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如黑瞎子所料,吳家人只在外圍大致掃了一圈,他們雖然沒進來,但是霍家人在里面檢查了一遍,兩個人為了躲避霍家人在染缸里來回切換,這也就導致他們身上五顏六色。
關鍵是時間短就導致解語臣做的人皮面具不防水,觸碰到染料的時候人皮面具一點一點的脫落,導致他們下巴是藍色,人中那點是黃色,臉頰是橙色,眼睛部位是粉色,頭上是黑色,再來一個紅色暈染,他們可以去COS彩虹燈了。
回來之后兩個人就狂洗,可是一點用都沒有!任何清潔工具他們都使了一遍,可起到的效果甚微,到后來越搓越亮,黑天都不用開燈了直接拿他們的腦袋去照亮就行。
“他們為什么不用劣質染料…都怪黑瞎子出的餿主意,非讓我躲染料缸里。”
關叨叨越說越來勁,那眼淚啪啪的往下掉解語臣擦都擦不完。
聽完他們的凄慘事件解語臣憋著笑,至少他們沒惹出禍事,知道他們消失之后,解語臣真是求爹爹告奶奶祈求他們千萬別惹出什么大事,沒想到還真有用,這兩個人只傷害了自己沒傷害其他人。
吳老狗:???
“噗。”
關叨叨停止擦眼淚的動作,看著解語臣背著身不停聳動的肩膀陰森森的問道:“老板,你是不是在偷笑?!”
“沒有,我有點熱,讓牙出來散散熱。”
解語臣背過身堅決不看他倆,因為這倆貨現在真的不能直視,除了衣服覆蓋的區域,兩個人的手上到小手臂全都是藍色染料,那臉都無法用抽象來形容,至少人家抽象還能洗掉,他們倆完完全全就是覆蓋的抽象。
一想到關叨叨抽噎的上氣不成下氣的樣子解語臣就真的忍不住,誰能想到這死孩子自己還能把自己給坑了,有些時候真佩服這兩個人的腦回路,都知道人家染料缸是絕密了,萬一里面放的是生化武器呢?你倆還敢跳…
不知道如何評價,是膽大還是莽人心自有定奪。
就在這時房間的燈光突然暗了下來,三人停下手中的動作解語臣不解的詢問:“怎么停電了?叨叨你關電閘了?”
“沒有啊…”
“那這怎么回事?”
“房子的使用權歸之也有一半。”
聽關叨叨這么說解語臣覺得歸之應該想表達什么事情,不然的話他不會關閉房間的電源來告訴他們,他打算轉身商討一下的時候看見關叨叨亮閃閃的臉又猛的轉了回去。
“叨叨…你…噗哈哈哈…”
解語臣成功破功了,他知道歸之要表達什么了!他是在告訴自己關叨叨的臉上的染料還是熒光的…哈哈哈…
“老板你笑什么?”
“沒啥…哈哈哈…我牙有點熱。”
叨叨撓了撓臉不解地看向黑瞎子,兩個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會,叨叨噗嗤一下樂出了聲,看見黑瞎子閃亮亮的臉笑的直不起腰:“瞎子,哈哈哈…你臉好亮啊!!哈哈哈,你黑夜里都不用打燈,直接拿著自己的臉就能照亮,哈哈哈,笑死我了,你快把臉轉回去,不然我怕我今天笑死。”
黑瞎子聽了這話悠悠的補了一刀:“別忘了我們倆掉進了同樣的染缸,我亮你猜你臉亮不亮?”
關叨叨:……
“嗚嗚嗚…嗚嗚嗚…我不活了,啊!!現在就殺了我!!啊!!!嗚嗚嗚,老板你快把我打暈,我要讓歸之出來,太丑了…嗚嗚嗚…天殺的,這染料為什么有熒光?!不對啊,這個年代有熒光劑嗎!!”
叨叨本來就是一個自尊心十分強的人,偶爾的時候雖然不注重外貌,但也很在意別人的看法,好不容易勸慰自己接受臉色跟調色盤一樣,下一秒歸之就告訴他——是熒光的調色盤。
“這個年代應該沒有,但你們用的那些清理肌膚的工具或許有。”
解語臣抱住關叨叨的腰將他從繩子上拽下來,沒辦法,這孩子自從照完鏡子之后就一直吵著鬧著要上吊,著實沒法接受自己的丑樣。
關叨叨一想到自己用的那些雜七雜八的清理工具就更不想活了,關鍵是他們用了洗衣液,酒精,牙膏,洗潔精,洗面奶,泥膜等,沒一個能把他們臉上的染料給洗掉,關鍵是不知道哪個東西還帶著熒光劑…
太過分了!他要去工商局舉報這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太欺負人了。
解語臣安慰了很長時間才讓關叨叨停止了自殺的**,眼前的“熒光燈”抹了抹自己臉上的眼淚。
“不行,我今天要品嘗一點小酒來安慰受傷的心,老板你要陪我一起喝!”
“好好好。”
解語臣那叫一個滿嘴答應,臉上的笑容看似溫柔和煦,實在是沒招了,因為他已經在腦子里幻想出彩虹燈喝酒的樣子…別說,還挺想笑。
就在這時庫房里傳來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音,瞎子停止了清潔的動作和解語臣齊齊往庫房走去,兩個人剛推開庫房的房門,就看見關叨叨抱著一箱酒——結果抱反了。
這個人抱著啤酒箱的紙箱子,箱子里的玻璃啤酒噼里啪啦的碎了一地,關叨叨一時無法接受自己的蠢樣“嗚”的一下又哭了出來。
關叨叨:人倒霉的時候喝涼水都塞牙。
解語臣:不是,我剛安慰好…
黑瞎子:不敢吱聲,怕呲著大牙被叨叨發現抽巴掌。
——
與此同時的另外一邊,吳老狗捂著自己被抽紅的臉真的是滿心的腹誹,叫管家給自己上藥,還不忘罵罵咧咧的詢問下人是否找到那兩個貨。
他真沒料到今日出門沒看黃歷還能遇到兩個煞神,他招誰惹誰了,上來就說自己勾搭人?!
吳老狗:難道是那個傳聞中長相十分相似的弟弟或哥哥勾搭的?然后將鍋甩到了我的身上?!
吳老狗越想越有理,氣得他不顧禮儀廉恥直接破口大罵,那叫罵聲隔得老遠都能聽見。
正在下墓的吳斜打了個噴嚏,他揉了揉鼻子不解的詢問旁邊的王胖子:“胖子,你有沒有聽見什么聲音?”
“還能什么聲音?就粽子的聲音唄。”
“哦,我說怎么那么耳熟…”
兩個人沉默了,他們機械的轉頭和一個女粽子對上了視線。
“啊!!!,我再也不和你下墓了,我再和你下墓我就是狗!!!”
“死胖子,咱倆是邪門bUff疊加,我這么邪門絕對有你的一臂之力。”
“我艸,你什么時候變得那么不要臉了?胖爺沒遇到你之前都不知道粽子長什么樣!天真你變了,變得忒他媽不要臉了!!”
“死胖子別叫了,趕快去前面的墓室找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