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江棠知看到一個保鏢走到斐鴻文身邊,低聲說了幾句話,斐鴻文點了點頭,示意他離開。
他走過來對江棠知包括施佳琳說道:“晚上發生的命案,是毒蛇幫內部起了矛盾,發生口角后,失控殺人。”
施佳琳追問:“自相殘殺?死了幾個?”
斐鴻文看了一眼表情淡淡的江棠知,對施佳琳說道:“死了三個,重傷五個。”
施佳琳緊緊握著江棠知的手,一陣后怕:“幸虧你們離開的及時,不然你們肯定會受牽連。”
江棠知問斐鴻文:“這種事正常發生嗎?那出門能隨身攜帶槍嗎?”
斐鴻文:“嚴格上來說,不推薦人人帶槍,但特殊職業是必帶的,比如各大家族的保鏢。”
江棠知了然,這里跟后來的米國挺像,但卻比米國更危險。
由于這里政治問題,很多男性帶著狠厲和殺氣,一不順心可能就動了殺心。
她在這里要格外小心。
*
試穿了五套晚禮服,有公主式的,有性感露背,也有清純的,每一款都不是她喜歡的,要么太純,要么太欲,都不符合她。
她選唯一一件黑色短袖高衩旗袍:“這個吧,適合我明天穿,沉穩大氣。”
這黑色旗袍邊緣都是由金絲刺繡,正面和胸口那里繡著金竹,簡約又大氣,面料和質感均是上等。
施佳琳拍手:“有眼光,我就說你會喜歡這件旗袍。你干爸還說,女生都喜歡公主裙,這白色公主裙就是他選的。”
江棠知笑道:“我已經嫁人了呀,不合適穿公主裙啦。”
然后挽住她的胳膊:“還是干媽了解我的喜好,這件我確實很喜歡。謝謝干媽。”
施佳琳抬起下顎嗯了一聲,語氣帶著驕傲:“那當然,我可是你干媽,我能不知道女兒的喜好嗎?來,選一下首飾。”
傭人把搭配旗袍的珍珠,翡翠等首飾拿到她們面前。
施佳琳指著多層珍珠項鏈說道:“這一套挺適合的,你試戴一下看看。”
江棠知一眼看著那套翡翠,但還是配合施佳琳把珍珠首飾戴在身上。
施佳琳一臉驕傲道:“我女兒就是美,如花似玉似的,難怪霍團長被你迷的眼里容不下其他女性。
明天晚宴,你會驚艷四方,會登上各大報紙各大新聞里。”
這句話不夸張,因為明天晚上會有記者在斐家外面,雖然不能進來,但他們有他們的渠道,晚宴上有些事他們會知道。
何況還有不少大明星過來,這對那些狗仔來說,就像狗聞到了肉味,會想盡一切辦法得到他們想要的最新信息。
施佳琳沒跟江棠知說的是,這兩天她那個好弟弟,三番五次出現在她面前,一直打聽關于江棠知的事。
他一副想要盡地主之誼好生招待江棠知,可身為姐姐的她,她能不了解他弟弟心思?
她只能警告他別動不該有的心思,江棠知不是旁人,是她干女兒,也是霍家重視的人,她把人帶到港城,就要對她負責。
看上了又怎么樣,只能說明你們無緣無分。
如果在年前的時候,她跟他們來港城,或許還有機會,但現在,還是收起不該有的心思吧。
最后首飾還是選了江棠知看中的翡翠,然后下樓打電話。
電話剛響起一聲,就被接聽了。
接電話的人是沈琦霞,她一直守在電話旁,就擔心江棠知打電話回來她再次錯過。
“喂?是棠知嗎?”
江棠知清脆又溫和的聲音傳來:“媽,我是知知。”
沈琦霞眼里頓時浮現笑意,她心軟的不行,這乖巧又軟糯的女孩,可是她的寶貝兒媳啊。
她不自覺的放輕聲音,輕聲問她:“乖棠知,你在那邊怎么樣?這幾天有去名勝景點去玩啊?”
江棠知帶著笑意說道:“沒有呢,今天才第一次出門。媽,你們這幾天過的好嗎?”
沈琦霞笑道:“我們一直都很好,就是擔心你在那邊不習慣。”
江棠知又問:“那津臣呢,有他消息嗎?他什么時候回四九城?”
沈琦霞笑出聲:“我以為你還要跟我周旋一會才問津臣,他傍晚的時候給我電話,后天應該能回四九城。到時候我讓他跟你聯系。”
后天嗎?
那到時候她打電話回來好了。
沈琦霞突然壓低聲音說道:“棠知啊,有件事要告訴你。”
江棠知直覺不是好事:“媽,什么事?”
沈琦霞看了看門外,對她小聲道:“江芊芊失蹤了。”
“失蹤?什么意思?”
汪女士不會把事情辦砸了吧?
沈琦霞:“津臣安排的人看到江芊芊被人帶到一輛轎車離開,他們一路跟到火車站,之后就找不到人了。”
江棠知聽完后就在腦海里分析是誰帶她走,腦海里有幾個人,但不確定。
于是她問道:“看清楚是什么人帶走她的嗎?又是在哪看到她被人帶走的?”
沈琦霞:“在龍溪路那邊,對方戴著帽子和圍巾,半張臉都被遮住。我們會繼續追查對方,但我們就怕這個江芊芊在失蹤期間又搞什么幺蛾子。”
江棠知揉了揉眉心,問道:“汪女士知道她不見了嗎?知道后又是什么反應?”
“知道,大發雷霆。已經動用人脈去尋找了。”
江棠知提醒她:“媽,讓人透露信息給汪女士,帶走江芊芊的人,可能是于峰,他跟江芊芊關系匪淺,帶她走可能性很大。
還有,江冠墨和江冠森,也要留意,他們雖然排斥江芊芊這個私生女身份,但畢竟在一起生活那么多年。
拋開私生女這個身份不談,就說他們這么些年的感情,就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放下的。
以我對他們初步了解,如果他們看到江芊芊虛弱的一面,他們做不到坐視不理,一定會心軟去救她。”
沈琦霞聽了后,說道:“好,我會讓人留意。這邊的事你就別擔心了,港城那邊沒有表面那么太平,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嗯,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結束通話后,她起身離開。
看到斐鴻文在不遠處坐著,她本想打個招呼然后回去休息,卻被他叫住:“棠知,明天早上十點,我們去交易所。
我們明天只有上午可以在交易所,下午就要為晚宴做準備。”
江棠知點了點頭:“行,文哥晚安。”
她越過他往樓梯口走去,斐鴻文站起來看向她背影說了句晚安。
他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下午毒蛇幫很明顯是沖著江棠知而去的,他們目的其實很簡單,想把江棠知‘請’到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