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好笑的看著她那樣,靳毅真怕是陳敏又拽她相親去了。
“領導,敏姐好像知道我倆的事了!”
猶豫再三她覺得還是應該告訴他,他總跟俞同舟見面,以后還是應該注意點,肯定是上次荷花宴讓俞同舟懷疑什么了。
這事也怨她,好端端的取什么菜名,還單給他拆螃蟹。
不讓人懷疑才怪,其實她小叔也有懷疑,只是小叔這人向來豁達灑脫,從來不會八卦這些事。
“她怎么知道的?”
“我不知道,今天早上我剛過去她就把我拽出去想問來著的,我給岔過去了。結果中午還是沒逃過去,她都不婉轉的,直接問我什么時候跟你在一起的,幸好我穩住了,不然就露餡了!”
靳毅的笑意更濃了。
“哦,小乖這么厲害。不過也沒事,俞同舟兩口子不是那沒腦子的人,就算知道了也不會多事,你想告訴她也行!”
“我不要!”
既然靳毅說暫時不公開那就誰都不能說,嘴長在別人身上,誰知道這秘密會不會被傳播開呢,還是自己恪守住最好。
“好,都隨小乖,小乖,我晚上要加班,可能沒法早早回去!”
“沒事啦,你加嘛,我又不要你接我上下班!”
她隨口一說靳毅的心卻突然悶的不行。
她和自己在一起他連最基本的接她上下班都做不到,約會都要跑到市里去,而這樣的日子他甚至不知道要維持多久才能和她一起走在陽光下。
挫敗的心被愧疚包裹,讓他的笑意也漸漸消失在唇邊。
“小乖……”
察覺到他情緒的變化,宋薇瀾不免心疼,“領導你怎么了?是不是太累太辛苦了?”
搖搖頭,靳毅自責道:“小乖,對不起,委屈你了!”
“嗯?”宋薇瀾不知道靳毅心里所想,冷不丁跟她說對不起竟不知道是為什么說對不起。
“領導你怎么了?好端端說這個話,該不是領導你……”沖他狡黠的笑笑,宋薇瀾也不明說。
靳毅豈會不明白她沒說的話是什么,唇角重新浮起笑意,“小乖,你要不放心可以過來查崗,我隨時都能接受你的檢查!”
“我才不要呢!”這不是羊送虎口嗎?“領導,是不是工作上有麻煩呀?”
“沒有,就是想你了!”工作上的麻煩是不少,卻還不至于讓他在她面前表現出挫敗感抑或是消沉的情緒。
“可我們昨天晚上才見過呀!”
“見過也想,小乖,我晚上盡量早點下班,你等我!”
“好,領導晚上想喝兩杯嗎?”
“嗯,還真是有點想喝兩杯!”說到這靳毅唇角的淺笑逐漸蔓延至眼底,“我不介意小乖你把我灌醉!”
想到他上次醉酒的糗事,宋薇瀾撅了撅嘴,揶揄道:“領導你是不是對自己醉后的德行一點不知道?”
“嗯?我醉酒后?”
他醉酒后怎么了?
他自覺自己酒品挺好的,上次……上次他是情難自禁,跟醉酒沒關系。
“反正領導你還是別把自己喝醉就是了!”
本來就疑似菜雞,醉酒后更是菜的沒邊。
她越是這么說靳毅就越想知道,“小乖,我那天對你……咳咳,我覺得跟醉酒沒有什么關系!”
“領導你確定還記得那天的事嗎?”
“……”
靳毅有點慌了,他是記得一些,但真心記得不多,難道那天他……不對啊,那天他衣服穿的好好的,應該沒有把她怎么樣,怎么還……
等等,這丫頭該不是嫌棄他沒有把她怎么樣?
想到這,靳毅突然抓起簽字筆折了一下,該死,他好像給自己挖了好大一個坑,現在想填都不好填了。
“乖乖……”
剛想挽救一下他的幸福,小丫頭卻發動了車子,壞笑道:“領導,好好工作,我先回單位啦,晚上下班的時候給我發個消息!”
唉,罷了,這坑挖了便挖了吧,于眼下的情況來說有這個坑禁制他一點也沒什么不好。
“嗯,慢點開,回去睡會兒!”
電話掛斷才想起來要說的正事還沒說,啞然失笑,搖搖頭收起手機,晚上回去再說吧。
回到單位剛走到辦公室門口就見白嫣正坐在她的位置上跟別的辦公室的同事在聊天,見她進來懶懶的起身又坐到陳敏位置上。
跟另外一個同事打了個招呼,宋薇瀾見她沒有離開的意思,不由有些后悔,早知道該回家睡會兒的,這會兒想睡也沒法睡。
正想玩會兒手機打發時間,隔壁辦公室的同事突然湊上來神秘兮兮道:“小宋,我聽說靳書記去你家的荷花宴了?”
有時候她真的佩服她這些同事們,都不知道她們從哪聽來的那么多小道消息,連靳毅去荷花宴的事竟然都知道。
“呃,是,我開始也不知道,臨走了才知道靳書記也去了!”
“我的天吶,你還上什么班啊,干脆回家開飯店好了,這荷花宴多火啊,一頓飯賺的比你一個月賺的還多了吧!”
“哪有,荷花宴不賺錢的,只是為了引流而已,我光買菜都買了萬把塊,加上零零碎碎的東西收回來的錢就夠保本,還沒算我和我小叔的工資呢!”
以她小叔的身價,真要請過來做幾天飯沒個一萬也得要個八千,就荷花宴收回來的那點錢夠什么啊。
“我去,你家荷花宴吃什么呢買菜就買萬把塊!”
“你算呀,小青龍一只就得二百多吧,一個人一只你算算要多少錢,還有螃蟹,這個季節的螃蟹,還都是半斤以上的,你說多少錢一只,另外鮑魚都是選的極品干鮑,花膠也都是用的最好的花膠,牛肉用的都是最好的和牛,魚是河豚魚。
一道龍井蝦仁我就用了一斤多茶葉,還沒敢用最好的,但也要兩千多一斤。所有的菜用的湯都是幾年的老母雞和豬骨一起熬出來的高湯,再加上配料,光是一鍋湯都值上千了。”
白嫣默默在一旁聽著宋薇瀾的話心里腸子都快悔青了,上次覺得她跟自己要一千是宰人,此刻她只恨沒有花一千去見見世面。
后悔加劇了她的嫉妒之情,看向宋薇瀾的目光染著憤恨。
同是女孩,同是大學畢業,進同樣的單位,又是同事眼中公認的美女,憑什么宋薇瀾住著東檸府的房子開著幾十萬的好車,而她不但要心疼每個月的房租還要貼補家里那個無底洞。
上次的相親大會她以為自己攀上一枝高枝,結果那個男人只是因為她和宋薇瀾是同事,想從她這邊認識宋薇瀾。
到手的高枝沒了,如今連靳書記都去她家吃飯,如果那天她舍了那一千是不是還能和靳書記來個邂逅?
就算不能和靳書記發生點什么,那天去吃荷花宴的也都是身份不差的人,她怎么就沒想到這一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