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各位參加我十九歲的生日聚會?!标P(guān)嘉星的嗓音低沉,尾音還拖著幾分慵懶。
就在大家豎起耳朵聽他接下來的講話時,卻見他已經(jīng)走到魏婷面前,沖她伸出手。
“今天晚上,容我正式介紹,我的女伴——”
萬眾矚目下,魏婷走上前,將胳膊放在他的臂彎,唇角的弧度明媚。
關(guān)嘉星垂眸看她,眼底閃著罕見的溫柔,再抬眼時,又恢復(fù)了那漫不經(jīng)心的倨傲模樣。
“亦是我的女朋友——魏婷。”
“生日慶賀只是借口,我想讓各位見證,我之后十九歲的人生里,將會和她永遠在一起,直到人生的最后一刻?!?/p>
突然,在所有人的注視下,關(guān)嘉星側(cè)過頭,向她俯身逼近,直到呼吸交纏,他們的鼻尖只隔了一毫。
被熟悉的清新香氣裹住,魏婷只覺得耳尖發(fā)燙,眼前的一切都像浸在霧里。
水晶吊燈的光暈,周圍人模糊的笑臉,全都融化成一片眩暈的碎光。
余光中,她瞥見斐文頃的身影。
他獨自一人站著,燈光將他輪廓鍍上清冷的銀輝。
他就那樣看著她,黑眸深邃沉靜。
而眼前的關(guān)嘉星的灰藍的瞳仁里映著毫不掩飾的灼熱。
“從我看到你的第一眼,我明白我會愛你。”
魏婷臉頰緋紅,唇無意識的抿了又抿,兩人鼻尖相抵,關(guān)嘉星指尖在身側(cè)握成拳。
不行,不能在這里吻她。
他不會讓任何人去窺見她的情動模樣。
關(guān)嘉星突然扣住她的手腕,在眾人的起哄聲中帶她快步走上舷梯。
直到走到轉(zhuǎn)角,一陣天旋地轉(zhuǎn),魏婷的背抵上冰冷的墻面,胸前是關(guān)嘉星猝然逼近的滾燙氣息。
“關(guān)嘉星,你干什么啊........”
關(guān)嘉星低頭,吻上她。
魏婷掙扎,卻被他死死按住,只能嗚咽著將被他渡來的......
她掙扎得太厲害,關(guān)嘉星猶豫著,慢慢松開了手。
“怎么了?這里他們看不到?!?/p>
一得了自由,魏婷趕緊推他,但是足有八十五公斤的成年男人,且經(jīng)常高強度運動,輕而易舉就把她按在墻上,動彈不得。
他肌肉的輪廓在西服下起伏,偏偏他的臉帶著點無辜,瓷白的肌膚近乎透明,漂亮得驚人。
只是他唇上還帶著碾磨出的殷紅,就像完美的天使面孔碎裂。
“你這樣子帶我離開,他們肯定知道我們要去做什么!”
魏婷氣得在他耳朵上擰了一下——腰的肉她抓不住。
“哎呀,別老揪我耳朵——”
關(guān)嘉星晃著腦袋,金發(fā)打在她手上,將她力道本就不重的手甩開。
“管他們做什么?我有讓他們帶女朋友上船。你還是可憐下我吧。”
魏婷明顯感覺腰間有個東西膈著,關(guān)嘉星的手臂又緊緊桎梏著她,她輕聲哄著。
“大家都是為了給你慶祝生日才來的,你去和他們玩,我也要陪婭靜她們,嗯?”
關(guān)嘉星笑了一聲,徹底放開她。
“行,你去陪她們,我也去陪我們的朋友玩?!?/p>
他像學(xué)生重復(fù)老師的話一樣。
魏婷點點頭,不敢看他的眼睛,飛快地順著原路返回了。
大廳的燈光已經(jīng)昏暗曖昧,樂隊也開始演奏起了爵士樂,寬敞的中央已然變成了舞池。
不過是離開了一會,魏婷就見不到陳婭靜的身影,倒是看到了獨自坐在角落的溫菱華。
正在獨自鉆牛角尖的溫菱華看見她,不由一呆。
“......婷婷,你怎么還在這兒?”
好在燈光暗沉,魏婷尷尬的臉色不易被她看見。
“說完話,就回來了?!?/p>
“哦。”
溫菱華點點頭,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正好這時送酒的服務(wù)生經(jīng)過,溫菱華端起兩杯,站起來敬她。
“之前你幫我的那些,我一直沒有機會正式謝謝你?!?/p>
“干嘛說這些?。 ?/p>
魏婷也不得不站了起來,皺著眉直接干了,拉著她坐下。
“你怎么不去和她們玩呢?一個人坐在這里,不開心嗎?還是阿姨又給你打電話了?”
溫菱華搖搖頭,撒了謊?!皼]有?!?/p>
她對自己的事羞于啟齒。
她才十八歲,卻被母親逼著去相親。就好像已經(jīng)是個明碼標價的商品,迫不及待可以打包出售了。
溫菱華盯著落地窗外漆黑的海面,一口接著一口的喝酒。
魏婷又問了一次,看她還是沉默,也不好再問。
她默默地坐在溫菱華旁邊,靜靜地陪著她喝了幾杯。
“我去下衛(wèi)生間?!?/p>
魏婷站起身,突然腦袋一陣微醺的眩暈,膝蓋一軟,好在她眼疾手快,撐住了旁邊的桌子。
原來是她剛才不知不覺就喝到了自己的極限,站起身身體的鈍感才開始出現(xiàn)。
“沒事吧?”
溫菱華比她喝得還多,遲鈍地對魏婷伸出手。
魏婷站了一會,感覺腦袋還算清醒。
“沒事。”
她甚至還叫來了服務(wù)生,讓他去廚房給溫菱華端醒酒湯。
等魏婷從衛(wèi)生間出來時,走廊的燈不知道什么時候全滅了,只剩下腳踢線安全指示燈泛著微微的綠光。
魏婷手觸碰著冰涼的墻,走了幾步,突然撞進一個熟悉的柑橘香氣的懷抱里。
男人溫暖的體溫穩(wěn)穩(wěn)托著她的手肘,將她摟進懷里。
魏婷笑出了聲:“你又逗我玩?!?/p>
想起了什么,魏婷抓著對方的手腕,引著他的手探向自己的褲腿。
“你摸摸看,這是什么.......”
黑暗中,男人的呼吸驟然一滯,下一秒,一只手掌已扣住她的后腦,他的唇重重壓了下來。
這個吻又兇又急,還帶著淡淡的清甜酒味,幾乎要將她的空氣全部掠奪。
被撬開牙關(guān),酒味與熟悉的柑橘香交織熱烈,迫切地被人允著,叫魏婷本就沒有的理智蕩然無存。
唇邊全是遺留的痕跡,魏婷用僅存的最后一絲理智,“不要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