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dāng)沈蘊愣神之際,金溯所在的擂臺已換了人,等到她再抬眼之時,竟是司幽曇立于臺中。
于是沈蘊的眼神立刻換成了對美色毫無掩飾的渴望。
此刻司幽曇已經(jīng)換上了一襲玄色法衣,比之前被她劈碎的那件更為修身,能清楚勾勒出他的精瘦腰線,視覺效果直接拉滿。
沈蘊看著看著突然皺起了眉頭。
這么細(xì)的腰,搖的動嗎?
她十分擔(dān)憂地將自己內(nèi)心的創(chuàng)作鏡頭改為自己上位。
司幽曇雖然看起來一身邪修味兒,但由于他是無命子的親傳弟子,且容貌出眾,因此熱度極高。
自從他上了擂臺之后,周圍便圍滿了修士,人數(shù)比其他擂臺多了兩倍不止。
司幽曇在這眾人簇?fù)硐旅嫔绯#坪踉缫阉究找姂T。
他的目光穿透人潮,忽然鎖定了那名顯眼的紅衣女子。
那人正倚靠在一名竹色衣衫的男修身邊,手指繞著垂落鬢邊的發(fā)絲,望向他的眼中透出幾分笑意。
司幽曇被她那灼熱的目光盯得掌心發(fā)燙,于是立刻將頭轉(zhuǎn)了回來。
他反手抽出鏈刃,向?qū)κ直性屏魉膭幼鏖g,鏈條發(fā)出相撞的清響聲,像是與沈蘊三日之約的倒計時。
紫黑色靈氣在場內(nèi)散開,司幽曇與對手纏斗不過片刻,便已輕松取勝。
對手不過是一名金丹初期修士,他用屁股打都能贏。
沈蘊見沒什么可觀之處,又剛好聽到自己被安排好了下一場比試,于是十分干脆的轉(zhuǎn)身走了。
司幽曇將鏈刃收回之時,眼角余光不自覺地掃向臺下,卻剛好看見那人轉(zhuǎn)身離去的背影。
他強壓下心中那莫名渴望被她關(guān)注的念頭,轉(zhuǎn)身走下擂臺。
……
另一邊,沈蘊登上了擂臺,開啟她的第二場對戰(zhàn)。
她抬眼看向?qū)γ婺俏谎鹊慕鸬ぶ衅谀行蓿唤旖且怀椤?/p>
只見那男修領(lǐng)口大開,一直敞到胸腹位置,露出瑩白如玉的肌膚,鎖骨處還有妖異的合歡花紋身。
他的面容隱在覆面的紅紗之下難以辨清,唯有一雙含情鳳眸若隱若現(xiàn),看著就騷。
沈蘊:……
男……男菩薩,初次見面請多關(guān)照。
對戰(zhàn)還未開始,那男修便先拋灑出漫天的合歡花瓣,指尖輕點唇瓣,朝著臺下的修士們飛了個吻,嗓音甜得像蜜糖一般:“多謝諸位道友賞臉觀戰(zhàn)。”
臺下頓時一陣議論。
“這人是合歡宗的吧?”
“這還用問,看一眼不就知道了?”
“轉(zhuǎn)拜合歡宗需要什么條件啊?”
“你問我?我要是知道,我也去了。”
“……”
那名騷包男修向臺下眾人打完招呼后,目光便轉(zhuǎn)向了沈蘊。
他足尖輕點地面,一個旋身便來到了沈蘊身前。
沈蘊被他嚇了一跳,剛要開口問你想干什么,那男修的紅綢便從袖中彈出,瞬間纏住了沈蘊的手腕。
他一邊用紅綢輕輕摩挲著她的腕骨,一邊撒嬌道:“手好熱,燙到人家的本命法寶了。”
“仙子火氣這般旺盛,不如人家來給你泄泄火?”
沈蘊:……
如果這也是比賽的一環(huán),那么他贏了。
姜毅和月芒緊抿著唇,宋泉也捏著折扇眉頭深鎖。
臺下三人的表情呈現(xiàn)出驚人的一致,臉色像剛發(fā)的工資一樣難看。
姜毅無語至極:“這是哪塊紅布頭成精了?怎么尚未開戰(zhàn)便對師姐舉止輕薄!”
宋泉將手中折扇展開輕搖:“竟這般寡廉鮮恥,真是少見。”
月芒點頭:“不要臉。”
沈蘊此刻也覺得眼前這人有些過分放蕩了,作為一名男修,怎么能這么不自愛?
禮義在哪?廉恥在哪?地址在哪?
她心痛地嘆了口氣,問道:“心肝兒,我們什么時候開始?”
那男修明顯愣了一下,隨即輕笑一聲:“元兒喜歡這個稱呼,師姐便喚我心肝兒吧。”
緊接著他又對沈蘊拋了個媚眼兒:“現(xiàn)在開始好不好?”
話音剛落,元兒那紅綢就朝著沈蘊的身子纏去。
沈蘊連劍都沒拔,直接從指尖竄出天火,向那紅綢燒去。
僅僅過了兩息,紅綢便被燒斷了一大截。
“噗!”
此物顯然是元兒的本命法寶,被沈蘊用天火灼斷后,當(dāng)即遭受了巨大的反噬,忍不住震出一口鮮血。
他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漬,開始嗔怪道:“仙子好狠的心啊,那可是元兒花了幾千上品靈石熔煉的本命法寶。”
臺下的黑臉三人組見狀,臉色緩和了許多。
舍得動手就好,可莫要被這合歡宗男修迷了心智,到時候連打人都舍不得。
滿臉羞惱之色的元兒和沈蘊撒完嬌后,用指尖輕輕一點,一大片紅色的靈氣自他周身涌了出來,逐漸蔓延到沈蘊身邊。
沈蘊立刻屏息凝神,固守靈臺,想要看看對方究竟耍什么把戲。
片刻后,她恍若跌入一團綿軟云絮中,酥麻的暖意從指尖蔓延至四肢百骸,仿佛被輕風(fēng)托起般飄飄然,連意識都浸入這片令人沉淪的溫柔鄉(xiāng)里。
元兒見她面部表情逐漸柔和,眼中掠過一絲得意之色。
剛想上前一步將沈蘊打下擂臺,可對方卻忽然神色清明了起來,指尖還多出了一顆珠子。
沈蘊一邊玩著手中的珠子,一邊笑著看向元兒:“原來是幻術(shù)啊,你這幻術(shù)不錯,可以當(dāng)助眠節(jié)目用。”
元兒的腳步瞬間停下,看向那顆珠子。
居然是蜃珠。
他忍不住貝齒輕咬下唇,心里犯起了難:有蜃珠在,自己的幻術(shù)根本發(fā)揮不了作用。
沈蘊沒給他繼續(xù)沉浸式反思的時間,直接反手握住焚天劍,一劍揮了出去。
元兒眼神一緊,左手祭出一把粉色靈符,朝著沈蘊甩去,試圖抵擋她的攻擊。
然而沈蘊的劍氣帶著焚盡八荒的氣勢,那些靈符還沒飛出多遠,便被劍氣順手焚化了。
元兒:……
還打個集貿(mào)呢,這劍氣把他的俊臉燒破相了怎么辦?
他本來就不是戰(zhàn)斗系的!
元兒當(dāng)即便認(rèn)清自己不過是合歡宗拉來湊數(shù)的弟子,像替門派爭光這種事情,他還是交給別的師兄師姐吧。
于是他揚聲喊道:“我認(rèn)輸!”
見對方告饒,沈蘊的五指凌空成爪猛然一抓。
一時間勁風(fēng)激蕩,那劍氣如同被一雙無形巨手捏碎般,頃刻間化作星火飄散。
只有空氣中仍殘留的些許焦灼氣息,提醒著這場烈焰曾如何肆虐過這方寸之地。
眾人:“……”