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仿佛有陰影蠕動,殺機鎖定時的寒意,逐漸具象化!
“嗤——!”
樹影婆娑如鬼爪,空氣驟然凝固,一道撕裂空氣的烏光,毒蛇般噬向楚川后心!
時機刁鉆,狠辣致命!
“雕蟲小技。”
楚川藝高人膽大,他通過靈覺感知,對方只是一個凡胎境武者。
因此懶得回頭,烏光臨近時,他身體微不可查地偏移,暗器擦身而過釘入樹干上,并且快要洞穿。
“什...什么?!”
潛伏陰影中的暗鷹瞳孔驟縮,亡魂皆冒!
他賴以成名的絕殺,竟被如此輕描淡寫的...躲過去了?
“怎么可能!”
暗鷹看著穩(wěn)如泰山,嘴角微微上揚的楚川,內(nèi)心恐懼到極點!
要知道有心算無心下,即使鍛骨境高手都有可能倒在他這致命一擊之下。
“就這點手段?”
“凡胎境的螻蟻,也配玩暗器?”
楚川眼神冰冷地看著暗鷹慌張不安的模樣。
他來到樹干前,指尖微一用力,就將深深插入其中的暗器拔了出來。
“讓我想一想,你是誰派來的。”
咔嚓!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
“楚天雄養(yǎng)的狗?”
楚川只是稍微用力一捏,精鋼暗器如同朽木,瞬間化為齏粉,簌簌飄落。
暗鷹看到后,渾身冰涼,這…這絕非人力可為!
恐懼如潮水淹沒!逃!必須逃!他毫不猶豫,轉(zhuǎn)身就欲融入陰影。
然而——
楚川的身影鬼魅般消失原地。
下一瞬,暗鷹只覺脖頸傳來一股無可抗拒的沛然巨力!
他瞬間有一種心跳停止、血液凝固、世界觀崩塌的感覺。
甚至因為極度恐懼而短暫失禁!
“呃...”
他最后都來不及發(fā)出完整的慘叫,頸椎碎裂聲清晰可聞。
眼中的驚恐永遠定格,身體軟軟癱倒。
楚川松開手,仿佛撣去一粒塵埃,看都未看地上的尸體,徑直走向路邊停靠的出租車。
他要去楚家,找到楚天雄,拿回母親留下來的東西!
至于暗鷹,螻蟻罷了,也配他多費心思?至于報警?自有“熱心市民”會做,反正也查不到他的頭上。
半個時辰后…
“砰!”
楚川輕車熟路來到楚家楚天雄所居住的別墅。
直接一腳將其踹開,門板炸裂飛濺的聲勢,嚇得屋內(nèi)傭人爆發(fā)出震耳欲聾的尖叫聲,以及狼狽不堪地抱頭逃竄。
“楚川!是誰讓你如此沒有規(guī)矩!”
楚天雄憤怒的聲音,摻雜著一絲絲恐懼之色。
他作為楚家當家人,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何時被小輩這么欺辱過。
“就是!你一個私生子,也敢這么狂妄!”
楚劍南好了傷疤忘了疼,跟著楚天雄一起指責(zé)楚川!
他原本以為楚川實力強大,可是經(jīng)過楚天雄一頓解說后,瞬間明白是他自己大意了。
因此重新燃死信心。
“看來今天上午沒有把你打疼!”
楚川雙眼微瞇斜視,同時微微一抬手,嚇得楚劍南肝膽俱裂地尖叫躲閃,最后更是躲在楚天雄后面,連頭都不敢露。
“就這種膽量,也配在我面前狂吠!”
楚川怒斥楚劍南,言語之中有一絲絲靈氣加持,形成恐怖的威壓,讓對方嚇得褲子瞬間變成深色。
并且竟然有液體滴落,以及隨之而來的騷臭味彌漫開來。
“楚川你…!”
楚天雄老臉漲成豬肝色,看著兒子褲襠的狼藉,一股前所未有的恥辱感淹沒了他。
同時他看到居然有幾個不知死活的傭人在遮掩口鼻,讓他更加難堪和憤怒!
“別你你了,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
楚川霸氣打斷楚天雄。
“把我母親留下來的東西拿出來!”
他大刀闊斧坐在沙發(fā)上,翹著二郎腿,玩味地看著楚天雄父子。
“那你必須同意和木元寶的婚事。”
楚天雄硬頂著楚川的強大氣勢,硬著頭皮說道。
并且他后背冷汗頻繁,身體止不住哆嗦。
他不知道為什么,出獄后的楚川怎么變了一個人似的。
冷酷,無情,出手果斷,毫無顧忌。
同時他內(nèi)心把暗鷹十八代全部祖宗問候一遍。
這么久的時間,還沒將楚川拿下,真的是廢物!
“嗯…可以。”
“不過…”
楚川坐直身體,并且前傾,冷聲道。
“從此之后,咱們再也沒有任何聯(lián)系!”
說完,又重新靠在沙發(fā)上,并把雙腿架在前方用玉石雕刻而成的茶幾上。
“好…”
楚天雄咬牙切齒地答應(yīng),并快速跑到一處房間開始給木家打電話。
足足二十多分鐘,他才帶著笑容出來。
并且扔給楚川一件東西。
“嗯?這是?”
楚川突然感覺心口處的玉佩發(fā)出類似歡快的感覺。
他連忙接住,有一種古樸、殘破、非金非玉的感覺,并且上面有一段奇異紋路和玉佩極為相似!
然后憑空消失在手里,化作一道白光,一閃而過融入到玉佩之中。
之后驟然發(fā)燙、光芒大放,浮現(xiàn)出更復(fù)雜的紋路或虛影,碎片如同水滴融入大海般消失,同時楚川腦海感受到一陣悸動。
他也來不及觀察玉佩因此發(fā)生的變化,而是連忙做出一個,手放進褲兜的動作。
臉上卻依舊保持著冰冷的平靜,因為他看到楚天雄好想注意到自己心口處發(fā)出的異象。
“好了,東西給你了!”
“最遲明天早上…”
楚天雄難得臉上帶著笑容,并且看著楚川逐漸順眼,同時還想請他出去吃一頓好的,卻不曾想。
“我這就去,別忘了,咱們今后就是陌生人!”
楚川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一點都不想在這里多待。
于是他又一次打斷楚天雄的話,并且起身,毫無留戀的朝屋外走去!
“若再敢招惹,猶如此門!”
楚川冰冷地目光掃過破碎的大門!
“瑪?shù)拢∵@小兔崽子!”
“給暗鷹打電話,告訴他我想吃魚了!”
楚天雄看著楚川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后,才敢表示自己的憤怒。
同時他這才想起剛剛忽略的畫面,楚川肯定身懷重寶!
他大膽猜測,這就是楚川為什么變得這么強大的緣故!
不由得后悔把楚川母親遺留下來的東西給對方。
“爸爸…暗鷹的電話無人接…”
楚劍南一連打了三十個電話都沒有人接…
聽松莊園,木家大房府邸,
楚川剛踏入氣派的大門,一道冰冷審視的目光便如刀子般刮來。
“你就是那個剛出獄的楚川?”
木元寶的父親木天豪負手而立,眼神居高臨下,充滿了毫不掩飾的輕蔑與厭惡。
“一身地攤貨,晦氣!憑你也配踏進我木家大門?”
“元寶就算躺一輩子,也輪不到你這種下賤胚子染指!識相的,自己滾!”
他用手指著楚川,那些刻薄惡毒的話語,如同冰錐,意圖將對方釘死在恥辱柱上。
同時二樓窗簾后,一雙充滿憂慮和審視的眼睛正注視著樓下發(fā)生的一切。
楚川聞言腳步未停,只是抬眼,淡淡掃了木天豪一眼。
嗡!
木天豪如遭雷擊!
他感覺那眼神冰冷得不似人類,仿佛九幽深淵凝視,蘊含著尸山血海的恐怖威壓!
“怎么會這樣?難道是自己這段時間太過勞累?”
一股寒意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他渾身汗毛倒豎,心臟狂跳,下意識地踉蹌后退一步,后面的話硬生生卡在喉嚨里,并且額頭滲出細密的冷汗。
“木天豪!你給我住口!元寶是我的女兒,她的婚事,我說了算!”
一聲帶著怒意的嬌叱傳來。木元寶的母親韓茗快步從樓梯走下,狠狠瞪了木天豪一眼。
“小川,別聽他的混賬話!快進來!”
隨即目光轉(zhuǎn)向楚川,瞬間變得柔和慈愛。
雖說這件婚事是她積極促成的,但是不是盲目為之,而是深思熟慮的決定。
首先是對楚川的了解,她比木天豪更多一點,更公正公平一點。
是個正常人都知道,一個十五歲的孩子,是不可能在醫(yī)院里做一場手術(shù)的主刀。
因此她猜測,或者說極為肯定楚川是代人受過。
至于代誰,顯而易見就是楚川的大哥楚劍南。
所以說她認為楚川的人品沒得挑。
再加上就她女兒目前的狀態(tài),喪失了挑選優(yōu)秀女婿的資本,只要人品好,其他地方無所謂。
雖說目前大房這一脈,處境不易樂觀,但是也不至于活不起,養(yǎng)一個女婿還是綽綽有余。
她熱情地拉住楚川的手,上下打量,越看越滿意:
“好孩子,這身板,這氣質(zhì)!元寶要是醒著,肯定喜歡!以后啊,你就是媽的親兒子!”
韓茗的維護讓木天豪臉色鐵青,但剛才那一眼的恐懼猶在,竟不敢再出惡言,只是眼神怨毒地盯著楚川。
同時心里把這件事暗暗記住,腦子里不停的思索如此破壞,以及如何把楚川掃地出門!
一個蹲了五年監(jiān)獄的勞改犯,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廢物,不配做他女婿!
“嗯?這股波動?難道說木元寶真的是特殊體質(zhì)?”
楚川沒有搭理弱智木天豪,而是跟在韓茗身后,準備前往二樓。
并且他在抬頭,目光深邃地望著二樓木元寶的房間時。
靈識瞬間感知到一股比玄冰之體更加強烈的波動!
他瞳孔瞬間微不可查地一縮,心中掀起驚濤駭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