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tǒng)剛說完,就一頭險些撞到門上,要不是小李子眼尖看到了,連忙把它的腦袋往右邊轉(zhuǎn)了點,說不準是門先壞,還是小狗先哭。
“走路看著點,一會兒到了雪地里要是打滑摔了可沒人扶得動你。”
梁崇月在系統(tǒng)不聰明的腦袋上揉了揉,將它腦袋上的毛都揉亂了才松開。
“陛下,轎輦在外面等著了。”
梁崇月走到養(yǎng)心殿外面,看著正在清掃地上積雪的宮人,擺了擺手:
“地上滑,朕走著去吧。”
梁崇月和系統(tǒng)一前一后,出了養(yǎng)心殿后,凌冽的空氣進入鼻腔,系統(tǒng)就已經(jīng)清醒了。
“宿主,你說母后的喜好還和從前一樣嗎?我往那鏈子上多添幾塊紫色寶石會不會太過艷麗了?”
準備禮物的那個人永遠想得最多,梁崇月拍了拍它的小腦袋瓜:
“你放開手去設(shè)計,最好要是做出來不好看就說是朕畫的圖紙,母后不會不喜歡的。”
有了宿主這句話,系統(tǒng)已經(jīng)想好怎么大刀闊斧開干了。
等到了慈寧宮,系統(tǒng)已經(jīng)比她還要熟了,顛顛的就朝著小廚房跑去了。
看著它毛茸茸的背影,梁崇月有些慶幸還好系統(tǒng)毛長能遮肉,不然天天這么吃,它也不控制體型,要是毛再短點,怕是要胖成豬了。
“兒臣給母后請安。”
梁崇月進了主殿,見母后歪在羅漢床上捧著一本醫(yī)書看著,有些驚訝,并未說什么。
“來了就坐吧,本宮正好有事找你。”
梁崇月坐到母后旁邊的位置,矮桌上推過來一本書,正是母后剛才看得那本。
“你可知才短短幾日,你女兒身上又添了多少傷口?”
梁崇月就知道來了之后要面對母后的責(zé)問,伸手給自己倒了杯茶,慢慢品著,任由母后在旁邊念叨。
她不往心里去就是了。
“每回本宮同你說明朗的事情你就這樣,那是你的女兒,她才多大啊?有必要這樣每日苦練嗎?”
向華月氣急,手拍在醫(yī)書上聲音不小。
“母后消消氣,朕當年不也是這樣過來的?只是朕當年怕母后擔(dān)心,身上有傷都瞞著了,母后才不知道罷了。”
梁崇月全身上下都是傷,不過有些被系統(tǒng)商城里的藥膏涂好了,現(xiàn)在看不出疤痕來了。
聽崇月這么說,向華月也想到了那段艱難的日子,看向崇月的眼中閃過心疼。
再多的話也說不出來了,只能暗暗嘆了口氣。
“罷了,本宮是管不了了,只一點,明朗是你唯一的孩子,平日訓(xùn)練定要派人在身邊守著,她還在長身體,不能傷到哪里。”
梁崇月已經(jīng)把斐禾安排過去了,這點小事她相信斐禾還是有能力做好的。
“母后放心,兒臣心里有數(shù),明朗身上只是一點小傷罷了,不礙事的。”
見母后還要說什么,梁崇月直接換了個話題,開始聊年后明朗及笄禮的事情。
只要是提到明朗,母后總是有說不完的話,梁崇月陪著母后身邊聊了小半個時辰,等明朗練完才開始用膳。
系統(tǒng)等得在慈寧宮里又睡了一覺。
用過午膳,梁崇月伺候母后睡下,在主殿的羅漢床上將就了一會兒,等到明朗午覺睡醒,梁崇月親自去看了她練武。
兩柄劍在手,和斐禾打得有來有回的,瞧著真像是那么回事。
梁崇月和斐禾交過手,他有所保留了不止一點。
“速度快,找到他的弱點砍下去。”
斐禾還是不忍心對明朗下死手,那就不能怪她這個場外指導(dǎo)下死手了。
梁崇月一句話,原本有來有回的對練場上的氣氛頓時劍拔弩張起來,明朗手中長劍銀光閃爍,越打越兇,越打越狠。
梁崇月看著她用那日被她打敗的招式贏了斐禾,眼角眉梢都帶著滿意的笑。
“進步神速,真不愧是朕的女兒。”
梁崇月今天一下午的時間都陪著明朗,練武場回去后,還親自看了她身上的傷口。
身上青的紫的連成一片,看著十分可怖,難怪母后心疼成那樣。
梁崇月的手指在上面劃過,明朗趴在塌上,像是安慰皇奶奶一樣安慰母皇:
“母皇別怕,不過是看著嚇人罷了,不疼的。”
梁崇月從小就這樣過來的,到底疼不疼她心里有數(shù),從云苓手上接過藥油,親自為明朗上藥。
“明日只做些簡單的訓(xùn)練就夠了,不必日日都和斐禾對練,他都習(xí)慣了,你還小,不用這么著急。”
梁崇月將青玉閣交給了斐禾打理,除了陪著明朗訓(xùn)練外,斐禾還要時常抽出時間來出宮去青玉閣處理各地送來的密報,和檢驗新的一批暗衛(wèi)的訓(xùn)練進展。
現(xiàn)在這批暗衛(wèi)的年紀小,練出來后除了情報做的好的送到各地的分閣外,其余的多半是守在明朗身邊的,所以斐禾十分上心。
看到不滿意的,免不了要親自上手操練一番。
明朗將母皇的話聽了進去,但等到了訓(xùn)練的時候,母皇不在,她依舊拼了命的練。
兩年光陰眨眼而過,她長大的同時,母皇也在日日變老,她以最快的速度成長起來,她要做母皇最堅強的后盾。
她可以等著母皇慢慢老去,卻不能讓母皇等著她一點點長大。
“這藥油的效果好,明日一覺睡醒保你神清氣爽的。”
這都是梁崇月從小用到大的嚴選藥油,連太醫(yī)院里都沒有的東西。
系統(tǒng)從明朗開始訓(xùn)練起,就把商城里的一百多瓶庫存都買完了,只等著藥油補貨后再全都搶下來。
“多謝母皇,兒臣已經(jīng)感覺好多了。”
明朗翻身起來將衣服穿好,下午的時間她還要跟著父君讀書,學(xué)無止境,書本上的知識夠她學(xué)習(xí)一輩子的了。
“今日朕給你講課,讓你父君也歇一日。”
梁明朗聽到此話,大眼睛垂下在梁崇月看不到的角度忽閃忽閃的,莫名有些緊張,倒不是她學(xué)得不好,只是單純的害怕母皇的淵博,有點擔(dān)心自己在母皇那里露怯。
奈何船到橋頭不得不走了,梁明朗拿來了昨日父君布置的課業(yè),放到了母皇面前,乖巧等待母皇的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