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斜和解語臣就這樣被生拉硬拽的帶到了下一節車廂。
“狗賊,哪里逃!”
張啟山剛走進來就有一個巴掌朝他臉呼了下來,幾乎成反射條件他攥住那人的手腕,將手中的槍對準了那人的腦袋。
吳斜和解語臣一聽聲音就知道這人是誰,想攔著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一切都發生在片刻之間,而這個時候關叨叨已經被張啟山扣住了。
不過張啟山的額頭上也被架了一把槍,還是一把沖鋒槍…
黑瞎子嘴里叼了根煙,槍頭對著張啟山的軍裝擦了擦。
“放開他。”
“我憑什么要聽你的?”
張啟山可不是那種任人擺布的人,張日山抬起槍對準黑瞎子的腦袋,只要這人有動作,他就隨時開槍射擊。
黑瞎子將嘴上的煙取下來,對張啟山笑的意味不明,目光在觸及最后面的解語臣和吳斜毫不意外的挑了挑眉。
他剛醒過來的時候也有些懵逼,直到看見旁邊的關叨叨,又聯想到解語臣曾經說過查不到關叨叨任何身份,經過他嚴厲的“拷打與質問”,關叨叨如實交代了自己的能力。
而關叨叨交代完后本以為就只有他和黑瞎子穿過來了,索性就把自己身上的事情說了出來,瞎子就露出了一副世界觀崩塌的表情,在他世界觀重組的時候不停的捏著關叨叨的臉,確認他是不是真實的人,這也就導致兩個人直接在這節車廂里打了起來,隨后就發生了入門的那一幕。
“你確定不放了我?那我們就同歸于盡吧。”
關叨叨另外一只手從口袋里掏出兩個炸彈沖張啟山搖了搖,他剛剛已經用房子覆蓋了這節車廂,就算真的爆炸他也可以保全自己。
張啟山:你們是不是有點犯規?又沖鋒槍又炸彈…
“唉唉唉,別打別打!”
吳斜走到前頭將張啟山的手掰開,關叨叨震驚的看著吳斜,他以為和他穿過來的只有黑瞎子,沒想到吳斜和解語臣也來了!我去,又多了兩個擦屁股的人!
“吳…吳…吳…”
關叨叨剛要叫出吳斜的名字,就被他攥住手腕用熱切的目光盯著,面對這人灼熱的目光他有一些不解的皺著眉,只見吳斜接過他的話頭說道:“吳!對!就是你!你就是我爹在外的第二個私生子吳小叨。”
關叨叨:???我?怎么穿越一下把我姓都改了?
“我?吳小叨???”
“沒錯啊,我不會認錯的!你就是吳斜他爺爺的爸爸的私生子!”
關叨叨:???啊?關系這么亂的嗎…
“我是吳斜他爺爺的爸爸的私生子…我叫吳小叨。”
“那個我打斷一下!”齊鐵嘴在解語臣的身后默默的舉起了手,見眾人的目光都看了過來他這才是問道:“吳斜是誰啊?”
本來裝爺爺的吳斜還有些不適應,但是謊撒多了也就脫口而出了,他現在已經可以鎮定自若的撒著謊了,面對齊鐵嘴的疑問他也絲毫不慌,而是將手背在身后昂起頭顱驕傲的說道:“這是我對我未來孫子的寄托!我已經給我未來孫子想好名字了,他就叫吳斜!光是這一個名字我就仿佛看見了他偉岸的身影,英俊的面容和不羈的性格。”
老九門三人:一個名字你看出來這么多?把八爺的位置留給你唄,以后你就叫吳半仙。
解語臣三人:……呸,臭不要臉。
看著眾人吃屎的表情吳斜心虛的摸了摸鼻子,沒辦法,剛剛說嗨了…
關鍵是一想到能見到自己爺爺年輕時的樣子就開心,也不知道這個時候三叔出生了沒…要是出生了可以把他推進茅坑里,他絕對不是想報復!他只是……嗯。
在眾人將槍收起來的時候齊鐵嘴一直盯著旁邊的黑瞎子,他感覺這人很是熟悉…好像貌似屬于同宗…但是關系差了十萬八千里,要是真論輩分的話也要七拐八歪。
所以他就指著旁邊的黑瞎子詢問吳斜:“老狗你來解釋一下,這個人是?”
吳斜:……我怎么知道!!
就在吳斜絞盡腦汁編身份的時候,解語臣走到黑瞎子的旁邊解釋:“我和小叨是兄弟倆,這個人是我們母親那邊的表哥。”
“那你們母親是?”
關叨叨演技瞬間爆發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哭訴:“母親是葉氏…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壞就壞在她遇見了…吳斜他爺爺的爸爸,那一夜他們相約于燭火,那一夜他提褲子不認人,那一夜我們的母親被拋棄,但沒有想到她還懷了孕,她一個人把我們倆雙胞胎拉扯長大…嗚嗚嗚,太不容易了!可惜母親一年前就去世,她走之前還讓我們來這里找自己的親生父親,表哥是路上擔心我們就和我們一同前來了。”
關叨叨編完之后給自己點了個贊,不愧是閱盡千帆小說的人!那真是謊話隨口就來。
眾人:先不說你這話的可信度,就“吳斜他爺爺的爸爸”這句話他們都懶得吐槽。
“可你們不是雙胞胎嗎?為什么長得不一樣。”
關叨叨正縮在解語臣懷里痛哭,聽見張日山這個問題連抽泣都停止了,對啊,他和解語臣長得不一樣啊!說雙胞胎也沒人信啊…
“這你就沒見識了吧,沒聽過異卵雙生嗎,也對,像你這種沒見識的人當然不會懂。”
黑瞎子嘲諷的聲音幽幽的傳了過來,就在張日山要忍不住動手的時候被張啟山拉住。
“我們先去下一節車廂…不要和他們一般見識。”
路過黑瞎子的時候張日山用手指了指他咬牙切齒的說:“你給我等著!”
“好的~”
他們走在最后頭用摩斯密碼打著手勢,主要交流的就是王胖子和小哥的去向,因為他們4人都來了,那么小哥和王胖子肯定也會出現!可是都越過了三四節車廂,還是沒遇到王胖子與小哥,倒是這里堆放了不少棺材和慘死在鐵床上的人。
以黑瞎子的見識肯定會作出分析,可是他現在根本沒心情管那些慘死的人,因為他在擔憂自己和張麒靈,自己還好說一些,畢竟在這個時間線上他應該還在東南亞謀生。
到時張麒靈出現肯定會被張啟山認出來,要是真認出來就不是打馬虎眼能混過去的。
不知不覺他們就走到了最后一節車廂,這一節車廂的焊接比之前的更多,仿佛在防范著某樣東西,如果說這輛火車是一個墳墓的話,那么第一節車廂就是下人,越往后身份就越高貴,最后一節車廂放的就等同于主棺槨,等于…墓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