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西樓沒料到她會這么問。
小姑娘語氣又乖又甜的,仰著小臉,期待而緊張地望向他,生怕他會拒絕。
賀西樓滾了滾喉結(jié),語調(diào)懶散隨性:“行~給你牽。”
他用小拇指勾緊孟詩意的小拇指。
感覺自己簡直就在當(dāng)?shù)瑢櫯畠核频摹?/p>
賀西樓瞥向身邊“心滿意足”的小人,眼底逐漸變得深沉濃稠起來。
也幸好孟詩意喝醉后遇到的人是他。
否則這副委屈又可憐的模樣,不知道又要被哪個黃毛小子給拐跑了。
今天商場里人不是很多,寬敞明亮。
賀西樓帶她走到一家頂奢品牌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口吻又痞又撩:
“自己進(jìn)去挑,喜歡什么包就拿,全部由我買單,去吧。”
孟詩意懵懂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小跑過去。
哪料她剛跑到門口,突然拐了個彎兒,直接跑到另一邊的娃娃機(jī)前。
賀西樓眼眸微瞇,抬腳跟上去。
只見她隔著一層透明玻璃,望著櫥窗里的玩偶,滿眼都寫著“渴望”和“喜歡”。
賀西樓心情復(fù)雜,“你不要包?”
孟詩意搖頭,聲音溫軟:“我不要那個,我要抓娃娃~”
得,這真是喝醉了。
放著昂貴的名牌包包不要,卻要廉價(jià)的可愛玩偶。
這小醉鬼,怎么還傻乎乎的?
以后會被哪個男人騙走啊。
賀西樓掃了一堆游戲幣,給她投進(jìn)去。
孟詩意看中了櫥窗里最漂亮的一只小兔子玩偶,她握著操控桿,對準(zhǔn)娃娃抓。
結(jié)果屢次失敗。
明明每次抓夾都抓住玩偶了,但每當(dāng)夾到空中,就跟突然萎了一樣松開鉗子,娃娃也隨之掉下來。
孟詩意睫毛顫了顫,眼巴巴望著里面的玩偶。
賀西樓:“我來給你抓?”
“不要,我想自己抓。”
可她死活抓不到。
孟詩意停在娃娃機(jī)前,忽然不動了。
她輕輕咬著唇,生悶氣說:“不…不抓了,我笨,我運(yùn)氣很差的…就是抓不到。”
賀西樓嗤笑一聲:“你哪笨了?是這破娃娃機(jī)的問題。”
說完,他長腿邁向旁邊的老板,言簡意賅:
“麻煩把這臺娃娃機(jī)抓夾的抓力調(diào)到最大。”
“價(jià)錢你隨便開。”
老板剛要罵人,聽到后一句話,立馬堆著笑容點(diǎn)頭:“好嘞好嘞,我調(diào)到最大,保證爪子牢牢的,一抓一個準(zhǔn)!”
老板調(diào)完娃娃機(jī)的抓力,悄悄打量賀西樓和孟詩意,心底竊喜。
這男的,估計(jì)又是一個錢多但戀愛腦的大怨種!
賀西樓給她投幣:“你再試一次。”
孟詩意悶悶的,不抱什么希望:“哦,最后一次。”
如果抓不到的話,就是真的與她沒有緣分。
哪料這一回,“嘭”地一聲,竟然真的抓中了。
“我抓到啦!”
孟詩意笑眼彎彎,雪白凝脂般的肌膚因醉意而變得粉紅,整個人都鮮活生動起來。
賀西樓慵懶地半靠著娃娃機(jī),斜眼瞥她,“嗯,真棒。”
孟詩意把玩偶從出口里拿出來,直接塞進(jìn)他懷里。
賀西樓:“干什么?”
孟詩意理所當(dāng)然:“這是送給你的呀。”
賀西樓沒忍心拒絕她純真期盼的小眼神,哄著她:“行,我挺喜歡。”
還從來沒有收到過這么幼稚的東西。
真幼稚。
他可一點(diǎn)都不喜歡。
不一會兒,賀西樓帶著孟詩意去挑漂亮衣服。
好好一個姑娘,成天穿著樸素簡約,就該穿點(diǎn)漂亮裙子。
導(dǎo)購小姐姐走過來,語氣禮貌溫柔:“冒昧地問下,二位是情侶嗎?”
賀西樓還未來得及開口。
孟詩意直接迷迷糊糊說:“不是情侶,他…他是我姐夫!”
導(dǎo)購小姐姐:“???”
孟詩意揪著賀西樓的衣袖,撲進(jìn)他懷里,粘在他身上:“姐夫,你快說句話呀~”
賀西樓:“……”
導(dǎo)購姐姐:“……”這是小情侶之間什么新型Play嗎?
最后孟詩意挑了件淺綠色的長裙,低頭一看價(jià)格:
9,900
“咦?”孟詩意驚喜地瞪大眼睛,“九塊九,這么便宜的嘛?”
導(dǎo)購姐姐忍不住提醒:“美女,這件衣服是九千——”
未等她說完,賀西樓就出聲打斷:“對,九塊九。包起來吧。”
導(dǎo)購立馬把剩下的話咽進(jìn)肚子里,露出大大的職業(yè)微笑:“好的先生!”
挑完好幾件漂亮衣服,孟詩意提著一個個精美的購物袋,開開心心回學(xué)校。
都是很便宜的衣服呀,九塊九、十九塊九的,物美價(jià)廉。
車上,盛婉打來電話:“喂,詩意你去哪了,微信也不回我。馬上就要門禁啦,快點(diǎn)回來!”
賀西樓看著孟詩意不省人事的模樣,把她手機(jī)抽回來:
“她喝醉了,在學(xué)校東門。”
“臥槽!”電話另一頭,許晴晴緊挨著盛婉,直接追問,“你你你是哪位啊?”
“我是賀西樓。”
那邊的兩個女生沉默片刻。
“我們馬上下來接她,你等會哈~”
說完,電話嘟地一聲掛斷。
孟詩意這回是坐在副駕駛,意識到自己要離開,她轉(zhuǎn)頭,軟軟地?fù)湓谫R西樓身上:
“姐夫…嗚嗚,我不走……”
那酒的后勁兒是挺大的,剛開始像飲料一樣酸酸甜甜,越往后越容易讓人沉醉。
但賀西樓也沒料到,孟詩意會產(chǎn)生這么大反應(yīng)。
上回吸迷藥后喊他“爸爸”,這回醉酒后又喊他“姐夫”。
下次呢,是不是要直接喊“老公”了?
孟詩意那雙眼瞳清瀅透亮,盈著一層朦朧春霧,亮晶晶的,好像很喜歡粘著他。
豪車內(nèi),像是有一股若有若無的情愫悄然發(fā)酵,引人淪陷。
她胡亂在賀西樓身上亂摸,將他衣服外套都揉成皺皺地一團(tuán),語氣奶兇奶兇的:
“你!過來點(diǎn),給我摸!”
語氣很霸道。
像是強(qiáng)搶民男的女強(qiáng)盜。
賀西樓也不惱,嘴角噙著戲謔的笑,慢條斯理湊過去,任由她胡作非為、任由她扒拉他的衣服。
賀西樓一邊縱容她,一邊直接錄起視頻,保留“證據(jù)”。
孟詩意隔著衣服摸完腹肌還不滿意,還想繼續(xù)往下碰,摁在他有力的小腹上,再接著……
隨即,耳畔邊傳來男人低磁性感的輕喘聲。
孟詩意懵了懵。
賀西樓倏然摁住她的手腕,眼底閃過幾分惡劣的笑意,慢悠悠開腔調(diào)侃:
“詩意妹妹,就這么饞我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