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費了10多個人終于將棺材挪到了卡車上,張日山累得滿頭大汗,但是內心更加好奇那棺材里面裝著什么,畢竟那么重的棺材實屬少見,除非里面裝滿了玉器。
卡車行駛的非常緩慢,再加上布置棺材和移動火車所耗費的時間,等到他們來到張府的時候已經是落日余暉。
叨叨從副駕駛跳了下來,接過張家小廝遞過來的飯分了一晚給解語臣,這一路上他們沒有去街邊吃午飯,第1個原因是沒錢,第2個原因是害怕遇到真正的吳老狗。
因為餓了一天的肚子,張家小廝送過來的飯沒有那么香,但四個人抱著碗吃的也非常樂呵。
棺材里的兩個人:……到底是誰那么缺德把我們倆裝棺材里。
無法確認棺材旁邊的是否是自己人,導致張麒靈和王胖子不敢發出自己的聲音,畢竟一個棺材里面突然出現人聲還是挺驚悚的。
王胖子:主要我是害怕這些人根本不開棺,直接扔點硫酸來個一步到位。
黑瞎子晃晃悠悠的湊到叨叨的旁邊,在關叨叨發呆的時候拽了拽他的袖子,面對關叨叨不解的目光,黑瞎子從皮衣內側掏出了一面青銅鏡。
關叨叨:我艸!瞎子牛逼啊!真讓他搞來了。
“不是,你啥時候拿的?你不是一直在我身邊嗎?!”
“齊鐵嘴給我的。”
“他不應該給吳老狗嗎?怎么會給你。”
“我和他有些淵源,快收起來。”
關叨叨理會其意之后用袖子擋住別人探視的視線,將手背在身后用手指輕輕觸碰青銅鏡,眼前的鏡子就直接在黑瞎子的手中消失。
關叨叨將鏡子收起來之后才想起來之前提出的問題:“我們拿了鏡子那些尸體會不會起尸?”
黑瞎子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端起面嗦了一口,沖關叨叨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不知道,倒是目睹他們一切的解語臣作出了解答:“如果吳斜不去的話,或許不會。”
正目光灼灼盯著張家親衛的吳斜,聽見這句話后幽怨的轉頭瞪了這三人一眼。
吳斜:至于嗎?!吳斜邪門,和我關根有什么關系?
他們在四周拉起了帷帳,將滲人的鐵皮棺材擺放在大院的正中央,有一個張家親衛脫光上半身開始用燒酒涂抹自己的手,在這冰天雪地中,他的身上竟然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關叨叨攏了攏脖子上的圍巾,帶著好奇的目光盯著張家親衛,這個孩子比他小一些,看著也不過十五六七的樣子,卻沒想到這么小就可以獨當一面。
“他誰啊?”
黑瞎子又盛了一碗面湯蹲在關叨叨的腳邊幽幽回答:“張家外家人。”
不過黑瞎子估計這孩子也沒有被人長眼,簡單來說就是不被張家承認,這孩子估計是張啟山自己養的。
只見那孩子深呼吸一口氣目光堅定地將手探入了哨子棺,遠處的四個人都站了起來目光灼灼的盯著棺材,因為是不是小哥就在此時可以確認。
如果是小哥就不會傷害張家人,如果不是的話這個孩子的手就會斷。
孩子的手正在撥著機關,但是臉色已經蒼白額頭已經滲出了汗珠,張啟山想讓他出來,他卻咬牙堅持試圖打開機關。
“加油…努力…拉屎要用力…拉不出來沒關系…定要放個屁。”
眾人:你別說,這曲子還挺符合現在的氛圍。
關叨叨在一邊攥著拳頭哼唱著小曲,他這曲子一出將眾人緊張的心情都給打亂了,張啟山不能分心,張日山卻瞪了他們一眼,關叨叨瞅見之后回瞪了一下:“咋滴,比眼大老子還沒輸過,小斗雞眼。”
張日山快氣死了,他就沒見過這么賤的人,那一嘴臟話真是沒處發泄,因為他感覺他罵不過關叨叨。
“啊!!”
那孩子發出一聲大叫眾人的視線迅速聚攏,只見孩子的大半個肩膀已經被拖入了哨子棺,就在張啟山要讓人剪斷孩子臂膀的時候,那孩子回神搖了搖頭,蒼白的嘴唇發出顫音:“不…不對…有人抓住了我的手腕…他他在…他在摸我的手指頭……”
眾人:……
叨叨等人默默的退到了人群后面,四個人捂住臉蹲在了角落里,真是太丟人了!不用想就知道是誰摸的,肯定是小哥在確認這個孩子到底是不是張家人。
可是你要確認不能等出來再確認嗎?!現在搞成這樣,出來他們都不想承認認識那兩個貨。
頂著眾人疑惑的視線,那孩子緩慢的將手從棺材里沖了出來,只見他的手中攥著一個散發著濃烈血腥味的東西,不過上面卻不是鮮血,而是裹了一層污泥。
不用想就知道是張麒靈善心大發將王胖子收攏進懷里的東西塞給了孩子。
雖然從手指上沒確認這個孩子是不是張家人,但是聽他破解機關的手法確實和張家一脈相承,張麒靈已經很久沒見到族人了,今日難得見到一個,自然想護著些。
機關已經被破解里面的東西也拿了出來,張啟山自然沒有再探下去的打算,即使十分好奇棺材里那雙手,那他也沒有在外人面前接著表演的打算,接下來的事情他們需要私下處理。
“天色不早了,眾人都散了吧。”張啟山用手帕接過孩子手中的東西來到吳斜面前:“五爺,需要我派人送你回去嗎?”
看著那雙似笑非笑的眉眼吳斜翻了個白眼:“不了,家離這里也不遠,我走回去。”
吳斜佯裝生氣地甩了甩手,在張啟山灼熱的視線下帶著關叨叨幾人離開了張府,張啟山沖身后的人比了個手勢,隱在暗處的張家親衛迅速地跟在了吳斜等人身后。
還沒有100米黑瞎子就察覺到了身后有人跟著,湊近關叨叨和解語臣之后說了這件事。
解語臣唇角勾了勾絲毫不慌:“正常張啟山到現在都沒有相信吳斜是吳老狗,他自然會派人盯著吳斜是否去吳府。”
關叨叨嘴里叼著糖語氣有些含糊,但還是非常好奇張啟山的用意:“他竟然懷疑,為什么不把我們直接抓住,嚴刑拷問?”
“因為吳斜冒名頂替的是狗五爺,要是能確認吳斜是冒充的就可以賣吳家一個人情,要是不能確認…那他和吳家就反目成仇了,估計現在的他還沒有在長沙城立住腳跟,他自然不敢賭這種小概率事件。”
關叨叨:腦子好疼,感覺要長腦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