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邵野的肌肉瞬間緊繃,樓歲安的手從他胸膛往上,環(huán)住了他的脖子。
她的手指插入他后腦勺的頭發(fā)間,將他用力地壓向自己。
靳邵野動都不敢動,任由樓歲安抱著自己啃。
樓歲安的吻技很爛,牙齒的磕碰還讓他有點疼,但卻激得靳邵野手臂青筋暴起。
不受控制地環(huán)住她的腰肢,將人往懷里帶。
彈幕一片我草。
【樓歲安瘋了?她還清醒嗎?為什么開始親靳邵野了,這發(fā)展不對吧???】
【男二的生理需求本來就還沒解決,女二現(xiàn)在點火,怎么收場啊……】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劇情變了,但是,看見我的cp親嘴我已經(jīng)滿足了,他們真的很適合強制愛!】
【好羞羞!你們在干什么啊!】
【豹豹貓貓,我要來咯(配小孩子圖片)。】
【親吧,親吧,親到最后肚子起個大包,就老實了。】
【你們看男二那個耳朵,紅得都快滴血了!】
【靳邵野親得好小心翼翼,之前他做夢都想這樣抱著樓歲安親,現(xiàn)在真親到了卻動都不敢動,生怕自己太生猛嚇到她,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樓歲安松開靳邵野的時候,能明顯感覺到他的反應(yīng)。
兩人嚴(yán)絲合縫地貼著,昨晚的記憶還滾燙鮮明。
樓歲安不是傻子。
她知道那意味著什么。
樓歲安的睫毛顫了顫,手指無措地抓著靳邵野火熱的手臂,聲音又嬌又軟,“你……”
靳邵野像是被她的聲音燙到了一般,猛地推開她。
他眼神慌亂地避開她的視線,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么。
下一秒,他轉(zhuǎn)身就走,腳步還越來越快。
耳朵紅得快滴血,走到書房門口是腳步甚至踉蹌了下,可以說是落荒而逃。
“砰!”
書房門被重重關(guān)上,緊接著是反鎖的動靜。
啊?
他就這么跑了?
樓歲安眨了眨眼,愣在原地。
她還沒親夠呢。
她松開他是為了邀請他去床上親!
他們是夫妻,昨晚也有經(jīng)歷,兩人現(xiàn)在都有感覺。
跑什么跑???
在她能看見彈幕覺醒后,她就決定以后跟靳邵野好好過日子了。
也跟他說了幾遍。
靳邵野臉精致得跟建模一樣,身材好,八塊腹肌,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白天他能在外賺錢,作為海城首富,她這輩子,乃至子子孫孫孫孫子子幾十代揮霍都揮霍不完。
廚具可觀,廚藝很好,做飯也很好吃。
光是這些,就已經(jīng)很得勁了。
她只是暫時還沒有愛上他,和她對謝懷京癡迷的程度比起來。
但不代表她不愛上他。
為什么跑那么快!
【男二怎么跑了?大好的機會為什么不上?】
【再不跑,要撐爆了應(yīng)該是。】
【好大,我說的是喉結(jié)。】
【因為慫啊,生怕自己嚇到女二,以前只敢自己yy,而且你們忘記了嗎?之前男二有一次自我安慰被女二發(fā)現(xiàn)了,女二罵他什么來著。】
【我記得!女二罵他和發(fā)情的公狗一樣惡心!他根本不敢碰女二,他肯定生怕女二是為了什么東西強忍著惡心跟他接吻。】
【男二真的,我哭死。】
樓歲安無奈。
按照靳邵野的性格,就算她現(xiàn)在生撲上去,解開他的皮帶。
他應(yīng)該也是不會從的。
更何況比起這件事情,她認為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慢慢的解除兩人之間的誤會隔閡。
樓歲安走到書房門口,敲了敲門。
里面沒人應(yīng)她。
【干嘛啊女二,她不會又要打擾男二吧。】
【別搞了,男二真的要壞了。】
【別把男二玩枯萎了好嗎?好的。】
【靳總:頂不住,根本頂不住。】
【女二只需略微出手,就能把靳邵野迷得五迷三道的,玩他跟玩狗一樣,我只能說女二還是太超標(biāo)了,得削。】
聽著彈幕上的小黃人們瘋狂刷屏,樓歲安有些尷尬。
她清了清嗓子,“明天記得,跟我回樓家,老公。”
她丟下這一聲老公,就回了自己臥室。
這些年她和靳邵野分房睡,明明房子是靳邵野買的,但最大最敞亮的主臥卻是給了她。
靳邵野真的在各方面,對她是頂頂好的。
不動聲色的處處妥帖,嫁給他五年,沒有讓他受過任何委屈。
她確實有點不識好歹了。
彈幕在為她實時播報,靳邵野在做什么。
進行到哪一步了。
樓歲安躺下,夾著被子,臉埋在被子里。
啊啊啊啊啊啊!
這個彈幕能不能關(guān)掉啊。
一天到晚盡引導(dǎo)她想一些不該想的。
心里還癢癢的。
……
次日。
樓歲安下樓時,靳邵野不在,只有廚師在擺放早餐。
她慢條斯理地坐下,拿起牛奶喝了一口,“靳邵野呢?”
管家微頓,眼神飄忽地飄向樓上,輕咳了一聲,“先生他……在工作呢,應(yīng)該很快就會下來了。”
樓歲安點點頭,沒再多問,卻有些疑惑。
難道他是被她昨天嚇到了?
不好意思面對她?
她是女人,臉皮都沒這么薄。
但沒想到彈幕又開始活躍解答了她的疑惑。
【工作?個屁啊,哈哈哈哈哈。】
【靳總因為從來沒有跟樓歲安回過娘家,所以現(xiàn)在在樓上試衣服捯飭自己呢。】
【男二三點就起床了,一直試衣服試到現(xiàn)在,就是為了在所有人面前亮相,特別是要把謝懷京比下去。】
【他連袖口都換了十幾對,但除了黑色還是黑色哈哈哈,現(xiàn)在又開始糾結(jié)領(lǐng)帶了。】
【他甚至洗了兩次澡,還偷偷噴了香水!】
【孔雀開屏了,就這個雄競爽。】
【他甚至還請了個造型師來家里,我哭死,他真的愛。】
樓歲安:……
他們只是回個家。
她剛想讓管家把靳邵野叫下來,別試了,忽然就聽到樓梯上傳來的沉穩(wěn)腳步聲。
靳邵野下來了。
樓歲安仰頭一看,表情頓住。
他一身裁剪修身得完美的黑色西裝,肩線挺拔,寬肩窄腰,襯衫扣子狀似隨意實則心機地系到最上一顆,禁欲矜貴還帶了點騷包,袖口是銀色的,整個人像是從時尚雜志封面上走下來的商業(yè)新貴。
這樣一個禁欲系冷艷大帥哥,耳根卻泛著還未褪去的紅。
他沉穩(wěn)地走到她面前,垂眸看她,高冷極了。
“早。”
【啊啊啊他怎么裝起來了!!他裝起來了!!】
【好帥啊,人怎么能帥成這樣,我人沒了!】
【樓姐快看啊!他連頭發(fā)絲都在發(fā)光!這個心機男!】
樓歲安握著牛奶杯子的手微微蜷縮收緊。
她突然理解了那句話。
丈夫的美貌,妻子的榮耀。
她……明明有一個這么完美的老公,以前卻非要執(zhí)著去吃依托答辯。
她是不是真的應(yīng)該找個時間,去看看眼科啊。
見樓歲安一直不說話,靳邵野喉結(jié)滾動,嗓音里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繃:“怎么了?”
樓歲安忽然湊近,鼻尖幾乎要碰到他的領(lǐng)口,聞聞,“什么味道,好奇怪。”
靳邵野緊張地本能想后退。
他今早特意噴的香水,雪松混著薄荷味的,導(dǎo)購信誓旦旦地說這款香水最斬女,不會是騙他的吧?
要是樓歲安不喜歡怎么辦。
“這味道……”樓歲安皺眉。
果然,她不喜歡!翻車了!
靳邵野的手指無意識的蜷起,他立刻欲掩彌彰地說,“可能是這衣服上有洗衣液的味道?我上去換……”
他轉(zhuǎn)身就想走,樓歲安突然拉住他的手臂。
靳邵野回頭,正對上她盈盈的笑意。
樓歲安的手指不經(jīng)意地劃過他的袖口:“這香水味道很好聞,很……適合你。”
靳邵野渾身緊繃得不行,神情冷漠極了,“我沒噴香水。”
“哦。”
“我真的沒噴。”
靳邵野強調(diào)。
【死裝哥,笑死我了,《我沒噴香水》,《我真的沒噴》,靳邵野,你的嘴比小靳邵野還硬。】
【那應(yīng)該還是沒有。】
【嘴硬哥,沒噴哥,靳總到底行不行啊。】
【活該沒老婆,他的愛和他的嘴各過各的。】
樓歲安輕笑了下,點頭,贊同彈幕。
果然觀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她挽著靳邵野的手臂,沖他歪頭,“走吧。”
向來雷厲風(fēng)行的靳邵野竟然差點同手同腳地往外走。
待兩人的背影消失在別墅,屋內(nèi)的管家和傭人們面面相覷。
“這是咱們的夫人和靳總?他們居然挽著手一起往外走?”
他們從來沒有見過夫人和總裁這么恩愛的樣子。
傭人們是總裁請來照顧樓歲安的,因為這五年,樓歲安三天一大鬧,兩天一小鬧,她們都在擔(dān)心這個家早晚會散。
樓歲安離開靳邵野,也就代表著他們會失業(yè)。
雖然他們的工資比不上管家,但是也有十五萬一個月。
而且樓歲安就算是吵架,砸東西,那也是僅限對靳邵野的脾氣。
從來不會對他們惡語相向。
這樣大方又體面的工作去哪找啊?
對,就是這樣,他們一定要這樣繼續(xù)恩愛下去。
傭人們比靳邵野還希望兩人長長久久的在一起。
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