,或目標人物產生強烈殺意,將觸發“舔狗反噬”機制!】
【反噬懲罰預覽(隨機抽取中):修為暴跌三小境!隨機永久剝奪一項感官(視覺/聽覺/味覺/嗅覺)!全身毛發脫落(永久)!“那里”縮小三寸(不可逆)!…】
冰冷、**裸威脅的提示,如同重錘般狠狠砸在林岳的腦門上。
修為暴跌三小境?
那他直接從煉體七層巔峰跌回四層。
一夜回到解放前啊!
永久剝奪感官?
瞎了?
聾了?
或者…嘗不出味了?那還不如殺了他!
全身毛發脫落?變成一顆鹵蛋?這形象還怎么混?
那里,縮小三寸???
林岳如同被施了定身咒,僵在原地,臉上的狂熱瞬間褪去,只剩下慘白和冷汗。
他下意識地夾緊了雙腿,感覺某個關鍵部位涼颼颼的,仿佛已經感受到了那不可承受之“縮”。
“反…反噬,縮…縮小…”
林岳嘴唇哆嗦著,聲音都變調了。
這懲罰…太惡毒了,太不是人了!
這已經不是風險了,這是拿命在賭啊,賭輸了直接變公公!
巨楚紅綾那赤紅的長鞭,仿佛變成了懸在他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
“系統!你玩我呢?高風險高收益我認了,但這反噬也太離譜了吧?那里縮小三寸?你怎么不直接沒收呢?”
【系統提示:舔狗有風險,分手需謹慎。目標人物實力、地位、性格及對宿主的初始惡感度,均直接影響反噬強度。請宿主量力而行,珍愛生命,遠離高危目標。】
系統的解釋冰冷而機械,帶著一股“我提醒過你”的事后諸葛亮的味道。
“量力而行…珍愛生命…”
林岳欲哭無淚。
他看著遠處執法堂那肅殺的黑色大門,仿佛看到了一個張著血盆大口、專門吞噬男人“根本”的惡魔巢穴。
楚紅綾那火爆的身影,在他眼中瞬間蒙上了一層恐怖的光環。
惹不起!絕對惹不起!
為了“-7”點的債務(雖然倒計時還在走),搭上自己的命根子?這買賣虧到姥姥家了!
林岳像只被踩了尾巴的貓,瞬間慫了,他縮回墻角,后背緊緊貼著冰冷的石頭,大口喘著粗氣,試圖平復那差點被嚇停跳的心臟,以及某個關鍵部位傳來的陣陣幻痛。
“媽的…太兇險了…換人!必須換人!”
林岳抹了把額頭的冷汗,眼神慌亂地掃視著外門其他地方。
煉體八層的不敢碰,煉體七層、六層的…有沒有安全點的?
就在他像無頭蒼蠅一樣亂轉,試圖尋找新的“獵物”時,一陣熟悉的爛雞蛋混合臭襪子,并經過充分發酵后的升級版恐怖惡臭,狠狠撞進了廢料回收院!
林岳被熏得一個趔趄,差點背過氣去,他捏著鼻子,驚恐地望向臭味來源。
只見通往雜役院宿舍區的小路上,一個瘦小、佝僂的身影,正推著一輛散發著濃烈黃綠色煙霧的糞車,緩緩前行。
那身影穿著最破舊的雜役服,臉上蒙著一塊看不出原色的破布(顯然沒啥用),只露出一雙紅腫無神、飽含血絲的眼睛。
他佝僂著背,每一步都走得異常艱難,仿佛推著的不是糞車,而是他悲慘人生的全部重量。
正是周小樹!
他正執行著他的“刑期”——打掃最臭的十間茅房,并將“戰利品”運送到指定的化糞集中點。
此刻,他剛剛完成第一次“出征”,滿載而歸,不對,是滿載而臭!
糞車吱呀作響,濃郁到化不開的惡臭如同實質的波浪,向四周擴散。
所過之處,草木低頭(被熏的),蟲蟻退避,連廢料院那些見慣了怪味的耗子,都吱吱慘叫著四散奔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