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李重宴允許顧歲安可以在宮里隨意走動后,顧歲安便經常去找朝陽和姨母,她阿娘也會經常入宮看她,連續幾日她在壽康宮待過后就去朝陽宮里一待就是大半天不愿離開。
當然,天快暗了必然又會被李重宴帶回龍乾宮。
日子久了,李重宴便極為不滿意,他直接給朝陽賜了公主府,讓她出宮去住。
朝陽剛開始還不同意,但又違抗不了皇兄的命令,眼淚汪汪告訴顧歲安會經常回宮陪她。
可后來朝陽發現在宮外沒人管她就開始樂不思蜀了,豐富多彩的生活讓朝陽將顧歲安這個閨蜜忘到了爪哇國。
氣得顧歲安大罵她是敵蜜。
少了朝陽這個玩伴,姨母年紀大了她又不敢久打擾她,只能每天待一會兒就選擇離開。
李重宴終于滿意了。
而顧歲安就郁悶了,暗地里無數次罵李重宴這個老狗逼。
這日,顧歲安從壽康宮出來不想那么早回龍乾宮,便隨意在宮里逛了逛。
路過鳳儀宮時顧歲安停了下來,打算進去看看,走了一圈,其實里面她還是挺熟悉的,畢竟姨母當初就住這里,她也會經常被姨母留在宮里。
只是現在沒有主人,冷清了些。
顧歲安走到鳳儀宮后面的園子里,盯著那些名貴的花草看了一會兒。
一個想法在腦海里誕生。
夜晚,一場激烈的情事過后,李重宴攬著顧歲安纖軟的腰肢,輕輕撫摸著她烏黑豐美的發,低低笑道:“歲歲舒服嗎。”
顧歲安未回答,水霧氤氳的美眸半睜,還在努力平復著氣息,被**暈染的傾城玉容,在這一刻更是美的動人心魄。
看得李重宴眸色幽深,蠢蠢欲動。
顧歲安呼吸平順了許多后,偏離了他湊來的唇。
李重宴眼底閃過一絲不悅。
顧歲安側臉看著李重宴,啞聲道:“我有事跟你說。”
李重宴愣了愣,“何事?”
顧歲安覺得此時兩人的距離有點危險,稍微挪了一下,繼續道:“我想在鳳儀宮種點我喜歡的植物。”
李重宴笑道:“就這事?朕知曉你從小就喜歡種些瓜果蔬菜,想種什么都可以讓洪貴替你去尋。”
說完又親了上去,“時間還早,別浪費時間,再來一次。”
第二日,顧歲安讓宮女太監們將鳳儀宮內的名貴花草都移栽走,找洪貴尋了許多這個季節可以種下的瓜果蔬菜的種子,打算慢慢種下。
一天忙忙碌碌,她總算是給自己找了點事做,在這宮里不至于那么無聊。
一場夏雨過后,天氣逐漸變得炎熱。
帝后大婚已有三月余。
朝中有些人便按耐不住了,開始想往后宮塞人。
一日早朝。
有官員向陛下啟奏,建議陛下該選秀豐盈后宮了。
李重宴一身玄色金繡龍袍坐在高處,矜貴又肅穆,他面無表情看著底下跪著的官員,不怒自威道:“朕有皇后一人足矣,日后朕不想再聽到任何有關選秀方面的事。”
底下的官員都瞪大雙眼,有幾個官員站出來,“陛下,這有違綱常,萬萬不可啊!”
李重宴眼梢微抬,鳳眸中的冷意叫人看了不寒而栗,“朕看你們是太閑了,一天天不想著為百姓謀利,到是整天盯著朕的家事不放,既然如此,到不如脫了這身官服。”
幾個官員嚇得立刻跪下,“陛下恕罪。”
李重宴看著底下跪著的官員,又掃視了一個遍殿內所有的官員,冷聲道,“朕欲意廢除后宮,有異議者以大不敬論處。”
皇帝欲廢除后宮一事震驚朝野,李重宴雖早朝上威懾了朝中大臣,但還是有不死心的想將女兒送入宮中的官員的諫言。
李重宴便讓人查了這些官員家族的陰私將其公布出去,讓這些官員名聲掃地。
有的更是直接查出有貪污受賄之罪,直接抄家流放,充盈國庫。
一時之間,朝中大臣各個謹小慎微,他們也沒想到這位登基不久的帝王竟如此手段了得,有些官員族中親人的陰私這些官員自己都不知曉,卻被陛下查了出來,就好像一直有人暗中盯著他們家族似的。
可見這位帝王手段之厲害,之后這些朝中大臣不僅沒人敢再提選秀之事,更是不敢做那貪贓枉法之事,就害怕做了下一刻便被帝王知曉。
顧歲安知曉這事的時候,杵著下巴看著窗外的小雨發了許久的呆。
“在想什么?”李重宴從身后將顧歲安抱住,龍涎香縈繞在顧歲安周圍。
“你為何要廢除后宮?”顧歲安語氣里是滿滿的疑惑。
她是真的很驚訝。
李重宴聞著顧歲安發間淡雅的香味,“你不明白么?”
李重宴輕輕吻著顧歲安的臉龐,眼神中盡是病態的癡迷,“歲歲,朕愛你,此生只想要你一人。”
他將顧歲安轉過身,鳳眸低垂,“朕會給你這世間最好的,所以你也要愛朕,明白嗎。”這句話半含威脅又半含誘惑。
顧歲安眼瞼輕顫,自動提取自己想聽的。
給她最好的?
她盯著眼前男人龍袍上繡著的五爪金龍。
最好的不是皇位嗎。
有本事把皇位傳給她啊!
若他能給她讓她愛他八輩子都可以!
當然這話她是不敢說出來的。
“歲歲,回答朕。”
顧歲安胡亂的點了點頭,李重宴就是個瘋子,她還是順著他的意比較好。
她現在主要是要放松他的警惕。
雖然他廢除后宮一事讓她驚訝,但有機會她還是想走。
可能他現在是真的很喜歡她。
可以后呢。
若是她容顏不在,他還會喜歡她嗎,廢除后宮也能恢復,總之他是皇帝,什么都是他說了算。
他們倆地位都是不平等的。
若她真喜歡上李重宴了,日后他變心,她還不能與他和離,只能被困死在宮中。
想想都絕望!
若真是那樣的生活,她不如死了算了,也許還能回現代呢。
李重宴看顧歲安只是敷衍的點點頭,很是不悅,但他也不想逼她太緊,總之人已經在他身邊了,他總會讓她眼里心里只有他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