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爺入土為安,參加葬禮的人陸陸續(xù)續(xù)的都走了,只剩下我和葉元霸,還有趙躍進(jìn)和蒙沖。
老七在重癥監(jiān)護(hù)室依舊昏迷,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醒過來。
我沒有急著走,而是抽出一支煙來點(diǎn)上,望著佛爺?shù)哪贡挚戳艘谎壑車哪贡?/p>
墓地是個很容易能讓人沉下心來的地方。
在外面我們?yōu)榱烁鞣N利益勾心斗角,打打殺殺,可是在墓地里面,人就沒有了那么多的想法。
因?yàn)槲覀兠總€人心里都清楚,這地方才是我們最終的歸屬之地。
對于墓地,每個人的心里都保持著三份敬畏。
“查出了點(diǎn)什么沒有?”我轉(zhuǎn)頭,對趙躍進(jìn)和蒙沖問道。
蒙沖紅著眼,搖了搖頭。
趙躍進(jìn)也抽出一支煙來點(diǎn)上,然后緩緩開口:“這些天查了不少人,可是都沒有動機(jī),也沒有這么大的能力動佛爺,”
我吐出一口煙,沉默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
結(jié)果并不出乎我的意料,這些天我和沐小婉討論過。
佛爺雖然退出江湖十幾年了,可是他的身邊一直有老七這位古武者跟著,一般的道上混的根本不敢,也沒能力去動他。
所以殺了佛爺?shù)娜私^對不是道上的混混,而是更高一層的存在。
那些層面的人,是趙躍進(jìn)查不到的。
所以趙躍進(jìn)沒有找到什么線索我并不覺得奇怪。
“**的,到底是誰,是誰動了佛爺!”
蒙沖望著佛爺墓碑上的照片,憤怒的握緊了拳頭。
佛爺待他如父如師,而蒙沖又是一個極重感情的人,現(xiàn)在佛爺死了,他應(yīng)該是最想報(bào)仇的。
佛爺出事,我告訴了祝葉青,是打電話給她說的。
現(xiàn)在整個杭城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盯著我,為了她的安全,我不能去見她。
畢竟李小花還沒有回來, 如果暴露了祝葉青的位置,會很危險(xiǎn)。
電話里祝葉青聽到佛爺死了,足足沉默了五分鐘,然后告訴我她知道了。
祝葉青說讓我不要沖動,佛爺?shù)乃啦⒉皇悄敲春唵危覍Ψ馉敵鍪值娜耍膊皇乾F(xiàn)在的我能夠抗衡的。
祝葉青讓我等,等李小花回來,等她的傷好了再說。
我沒有多說什么,畢竟祝葉青現(xiàn)在的傷還沒有好,可是我心里憋屈。
佛爺就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我卻連給他報(bào)仇的能力都沒有,這讓我覺得自己就像個廢物。
“安哥,趙四海來了?”
就在我望著佛爺?shù)哪贡l(fā)呆的時候,趙躍進(jìn)輕輕的扯了扯我的衣袖。
我轉(zhuǎn)頭朝著外面望去,只見趙四海拄著拐杖,身后跟著四個保鏢,朝著這里走了過來。
墓地外面,趙四海輕輕的揮了揮手,跟著的保鏢停了下來,他一個人走到佛爺?shù)哪贡埃瑥澭皖^,鞠了三個躬。
“當(dāng)年也是道上的一條好漢,沒想到就這么死了,真是可惜啊。”行完禮,趙四海走到我跟前,有些感慨的說道。
我抽出一支煙遞給他,趙四海接過來,點(diǎn)上抽了一口。
“不好意思,這兩天一直在忙佛爺?shù)膯适拢詻]有赴約。”我對趙四海說道。
趙四海揮了揮手,說道:“我知道,不用解釋。”
“你今天來?”我看著趙四海,心里有些疑惑。
佛爺雖然在下沙名頭不小,可是趙四海是在整個杭城都數(shù)得著的大人物。
佛爺一直都在道上混的,可是趙四海的身份是企業(yè)家,所以兩人根本不是一個層次上的,也不是一條道上的人。
對于趙四海來說,佛爺還用不著讓他重視,專門來佛爺?shù)膲炃埃裉靵硎菫榱耸裁矗?/p>
“沒什么,只是來看看你忙完了沒有,忙完了咱們喝一杯。”趙四海望著我,臉上露出一個笑容。
我看了一眼趙四海,覺得有些奇怪。
雖然現(xiàn)在我有了自己的地盤,可是和他趙四海相比,我只不過是個不起眼的小人物。
我不明白,他為什么會對我表現(xiàn)的如此親近。
上一次的開口相邀,而今天更是親自來到了佛爺墓前來請我。
如果不是祝葉青和李小花都說過,他不是對你祝葉青動手的那個人,我都要懷疑他的動機(jī)了。
“好啊,送走了佛爺,我也剛好想要喝一杯,既然趙老板做東,咱們今天就不醉不歸。”我笑著對他說道。
“好好,爽快,咱們走!”
趙四海說著,直接轉(zhuǎn)身,朝著外面走去。
我讓趙躍進(jìn)和蒙沖先回去,帶著葉元霸一個人赴會。
坐上趙四海的車,我們直奔他的酒樓,是趙四海名下的一家五星級大酒店。
來到包廂,趙四海早就安排好了酒菜,落座之后趙四海倒上酒,笑瞇瞇的跟我喝了一杯。
放下杯子,我望著趙四海,直接問道:“趙老板,您是大人物,三番兩次的邀請我這個小角色,究竟有什么事情,您就直說了吧?”
我不喜歡跟人家客套,而且我跟趙四海也不熟,用不著說那些沒用的,所以喝完一杯酒之后我就直奔主題。
趙四海是什么人,是這么多年來杭城唯一敢跟祝葉青叫板的人。
他可不是道上那些打打殺殺的混混,而是這個杭城真正有權(quán)有勢的人。
人不會無緣無故的對你好,除非他有什么企圖。
“哈哈哈哈,長安老弟還真是快人快語啊,不過這次你猜錯了,我叫你來,還真的沒有什么別的企圖,只是單純的想跟老弟你親近一下。”
趙四海哈哈大笑,摸了一下頭發(fā)說道。
“趙老板,我這種小人物好像還不值得你這么重視吧?”我苦笑了一下說道。
“不,你不是小人物。”趙四海搖了搖頭。
“現(xiàn)在你雖然在杭城還上不得臺面,可是我敢保證,用不了多久,我們這個圈子必定會有你的一席之地。”
“哦,趙老板為什么這么說?”我笑著對趙四海問道。
“道理很簡單,你是祝葉青的救命恩人,那個女人恩怨分明,對于這份救命之恩,她一定會報(bào)答的,而且給出的好處一定不會少。”
“趙總說笑了,就算我能讓祝總看中,不過也不值得您這么看重。”我說道。
我說的是實(shí)話,就算我救了祝葉青,我能在祝葉青那里得到什么,可是說白了,我也是祝葉青下面的人。
而趙四海是和祝葉青平起平坐的,他不用對我這么特殊。
“哈哈哈哈,如果只是祝葉青,那當(dāng)然不夠,還有一點(diǎn),常伯也很看重你。”趙四海望著我,笑瞇瞇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