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用完午膳沒一會兒,江煙就進來跟顧歲安稟報說她爹娘還有哥哥弟弟都進宮了。
顧歲安聞言極為高興。
這時,一道小身影沖了進來一把抱住她,鬼哭狼嚎大聲道:“阿姐,阿姐,你沒事吧嗚嗚嗚嗚嗚嗚嗚,嚇死我了嗚嗚嗚嗚嗚你怎么能丟下我嗚嗚嗚嗚嗚……”
在書房處理政務(wù)的李重宴正在寫著什么,驟然聽到這穿透力極強的哭聲使得他手微微一顫,宣紙上多了一個大黑點。
“……”
李重宴閉了閉眼,忍無可忍道:“洪貴!去將那小子的嘴給孤封上。”
“是,是殿下。”這顧小公子聲音未免也太大了,也嚇了他一跳。
洪貴往外走,又聽到自家殿下的聲音傳來,“慢著——孤親自過去。”
顧歲安快要被顧元安的哭聲震得耳聾了,她剛要去捂顧元安的嘴巴。
顧相和王氏也走了進來,看到顧歲安也失了往日的沉穩(wěn),老淚縱橫的抱著她。
只有顧元朝勉強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但他眼角也微微發(fā)紅,一直看著顧歲安。
一時間,這屋里都是此起彼伏的哭聲。
顧歲安又不能說話,她的手捂上這個的嘴又捂不上那個,最后,她只能生無可戀的捂住自己的耳朵。
任由魔音在房間環(huán)繞。
直到李重宴來到房間,他看著這一大家子,無語凝噎。
看著顧歲安快要受不了了,他給洪貴使了個眼色。
洪貴上前大聲道:“顧相,顧夫人,顧小公子,別哭了,太子殿下來了。”
太監(jiān)的聲音尖銳,一下讓顧相和王氏回了些理智,止住聲音,只有顧元安,還抱著顧歲安哭著。
太子殿下忍無可忍,大步走到床邊,一把薅住顧元安的領(lǐng)子,讓他提了起來,甩給江越,“叫他冷靜冷靜再進屋。”
等屋里徹底安靜下來,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
顧元朝先反應(yīng)過來,他給太子行禮,“見過太子殿下。”
顧相和王氏互相看了眼,又看了看太子殿下那張黑青的臉,連忙一起行禮,“見過太子殿下。”
李重宴似笑非笑道:“顧大人還真是叫孤有些刮目相看。”畢竟在朝堂上他這個姨丈可是沉穩(wěn)冷靜又老奸巨猾。
顧相老臉一紅,他尷尬道:“臣見到女兒太激動了,失了體統(tǒng),望殿下恕罪。”
李重宴擺了擺手示意免禮,而后繼續(xù)說道:“表妹如今身體還很虛弱,需要靜養(yǎng),還是控制一下聲音為好。”
“是,是。”顧相回答道。
之后李重宴又去看了一眼顧歲安,見她沒什么事,便又去書房處理政務(wù)了。
等李重宴走后顧家人又是對顧歲安一陣關(guān)心問候,顧元安也勉強控制好情緒才被放進屋。
結(jié)果眾人聽到顧歲安如今暫時不能說話,差點沒忍住又要嚎起來,然后被李重宴留下的洪貴及時制止住。
顧歲安見到家人也很開心,心里也總算有了些安全感。
和他們聊了一會兒后,也知道春蘭和四喜還有昭夏都安然無恙,心里松了一口氣,而后她在紙上寫道:【爹,你們帶我回家吧。】
“好好好,爹這就帶你回家。”
洪貴在一旁眼看情況不對,上前一步制止道:“相爺,太子殿下吩咐過,暫時還不能讓顧姑娘出宮。”
“為何?”顧相皺了皺眉,“本相還不能帶自己的女兒回家嗎?”
這時醫(yī)女從門外端著湯藥走進來,她走到顧相面前道:“相爺,顧姑娘如今身體虛弱,還不宜出門受風,而且顧姑娘失聲一有部分是因為受到驚嚇,還有一部分是因為身體受了寒氣,若不好好調(diào)理以后怕是會落下病根。”
醫(yī)女表面淡定,實際上她心底滿是羞愧,她真該死啊,幫著太子殿下騙人。
顧相聽到這話有些動搖,連顧歲安都變得遲疑起來,因為她確實覺得自己身體還有些虛弱。
最終,顧歲安還是沒被帶回家,留在了東宮。
書房
醫(yī)女在跟李重宴匯報情況,“顧相他們已經(jīng)同意將姑娘留在東宮養(yǎng)病,姑娘也沒再說什么。”
李重宴嘴角微勾點了點頭:“嗯,很好。”
隨后醫(yī)女又跟李重宴說了一些顧歲安身體的情況,說完后她便行禮打算退下,卻被太子殿下叫住。
“孤認為,唯恐歲歲夜間睡不安穩(wěn)可往歲歲的湯藥里加些助眠的藥材,再點些助眠香,好讓歲歲睡個好覺,你說呢?”
醫(yī)女心一驚,想到昨夜發(fā)生的事,太子殿下不會還想……
心里大不敬的覺得太子殿下是個禽獸,但面上還是恭敬的回答道:“殿下說的是。”
李重宴滿意了,他揮了揮手讓人出去。
夜半三更,李重宴才處理完政務(wù),等到了顧歲安房里時,小姑娘已經(jīng)深睡。
他坐在床榻邊看著乖乖巧巧躺在床上的女孩,鳳眸中滿是癡迷愛意,當他目光游弋到那紅唇時,這濃濃的愛意又霎時轉(zhuǎn)變令人心驚的**。
李重宴眸色變得黑沉,他站起身,骨節(jié)修長的手慢慢的解開自己的金佩飾紋的腰封,墨色衣袍一件一件落在地上。
很快,便露出肩寬窄腰結(jié)實有力的上半身。
他上床掀開錦被,自己也躺了進去。
鼻息間滿是好聞的馨香,他一把將顧歲安摟進懷里,兩人之間就隔了一層衣物,一時之間,李重宴變得有些意亂情迷。
他湊近頭溫柔的吻著顧歲安。
屋內(nèi)只點著一盞燭火,有些昏暗,金絲碳在燎爐中燒著,屋內(nèi)很是暖和。
那張圓帳垂下的拔步大床內(nèi),因為房間昏暗,里面什么也瞧不清,只能聽見男人有些難耐的粗喘聲。
突然,一件女子的中衣從帳中扔了出來,緊接著,又是兜衣,此時地上滿是散落的男人和女人的衣衫,疊在一起,讓人臉紅。
良久,帳中才傳來一聲低吼,隨后,男人從床上下來。
結(jié)實的肌肉上面覆了一層薄汗,綢褲松松垮垮的掛在腰腹要落不落,俊美的面容此時有些妖冶,渾身上下散發(fā)著濃濃的侵略氣息。
“水。”李重宴的聲音暗啞磁性。
洪貴在外面聽到聲音連忙吩咐宮人送水進去。
等水送進屋后,李重宴又讓人都出去。
他用濕手帕擦拭著顧歲安手上的污*,女孩還是沉沉的睡著,對發(fā)生的事一無所知。
李重宴又給顧歲安重新?lián)Q上了一套一模一樣的中衣,等完全看不出異樣后,他才開始收拾自己和床鋪。
等一切收拾好后,他又鉆進被窩,抱著顧歲安,心滿意足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