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劍門眾弟子列隊而來,浩浩蕩蕩的登上了觀戰(zhàn)臺。
這座觀戰(zhàn)臺宏偉壯觀,玄元宗為彰顯實力,竟直接用了一整座山峰修建觀戰(zhàn)區(qū)。
中央的觀賽臺上立著四面巨型光幕,分別對應(yīng)秘境中的核心區(qū)域,光幕下方排列著實時更新的積分榜單,榜單上每個弟子姓名與其身份玉牌綁定。
此刻因秘境尚未開啟,所有名字后的積分欄皆是一片空白。
才剛落座不久,天劍門的煉氣期弟子們便跟著其他宗門的煉氣期大部隊前往秘境。
沈蘊百無聊賴地坐在楊旭身旁,看著臺上的光幕漸漸浮現(xiàn)出各宗門弟子的身影。
煉氣期弟子們的打斗大多使用基礎(chǔ)術(shù)法,沈蘊沒發(fā)現(xiàn)什么特別出彩的人,便給林妙兒發(fā)了個傳音,讓她過來給自己當陪看。
傳音才發(fā)出去沒多久,一名嬌俏的少女便從玄元宗的觀戰(zhàn)臺跑了過來。她腰間掛著一根漂亮的鞭子,正是她那日重金拍下的碧濤九節(jié)鞭。
“師姐!”
“慢點跑,別摔著。”
林妙兒笑嘻嘻地跑過來,一屁股將楊旭擠開,然后挽著沈蘊的胳膊開始撒嬌:“想死師姐了!”
楊旭:……你了不起,你清高。
沈蘊用神識掃了林妙兒一下,發(fā)現(xiàn)這孩子竟然已經(jīng)到了筑基后期,當場便表揚了她幾句。
林妙兒被夸的五迷三道的,直接開心地抱著她的胳膊貼貼,兩人邊看著光幕上的煉氣期秘境決斗,邊聊著各宗門的八卦。
楊旭在一旁一臉無語地看著林妙兒,再次感覺自己好像被人詛咒了。
怎的每次想和師姐說說話,都會被人干擾。
而且這女子像是讓七步蛇咬了似的,一步都不帶走的,不知道的話還以為她要加入天劍門了。
沈蘊對光幕上煉氣期弟子們的小打小鬧沒什么大興趣,但她隱隱還是察覺到了各宗門的行事作風(fēng)。
凌霄宗弟子延續(xù)著霸道的傳統(tǒng),他們根本不屑于自行尋找令牌,而是直接圍獵其他修士搶奪令牌。
這不由得讓沈蘊好奇,凌霄宗是不是提前給這些參加大比的弟子們上了課。
另一旁,白青青從玄元宗的觀戰(zhàn)臺離開,繞路來到翰墨仙宗的觀戰(zhàn)臺。
她緩步貼近季明修,親昵地仰頭撒嬌道:“季郎閉關(guān)多日便突破至金丹中期,這般天資卓絕,此次宗門大比必有你一席之地。”
季明修聞言眼中掠過一抹傲然之色,此次不僅獲贈掌門師尊賜下的極品法寶,修為更是突破了一個小境界。
縱使金丹組中后期強者如云,他亦凜然無懼。
若是他拼盡全力去沖刺那前三甲,想來也并非難事。
他溫柔地看向白青青:“青青這般優(yōu)秀,在筑基組定能拔得頭籌。”
白青青嬌俏一笑:“那若是我進了筑基組前十,季郎可要獎勵我。”
季明修寵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柔聲問道:“你想要什么?”
白青青害羞地低下頭,輕笑道:“我……想要妙兒師姐那根鞭子。”
季明修聞言,眉頭立刻皺了起來。
都過去這么久了,青青怎么還惦記著那根碧濤九節(jié)鞭。
一提到這根鞭子,季明修就想起那個奪了他庚金的晦氣女子。他已經(jīng)打聽清楚了,那女子是天劍門靈渠尊者座下的二弟子沈蘊。
雖說近些年她不知得了什么機緣,一路突破到了金丹后期,但她并不受靈渠尊者寵愛,估計也沒得到什么正統(tǒng)傳承,她的修為想必也是虛有其表。
季明修暗自盤算,若是在秘境里見到那女子,就先給她一個下馬威,要是見不到,就在擂臺上與她一決高下。
想到這里,他眉目間染出了一抹戾色。
他淡淡地對白青青說道:“那鞭子已經(jīng)歸她了,哪還能再給你?難不成你想讓我為了一根鞭子去得罪瓊安真人?”
白青青聽了這話,原本撒嬌的表情瞬間僵住,差點就維持不住了。
“罷了,我也就是羨慕妙兒師姐能有那么漂亮的法器,沒有也無妨。”
季明修見她示弱,頓時心軟了。
白青青可是要嫁給他做道侶的人,日后她若努力修煉,那天陰之體還能助自己順利修到元嬰期,對她好點又如何呢?
想到這兒,他輕聲哄道:“好了,你要是能贏過林妙兒,我便獎勵你,給你買個更好的法器,如何?”
白青青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此話當真?”
“自然當真。”
白青青立刻將頭埋進季明修懷里嬌聲道:“季郎最好了。”
季明修順勢攬住她,目光投向不遠處的林妙兒。
此時林妙兒正和沈蘊親密地談笑,季明修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沈蘊,且等著瞧吧。
……
各宗門長老將宗門弟子安頓妥當后,便依次步入長老專屬的觀賽席,隨即開始互相寒暄起來。
“師兄,好久不見。”
“師弟客氣了,這邊請坐。”
“不知此次四域大比,究竟誰能奪魁,實在是讓人期待啊。”
“上一次四域大比已是五十年前的事了。還記得那次金丹組的魁首傅淵,著實令人驚艷。”
“說到上一次大比,我記得天律師兄的徒弟葉寒聲,當時可是筑基組的魁首。才短短五十年過去,如今竟已修成元嬰了。”
天律真人聽到眾人提及自己的愛徒,放下手中的玉簡,朗聲笑道:“不過是多了別人幾分機緣罷了,不值一提。”
眾長老:……
該死,又讓他裝到了。
雖知道他就是這個德行,但眾人表面上還是客套道:“師兄又在謙虛了。”
“今年翰墨仙宗的首席弟子季明修來參加比賽了?上一次大比他沒參加,我這算是第一次見他出手,心中頗為期待啊。”
聽到有人提起了季明修,天律真人嘴角的笑意微微淡去。
在他看來,這位翰墨仙宗的首席弟子和自己的徒弟葉寒聲比起來差遠了,若不是掌門師兄刻意提拔,季明修怕是根本坐不穩(wěn)首席的位子。
天律不愛聽季明修的名字,便打算把話題岔開。
他側(cè)首看向那位氣質(zhì)疏離卻自帶書卷氣的女修,下意識地放緩了語調(diào):“依我看,天機閣的蕭瀚文不錯,聽說他是秋夜尊者的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