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你怎么在這?你是偷溜出來玩,還是表姐也在這?”
外面傳來熟悉的聲音,梁崇月朝著望江樓的門口看了一眼,正好看見系統著急躲閃的肥碩身軀,向箏順著小狗躲閃的方向朝著里面看了一眼,一眼就看見了皇帝表姐。
見表姐戴著面紗,立馬明白表姐這是不想被人認出來,一把揪住想要逃跑小狗的后頸,抬手招呼來隨行的丫鬟:
“將小狗從后門帶進去,帶上天子一號等著我,先給小狗多點些吃的。”
后面那句是向箏后加。
跟在向箏小姐身后的丫鬟從前也在府上見到過這只小狗,以往陛下走到哪里都帶著它,小狗對上誰都是笑吟吟的,她也不怕,上前牽著小狗安撫了一會兒,就帶著往后門走了過去。
系統跟著向箏姐姐身邊的漂亮姐姐走的時候還不忘打量一眼宿主的神情,見宿主并未生氣,立馬笑嘻嘻的跟著走了。
“向小小姐,好久不見。”
向箏自從看見表姐之后,眼里就只有表姐一人了,正朝著表姐走過去的時候,一個大頭擋在了身前。
“你是誰?我們并未相識,公子你冒昧了。”
向箏出生定國公府,父親是下一任定國公,上面三個哥哥,又只有她這一個女兒。
從前是除了公主之外,滿京城最尊貴的女子了,現在陛下登基之后,向箏的地位也跟著水漲船高,受封郡主,比起公主也是不差多少了。
向箏如今的地位在京城里橫著走也無人敢說什么,加上她已經及笄兩年,到了該成家的年紀,對上那些不知禮數的男子惡意湊上來,向箏自然不會給他好臉。
本以為冷冷臉就能將人呵退,卻不想那人臉皮比城墻還要厚,不僅不退,還像是聽不懂話一樣,自顧自的朝著向箏靠了過去。
“向小小姐何出此言,我是羌王府的梁二哥哥,箏兒不記得了嗎?”
狂徒油膩的聲音響起,梁崇月再也聽不下去了,敢當著她的面騷擾女子,不論此人是不是阿箏,梁崇月都忍不了。
梁崇月眼神一冷,抬腳朝著那狂徒走了過去,眼中已經漸漸涌起了怒意。
“臣女參見永樂郡主,梁二公子你無官職在身,也不曾考取功名,見到郡主不行禮,都說羌王府的規矩森嚴,臣女今日一見,實則不然。”
梁崇月身后的女子出聲之時,阿箏已經一腳將那狂徒踹飛到了梁崇月腳邊,眼看那狂徒捂著被踹痛了胸口還要說些什么,梁崇月直接一腳踩在了他的心口上,連同他的手掌一起踩的凹了進去。
“啊——”
聽著男人撕心裂肺的喊聲,梁崇月一個眼神震住了想要上前的小廝。
正巧此時望江樓的掌柜從里面快步走了出來,被眼前的景象嚇到的同時,與大堂之中戴著面紗的高貴女子對視了一眼,只一眼就認出了眼前人是誰。
強忍著想要下跪的雙膝,也顧不上去管地上躺著快要吐血身亡的梁二公子了,連忙朝著陛下鞠躬行了大禮:
“我就是望江樓的掌柜,見過貴人。”
大堂之中本來還在看戲,揣測那一襲白衣,臉上帶著面紗的女子敢這樣對待羌王府的公子,到底是何等身份,看見望江樓的掌柜行如此大禮,還稱呼那女子為貴人。
望江樓能開到今日,背后的主人是誰,大家雖然不算清楚,但向家那位小爺常來,頂樓的天子號雅間也只對向家開放,就算是再蠢笨的人也看出來背后之人定然與向家小爺關系密切。
向家現在如日中天,就算是那位小爺過來,掌柜的也只稱呼一聲“爺”,這聲貴人,腳下還踩著羌王府的公子,眾人難免不往那位天子身上想。
“將這人倒吊著掛到門口去,再貼塊牌子,上面就寫,再騷擾女子者,就如此人一樣,若是羌王府找上門來,就讓他們去刑部找嚴仁正。”
梁崇月瞧著腳下的男子臉色漲紅如豬肝,已經快要喘不上氣了,在他瀕死之際才抬腿給了他喘息之機,不然人要是就這樣死了,當真是便宜了這狂徒。
“是,草民這就去辦。”
掌柜的應聲后,立馬揮手喊來了望江樓養的打手,從這人開始鬧事起,這些人就已經聚集了過來,看見掌柜招呼,一句話也不多問,利落上前將還在吐血,艱難呼吸的梁二公子抬了出去。
“天字號雅間已經準備好了,陛、您幾位請。”
掌柜的險些脫口而出“陛下”,及時住口后,還嚇了自己一跳。
梁崇月低頭看了眼自己被血染紅的裙角,有些不爽,但看見阿箏急匆匆的朝著她跑過來,剛才的不爽很快就消散了。
“我們上去吧。”
在外面,表姐有意隱瞞身份,她不可再稱呼表姐,只能上前走到表姐身邊,在從蓮兒身邊路過的時候,微微一笑,以示感謝。
等上到三樓,底下的人都瞧不見了,她這才長舒一口濁氣,親昵的拉過表姐的衣袖,若不是表姐已經成了皇帝,她恨不能像從前那樣直接牽著表姐的手粘在表姐身上才好。
“表姐我好想你,不過祖母說你很忙,不準我入宮找你,明朗可好?我也好想她,聽說她都會走會喊了,不知道會不會喊我,從前她可喜歡我了,常抓著我的手不松開呢。”
望江樓的三樓便全都是雅間里,特意做的隔音,外面候著的除了望江樓的伙計就是各家的丫鬟和小廝。
她們并未在三樓停留,直接上了四樓,表姐沒抽回被她抓著的衣袖,向箏不怕被人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